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想跟着秦墨一起出谋划策,但是秦墨拒绝了,“老爷子,一代人的麻烦,由一代人解决。
现在老了,就别跟着凑热闹了,好好享受退休时光,养好身体,就是对我们小辈的关照。
这事儿,交给我们小一辈,总要让我们成长起来的,不是吗?”
李源叹了口气,秦墨说的他何尝不懂,他就是害怕秦墨去南番出事儿。
家长对儿孙的记挂,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尽的。
“太上皇,驸马都尉说的对,您就别跟着操心了,把身体养好,驸马都尉就算去南番,心里也放心。
您要是身体垮了,驸马都尉还有心思去南番吗?
这一大家子,还需要您这个大家长帮着照看,那些孩子也需要您这个皇太祖教育。
咱就别跟着添乱了!”魏忠苦口婆心的劝道。
“行行行,爷不管了,也不过问了,成不!”李源气呼呼的坐在摇椅里,“人老咯,不中用了,儿孙看了都嫌弃,爷明白“
“您少来这套,我不会再吃了!”秦墨看小老头这样子,也是又好笑又无奈,“老魏,看住他,让他好好休息!”
“是,驸马都尉!”魏忠笑眯眯的说道。
秦墨随即就带着柴荣两人离开。
李源见秦墨真走了,气的跺脚,“真行,把朕管的服服帖帖的,你这老狗,听他的不听朕的是不?”
魏忠连忙道:“您就别跟着凑热闹了,驸马都尉也是关心您,紧着您。今天他本来要去
人不服老不行,现在朝廷来了命令,驸马都尉九成是要去南番了。
这一路六七千里,可远着哩,您要是不帮他看好这一家子,他能放心去帮双安世子吗?”
“呵,你这老狗,长本事了,竟反过来说教朕,吃豹子胆了?”
魏忠跪在地上,轻轻的给李源揉摁双腿,对李源的谩骂,并不放在心上,他们主仆多年,而今更像是性命相依的老伙计。
反正李源死了,他也要跟着殉葬。
“太上皇,刚才驸马都尉写了一段,是加入书中还是摘除”
“加进去,这本就是真实的生活,朕又不是神仙,还不能有点小脾气了?”
李源轻轻的踹了魏忠一脚,“你在后面加一句,就说,这小小憨婿,胆大包天,竟是把太上皇管的服服帖帖的”
魏忠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爷孙两,有意思。
竟在书中怄气了。
小憨婿,小老头,绝了!
而此时,议事厅内,秦墨召集了众人。
“现在南番情况很糟糕,逻些城不一定能够镇压这些叛逆,国内在南方投入了大量的精力恢复民生。
筹备军粮,同样需要时间。
虽说北奴只派遣了两万人,但这绝对是先遣部队,一旦开战很有可能全面开战。
那时候,就要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那必然是几十万人的决战。
我收到的消息是,北奴这两年白灾很严重,导致大量的部落牛羊被冻死,很多部落都在雪灾中覆灭,或者被大部落吞并。
所以现在的北奴是蠢蠢欲动的,为了宣泄他们内部的压力,肯定会用战争来转移目标。
大乾这两年太强势,所以南番,肯定会成为他们的目标。
往西边,有天象国,吐火罗,大食,大大小小的国家几十个。
那边同样是富饶的国度。”
秦墨在黑板上画地图,结合李新带回来的地图,他重新编制了周边的地图,跟记忆中,还是有不少的区别的。
见秦墨徒手画地图,在场的人都见怪不怪了。
公孙无忌夹着烟,秦墨这次出使南番,肯定有更重要的任务。
画完了地图,秦墨道:“北奴北方是苦寒之地,东边是室丹,吉鞨,再过去,也是苦寒之地,打下来,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距离他们最近的,无疑是大乾,南番。
北奴在南番搞事,无疑是有目的,而且其目的还非常的明显。
那就是想把咱们大乾的注意力转向南番。
而且北奴人也不是傻子,他们必然有细作在大乾国内,熟知国内的情况。
大乾去年才结束了大战,虽不算民生凋敝,却也伤了元气。
这个档口搞事,很明显,就是趁着大乾虚弱,想要发动大战。
南番乍一看,是内乱,可实际上,却是北奴在后面操纵。
一开始,我也很怀疑,北奴的动机是什么,我甚至一度觉得,北奴是在试探大乾。
可最新的情报过来,我就明白了,他们围而不攻,而是用温水煮青蛙的手段来逼迫逻些。”
说到这里,秦墨喝了杯水,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倘若大乾没有出兵,那么由洛布扎堆统一的南番,会随时瓦解。
南番政权瓦解之后,为了自保,那些世家要么投向大乾,要么投向北奴。
那么北奴的目的,轻易就达到了。
若是大乾出兵,北奴这两万人,就是个引子,把大乾的主力吸引到南番。
一旦陇右那边的主力部队离开,北奴就会北下直捣京都!”
秦墨重重的在黑板上点了点京城的位置。
在场的人无不神情凝重。
“这些该死的北奴蛮子,其心可诛!”窦遗爱气的嗷嗷叫,“必须打服他们!”
“打是要打的,但是现在很被动!”秦墨又拿来了地图,摊在地上。
这地图很大,足有一丈见方,秦墨就踩在牛皮缝制的地图上,指着东北方向,“看到了没,高力在这里,去年高力和北奴结兄弟之盟,当时我还在想,这是不是高力自保的举动。
现在我才明白,这既是自保的举动,也是北奴为了钳制大乾的举动。
我早该想到的,以北奴人的自大,又怎么可能会同意高力这小国和他们平起平坐?
这无疑是将高力拉到了和大乾同一层面上。
这对我们来说,是不能容忍的事情,所以那时候,就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