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莲看了一眼高要,满是期待的打开箱子,入眼的,是一尊五彩斑斓的琉璃马!
“我的天,这么大尊的琉璃马,得多少银子?”大乾不产琉璃,这琉璃肯定是从西域那边流过来的。
他手里也有一尊,只不过比这个小了好几倍。
即便如此,也很昂贵。
秦墨笑了笑,虽然秦了没把玻璃烧出来,可鬼使神差的烧出了琉璃。
而且琉璃的质量还挺上乘。
这妥妥的高档艺术品,无论是卖给贵族,还是出口各国,都不错。
高士莲看着箱子里,不仅有琉璃马,还有琉璃瓶,琉璃佛这等大乾人钟爱的器物。
这当中还有一件稀奇的玩意,巴掌大小,反射的光竟有些刺眼。
高士莲放下琉璃马,将那巴掌大小的东西拿起来,里面居然映照出他的样子,纤毫毕现,“天老爷,这,这是镜子?”
“没错,叔儿,这是镜子,是不是比铜镜好?”
“太清楚了,又岂是铜镜能比拟的?”高士莲爱不释手,首先铜镜很贵,其次,照的不清楚,还不如在水盆里放水倒影更清晰。
“喜欢就好,我这次就带了小的来,下次给您弄个全身镜。”
秦墨比划了一下。
高士莲吞了吞口水,“这巴掌大小的镜子已是宝物,一人大小,岂不是价值连城?”
“那不至于,就是做起来比较麻烦,自家产的,用不了什么银子。”秦墨说道。
“你说,这镜子和琉璃马都是咱家产的?”
秦墨重重点头,“没错!”
“嗨哟,那还不大发了!”高士莲道:“这样,琉璃和镜子你就送小的那些贵人,太上皇,陛下,皇后娘娘那边送大一点。
等宫里传开后,那些贵族肯定上门打听,狠狠赚他一波银子。”
“高叔,咱不愧是叔侄,想的一模一样!”
两叔侄对视一笑,一旁的高要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这不就是她一直期待的画面吗?
随后,高士莲随口问了句这东西的做法,没想到,秦墨丝毫不没隐瞒,直说这琉璃是沙子烧出来的。
气的高士莲大骂,“他娘的,这些胡商,拿一堆沙子从大乾骗走真金白银!”
“叔儿,别气,咱这不是烧出比他们质量更好的琉璃了吗,到时候咱出口,卖给其他国家,不就全都赚回来了?”
“还是你脑袋好使!”高士莲赞叹道,原本他那对自己那琉璃器物还视若珍宝,可现在,看都不想看。
不过,秦墨送来这么大的琉璃马,用来撑场面还是挺不错的,毕竟其他人不知道琉璃是怎么来的。
而他随口一问,秦墨就把这等机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可见他是真真把自个当成了最亲近的人。
高士莲心中很是高兴受用。
旋即,他让高要拿来纸笔,把宫里贵人都写了下来。
叫什么,什么时候入宫,住哪里,都写的一清二楚。
这种东西,肯定是不能告诉外臣的。
可秦墨不是外人,是他侄子,那就没关系了。
他吹了吹纸张,“呐,以前的贵人还一样,只不过有的被冷落了,有的受宠幸。
这被冷落的,不能轻瞧,去年怎样,今年还怎样。
后宫里的事情,谁能说清楚呢?万一她们再次受宠,就会念着你的好。
这些受宠的,今年就要多一点礼,否则她们就会挑刺。
这些女人,别的本领没有,吹枕头风的本领一流。
互相攀比成风,你要是送少了,她们心里就会不舒服。
送礼也是讲究的。”
高士莲慢悠悠的把送礼的诀窍和技巧,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
这里面其实包含了很深的做人道理。
“还有,先后的顺序也很重要,千万不要以为自己把礼物送到了,量也到了,就行了。
细节决定成败,要送礼送到她们挑不出一丝刺儿来,日后你要是碰上什么事,这些人关键时候说不定能拉你一把!”
秦墨连忙提杯,“侄儿多谢叔叔教诲!”
高士莲笑眯眯的点点头,“日后越王要是上来了,你也要跟越王身边的黄门打好关系,叔知道,你跟越王是从小一起长大,打出来的关系。
可越是这时候,就越是不能掉以轻心。
须知道,君臣有别。
他需要的时候,你要当他的朋友,他不需要的时候,你要当能为他解愁的臣子。
他烦躁的时候,你要能开导他,甚至当他的出气筒。
他高兴之时,你就在一旁附和,锦上添花。
你要把握好君臣,朋友,这三者之间的关系和距离。
万不可自大。
也许他现在待你如初,可他坐上那个位置后,他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高士莲推心置腹的道:“我跟了陛下快二十年了,二十年前他怎么样,我很清楚。
二十年后的今年,陛下又是怎么样,我更清楚。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坐上那个位置,就注定要做孤家寡人,任何人都是他手上的棋子。”
他一口将杯中酒饮尽,“你没有野心,这点很好,你喜欢犯错,这点同样很好。
你秦家两代忠心耿耿,就注定被器重。
可你现在赏无可赏,升无可升。
慢慢的,你就会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你要做那颗无法替代,又不会产生威胁的棋子,懂吗,孩子?”
秦墨也没想到,高士莲会掏心窝子跟他说这种话。
纵是老秦,都不曾把话揉碎了跟他说。
他下床,跪在地上,“侄儿,谢叔父教诲!”
“起来,孩子!”
高士莲连忙将他搀扶起来,“还有件事,你要认真听,认真记。”
秦墨双手放在身前,做出聆听壮。
大乾隐相说的肺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