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的是能臣,而不是幸臣,明白了吗?”
公孙无忌语重心长的说道:“哪怕你做权臣都行!”
“所以,您不打算在这里对付秦墨?”
“怎么对付?”
公孙无忌有些无奈的说道:“他根本不出营帐,难道在营帐中让人下毒?你可知道这会引起什么后果吗?”
公孙冲很清楚,如果秦墨在营帐内出事,那绝对会出大事,陛下绝对会彻查此事。
公孙冲深吸口气,“爹,儿不甘心啊!”
“能忍者方能成大事,有时候,锋芒太盛未必是好事,明白了吗?”
纵然公孙冲不情愿,却也还是点点头。
“你记住了,这是为父最后一次提醒你,要是你在跟泾阳纠缠,别怪为父不客气。
为父绝对不会把家族让一个头脑不清醒的掌舵人。”
公孙冲眼中的愤怒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他连忙跪在地上,“爹,我知错了!”
“事不过三,上次我已经警告你了,这是第二次,没有第三次了!”
公孙无忌抚着他的脑袋,“是把秦墨当成磨刀石,还是你当垫脚石,你自己选!”
翌日。
秦墨一直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来。
烧刀子是很烈,不过后遗症也不小。
毕竟是蒸馏的酒精勾兑而成,而不是新粮酿造,上头是它唯一的毛病。
秦墨有些头疼,他开始怀念初蕊了,一般这个时候,他都会缠着初蕊,让她揉摁太阳穴,然后在吃豆腐吃个饱,才高高兴兴的起床。
哎,他果然不适合这种艰苦的生活。
“少爷醒啦!”
杨六根手里端着热水走进来。
“他们都出去围猎了?”
“没错,陛下还特意交代了,说今天还想吃你做的烧烤和饭菜!”杨六根拧了一把毛巾递给秦墨。
“靠了,真烦啊!”
秦墨无语了,洗漱完毕后,这才离开营帐。
外面又开始下起了小雪,他胃口不佳,吃了几个烧饼和肉汤就算完事。
然后,又开始了跟柴静澜的日常聊天生活。
不过秦墨胆子贼大,直接用围猎的借口邀请柴静澜出去散步。
而且只带了杨六根几个人。
让他们离的远远的。
杨六根几个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六根,这是不是不好?”
“闭嘴,就当不知道!”
杨六根小声说道:“你们几个,去打猎,一会儿要是回去什么都没猎到,那就尴尬了!”
几人点点头,听从杨六根的吩咐去围猎,而秦墨,则跟柴静澜并肩而行,在树林里散步。
这里的雪倒也不深,还挺有感觉的。
柴静澜心跳的厉害,背着所有人跟秦墨出来围猎,她心中既紧张又觉得愧疚,可更多的还是高兴。
“柴姐姐,你应该多出来走走,天天闷在家里很无聊的!”
“我这不是出来了吗?”
柴静澜笑了笑,看着秦墨,不由说道:“你昨天晚上作的两首诗一首词作的真好!”
秦墨挠了挠头,“啥?我昨天晚上作了诗词,别闹了柴姐姐,我怎么可能会作诗词呢?”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这不是你作的?”柴静澜一脸诧异的看着秦墨。
“我没作啊,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怎么都不记得了?”秦墨装傻充愣,“我这人一喝醉就记性不好,而且跟换了个人似的,柴姐姐别见怪!”
“你真不记得了?”
“真的啊,我哪里会做诗啊!”
“那你在信中写的‘人面桃花相映红’难道也不记得了吗?”柴静澜咬着嘴唇。
“记得啊,那是我写的!”
“那你说你不会作诗!”
“这个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诗,反正突然就想到了!”
秦墨打着马虎眼说道:“我就觉得柴姐姐昨天脸红的样子跟桃花一样好看!”
柴静澜脸一红,不由看向了脚尖,“那这首诗可有完整的?”
秦墨五官都皱在了一起,“这个嘛有点难诶,要不让我想想?”
见秦墨一脸为难,全然没有了昨天晚上的潇洒自如,她不由想,难道秦墨只有喝醉了酒才才华横溢?
“不着急,你慢慢想!”柴静澜说道。
“那我想到了在信中写给柴姐姐吧!”
秦墨挠头笑了笑,两人的脚踩在雪地上,沙沙作响。
女人的体香飘进了秦墨的鼻子里,弄得秦墨心猿意马。
此时在深山老林之中,杨六根又离的老远,四周寂静,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两人。
一股异样的情愫在两人心间萦绕。
秦墨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摆动的手故意碰到了她的手背。
李玉澜心中也是一阵紧张,她偷看了秦墨一眼,发现秦墨一脸自然,心想,“李玉澜啊李玉澜,秦墨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你的手,你一个未亡人,他是个才华横溢的大才子,又是你的妹夫,怎么可能会有别样的心思呢?”
秦墨也在偷偷观察李玉澜,见她神色自如,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这让秦墨松了口气。
而此时,他也隔三差五的去碰触她的手背。
就在这时,秦墨手指勾住了李玉澜的指头,那一瞬间,两人心跳都快了起来。
“柴姐姐,哪里有块空地,我们去哪里堆雪人吧?”
秦墨指着前方的空地说道。
李玉澜一阵目眩,她看向两人紧紧勾住的小指头。
这亲密的动作,让她脑瓜子嗡嗡作响,俏脸滚烫。
以至于她说话都变得磕磕巴巴,“啊,堆雪人?可,可以”
秦墨笑了笑,摊开了手掌,牢牢将李玉澜的柔软的手掌握在手里。
李玉澜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理智告诉她,应该甩开秦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