花飞烟朝系统伸出了罪恶之爪,“你确定只完成了支线任务吗?”
“不是吗?”
“可不仅仅是...我们还羞辱了男主,因为我今日逛鹤馆的钱由男主出,我用着他的钱看美人,养眼又畅心!而且丞相府也不会放过男主。”
“好一招祸水东引!宿主真是狡猾!”
挼毛的力量骤然加大,系统屈服于胁迫,可怜巴巴道,“宿主真优秀!”
“对的,对的,我的乖宝。现在,你伟大又善良的宿主要去与辞渣渣交流感情了,谁叫我非他不爱呢?”
花飞烟作娇羞样向空中抛了个媚眼。
心情愉悦,工作激情也调动起来了,花飞烟决定今晚再寻辞渣渣。
她想好了,她要在短暂的时间内让辞镜习惯自己的存在。
毕竟,习惯是人的一部分,他不可能戒除得了,她要为他的悔恨埋下种子。
相信有一天,这份悔恨亦会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这便是她为他种下的求不得。
花飞烟挤出一小滴指尖血再混合老鼠血,将其盛放在瓷碗内,携着血来到药谷的主院。
“谷主...”
她一回谷就特意换了身雪色衣裳,衬得她若秋风中纤细的花枝,苍白、羸弱,带着病态的残破之美。
少女柔弱可爱,辞镜心下一动,不自觉地问出,“你今日为何才来?”
自话语出口,他方觉不妥...奈何已迟,收回不得。
当然是幽会郎君,心下如是,面上却双眸含雾,声音隐隐含着自责之意,“是飞烟身体不堪,求谷主不要赶我走,咳咳...”
她越说越急,脸颊苍白之色尽显,宛若枝头摇摇欲坠的花。
日复一日地放血,身体健壮者尚且不能承受,更别是弱质女郎了,辞镜柔和了些,“非你之错,是我心急了...”
还心急,心急你大爷的,心急就能放老娘的血么,真是个什么垃圾。
花飞烟气急。
“是不可回收垃圾。”
系统补刀。
怎么办?她想打系统。
撞见宿主的眼神,系统抖了抖,“好感度上升了哟!21点。”
还好…还好…
面向不可回收垃圾,花飞烟一脸欣喜,“谷主真的不怪我?”
一举一动皆能牵动人的心弦,他亦不能做到无动于衷,辞镜心情微妙,“真的不怪你。”
“那好,谷主能闭上眼睛吗?我想要给谷主一点惊喜...”
少女的眼睛亮晶晶,眼底充满了期待。
然还未等辞镜回话,她便踮起脚尖以手捂住他的眼睛。
少女与他身体贴近,甜美的果香味溢在鼻尖,软软的发丝扫过他的颈侧,泛起一阵痒意。
他不觉厌烦,反觉心安,这是从来没有过体验。
“好了!”
随着话音一落,眼前浮现的是一串银铃铛。
他与她之间仅仅隔着一串铃铛,他甚至可以听得清她轻弱的呼吸音。
那一瞬,凝滞得不可思议,直至她出声,他才醒转过来。
“喜欢吗?我可是走了两个时辰才寻到的,现下腿都疼...”
目光落在微粉的唇上,辞镜喉结微动,眼眸幽深,“喜欢。”
“那可以再满足我一个小小的心愿意吗?”
“我想要当你的丫鬟,就当是报答救命之恩。”
“此事不妥。”
辞镜一转常态。
花飞烟清眸泛起水汽,两只杏眸红彤彤的,好不可怜,“为何?谷主可是嫌弃飞烟体弱....”
瞥见她眼里的失落,再思及她不过短命的药人,他叹了口气道,“罢了,随你。”
“真的?”
少女的脸忽然阴转晴。
“嗯。”
他轻声应道。
少女喋喋不休,欢快得像是林间小鹿,“谷主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飞烟喜欢谷主得不得了。”
得到辞镜的允许后,她便以丫鬟的身份入了主院。
随着时光的飞速流逝,除了回春诀修至5层外,花飞烟与谷主院内侍从们的关系也变得熟稔起来。因这些个的缘故,她轻易地便从他们的口中套到了谷主的喜好。
听闻他喜欢梅香,她特地去向调香师学习。就算调香一道路途艰难,她也硬是学了个十成。
因此事,谷内的人皆是传闻她想要报恩...已达到了痴的地步。
衣食住宿无不由她精心料理,辞镜也由原来的抗拒变为了逐渐习惯。
他救她之际,想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孤女,原就卑微、孤苦,赏她一朝荣华...便能了却她的性命。
而现今呢?她非但不是苍白得没有一丝记忆点的药人,反而鲜艳、活泼得如一朵向阳的花。
她会哭,有时开心又像归山的雀鸟。她高兴时眼神会灼热得烫人,她喜欢以幼稚而又好笑的方式来逗他开心。
与后山尸林里的走肉相比,她从来都是浓墨重彩的。
他想要忽视,却怎么也忽视不了。
“谷主,后山的墨兰开得正好,我想你肯定喜欢。不过,若你想要的话...得赠我一个礼物。像谷主这样的君子,想必不会言而无信吧。”
花飞烟无辜又期待地注视着他。
辞镜,“你想要什么?”
“玉佩,你腰间的玉佩。”
少女笑嘻嘻地说。
无奈,他只得取下赠之。
数日后,谷主院落一角燃起熊熊大火,火光笼罩了整个梅园,黑烟吞噬了东厨。
“是飞烟不好,梅花糕怎么也学不会....”
弱质少女雪白的襦裙上布满了灰黑的污渍,她抱着双肩蜷缩成一团。白净的脸上沾染了尘土,因眼泪的缘故弄得像个花猫,肩头也因怂哭而微微颤抖着。
辞镜无奈扶额,俯身将她扶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