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郡终于醒了过来,赵洁第一时间去看她,检查了一番,发现赵郡没问题。
“二姐,赵星河呢?”赵郡抓着赵洁的手。
“你弄痛我了。”赵洁秀眉蹙起,没好气道,“算赵星河运气好,竟然没事。”
赵郡松了口气,收回手:“没事就好。”
赵洁眉头蹙起,伸出手摸向赵郡的额头:“你脑子出问题了?你还不了解他的人品,竟然还为他庆幸。”
赵郡苦涩一笑;“是啊,过去的我真的不了解,我现在知道了,是我错了。”
赵洁越看越觉得赵郡不对:“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叫我朋友看看。”
她朋友是精神科的,赵洁觉得赵郡很反常。
赵洁走后,赵郡找到自己手机,再次给赵星河打电话,结果依然被拉黑。
心脏再次被一只大手抓住,闷闷的顿痛传来,心就像缺了一块。
不行,自己一定要找他。
赵郡顾不得脑袋的疼痛,穿上鞋子就往医院外走去。
赵洁带着精神科的医生走进病房,看到房间里空荡荡的:“赵郡,赵郡!”
她在房间里找了半天,没找到人,精神科的医生走到窗户旁,指着院门口一个匆匆的背影:“那是不是你妹妹?”
赵洁一看,果然是赵珺的背影,她穿着病号服,身形瘦弱,上了一辆出租车。
完了,赵珺的脑子真出问题了。
赵洁立马用最快的速度跑出去,结果医院门口哪里还有赵珺的半分身影。
她给赵珺打电话,赵珺直接挂断,最后甚至连手机都关了。
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赵婷一接到电话,立马报警,幸好沿途都有监控,最后显示她进了一处城中村,城中村没有监控,只能人力进去找。
没过多久,警方打来电话,说是赵珺情绪激动,让家属去接一下。
赵婷立即驱车前往,一下车,她心里就打起退堂鼓,这里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油烟味,房子都是红砖砌成的,间距很窄,两栋楼之间甚至能握手。
入口处是一条小巷子,路面黑黢黢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墙角爬满霉菌,行走的人身上穿着廉价的衣服,赵婷无比嫌弃,可是赵珺在里面,她不得不进去。
嫌弃地一只手捂着鼻子,她踩着高跟鞋硬着头皮走进去,一路上有不少好奇的目光看着她,让她心里更加烦躁。
赵珺好端端跑在这里来做什么,真是疯了。
转了两个弯,来到一处于开阔处。
前面传来吵闹声,有不少人围在一起,似乎在看什么热闹。
“这人该不会是精神有问题吧?”
“看她穿的病号服,肯定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哭得这么伤心,该不会是家人出事了吧?”
赵婷扒开人群,看到赵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赵星河,我知道错了,求求你理一下我吧。”
“你疯了!”赵婷上前一步,去拉跪在地上的赵珺。
“赵星河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赵珺捂着胸口,哭成泪人,头发散落,声音悲怆,就像一个疯婆子。
赵婷怒气上头,扯着赵珺衣领摇晃:“赵星河是害弟弟的人,你清醒一点!”
赵珺的眼泪犹如断线的珠子:“赵星河是我弟弟,是与我有血缘的人,赵爽不是我弟弟!”
“啪——”赵婷一巴掌重重扇到赵珺脸上,“你清醒点!”
赵珺的脸被扇得歪到一旁,再次抬起头来,她嘴角带着血丝,神情痛苦又后悔,撕声裂肺道:“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赵星河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能失去他!”
赵婷被气得脑袋阵阵发晕。
赵珺绝对是疯了。
赵星河害她险些丧命,现在竟然开口闭口都是赵星河。
不对劲,很不对劲!
“这名字好熟悉呀?”
“我知道,就是家门口被泼红油漆那家人,他们被一个一看就有钱的女人接走了。”
走了?!
赵珺难以置信抬起头:“你说什么?”
“他们被一个有钱女人接走了。”
轰的一声,赵珺如遭雷击。
赵星河被接走了,搬家了都不告诉她,是真的不想联系了吗?
一股巨大的恐慌从心底升起,赵珺捂着胸口,再度哭成泪人。
“稀里哗啦——”
阵雨来得很快,没有预兆砸向路上的人。
人群顾不得看热闹,立即躲雨,赵珺全身湿透,却如一尊雕像般定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他走了,赵星河走了!
赵婷被这个不听话的妹妹气得快要发疯,她找来保镖,把赵珺拖回了医院。
赵珺睁着眼睛,神情麻木盯着天花板。
灵魂仿佛丢失,就只剩下一个空架子。
经过赵洁初步检查,赵珺已经没有大碍。
她的朋友看了赵珺一会,初步判断赵珺是创伤后遗症,之前一定经历了让她极度伤心的事。
赵家因为这件事,把赵星河又骂了一遍,直言赵星河是个祸害,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突然,万年不用微博的宁小枫转发了一条动态,是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华国赛区的负责人发的。
根据调查,云城负责人因为渎职,将被辞退,同时还将恢复赵星河第一名的身份。
宁小枫是华国最年轻的数学教授,也是整个华国最有希望获得菲尔兹奖的负责人渎职,将。
她的微博一发,引发无数人评价,热度很高。
奥数竞赛云城负责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忙给赵守正打电话:“我听你的话发了那份声明,现在我的工作都没有了,你再给我二百万,不然我就曝光。”
赵守正面黑如炭,如果这件事曝光将会严重影响赵家股价,他只能把钱打了过去:“你离开云城,走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来了。”
现在赵星河是数学竞赛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