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哗然,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陆俊看到女人还在维护赵星河,还直呼自己父亲的名字,出言不逊,他语气愠怒:“你凭什么这么说?”
他招呼保安:“来人,把她赶出去。”
保安听到动静立即跑了过来,脸上布满冷汗。
这个女人打扮得光鲜亮丽,他们还以为是学生家长,也没细问就把人送进来了,没想到是个疯子,直接就叫嚣着让陆庆下台。
她以为她是谁!
眼见保安就要把人带走,陆庆突然大喝一声:“住手!”
陆俊惊呆了。
爸爸这是在做什么?
赵星河:“庆端大师逝于十年前,而这幅画的墨迹不过两三年,死掉的人还能活过来,真是天大的笑话!”
“而且,庆端大师的画都是他自己亲手装裱的,他装裱有一个习惯,他习惯在夹层留个名字。”
陆俊立即把画对着光,他看到画和装裱的纸夹层里有字,兴奋道:“有字,这就是庆端大师的画。”
赵星河冷冷道:“什么写的什么?”
陆俊一板一眼念出来:“腾飞。”
他傻眼了,庆端两个字,怎么都和腾飞两个字没有关系。
这里面有学生名叫章腾飞,家里从事书画装裱的,他坐在最前排,听到这句话,下意识道:“这不是我家里装裱的画吗?”
郑寒雅双手抱胸:“听到
了吗,这是一幅赝品,就你这水平还教学生呢,误人子弟。”
陆俊怒了,之前他还对这个女人有迤逦的心思,现在只剩憎恶。
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父亲的权威,他恨不得把对方给揍一顿。
他最气的还是赵星河,都是为了帮他出头,这个女人才会进来。
他以为陆庆为了维护自己和善的面子,他决定当这个恶人:“保安,赶紧把人赶出去!”
陆庆再次大声呵斥:“住手!”
郑寒雅声音寒冷,犹如千年寒潭:“陆庆,你说说我到底是谁?”
陆庆低垂着脑袋,脸色惨白,一副做错事的样子:“您是我们学校的校董,实际的控股人。”
大家都愣住,原来陆庆不过是个代理校长。
更重要的是,她竟然为赵星河而来。
陆庆委屈道:“我治理学校以来,尽心尽职,现在不过是犯了一点小小的错误,你就要开除我,我不服!”
郑寒雅冷冷一笑,扔了一堆纸在陆庆的脸上:“你自己看看。”
陆庆捡起地上的纸,脸色大变,上面竟然是他这么多年来贪污的证据。
学校的操场年年翻新,教学楼也是年年粉刷,还有不少设备,这里面的回扣不少,一年都能贪个几百万,几年下来,已经贪了一千万以上。
他跪在地上,抱着郑寒雅的大腿:“我错了,一定是下面的员工污蔑我的。”
郑寒雅一脚把人踢开:“这些话你留着和警察解释吧。”
“这件事能不能先遮掩过去,我要是被抓,对学校的声誉不好。”
“留你这种人在,才是真的对学校的声誉不好!”
陆庆面如白纸,就看到几个警察朝他走过来。
他知道,自己完了。
陆庆看到郑寒雅扫了一眼赵星河,便知道她是在给赵星河出气。
他跪着转了个方向,对着赵星河磕头:“赵星河我错了,求求你帮帮我。”
赵星河目光冰冷:“我又不是法官,你和我道歉有什么用。”
陆庆顾不得什么面子,他马上就要退休,不想下半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
他知道,只要赵星河帮自己求个情,郑寒雅就不会再追究自己。
赵爽道:“星河,毕竟是老校长,谁都有犯错的时候,也给人改正的机会。”
赵星河:“那你把他贪污的钱补上。”
陆俊就像看到生的希望:“赵爽,你帮帮我,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赵爽只是想维持一下他心善的人设,又不是真的想帮人。
并且那不是一笔小数目,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被架在火上炙烤,根本下不了台。
赵星河冷哼一声:“想做好事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有没有帮对人,因为他的贪污,一个建筑工人拿不到工资走投无路跳桥了。”
“工人的老婆有尿毒症,最后断药死了,留下5岁的儿子和一身重病的老人,谁来帮他们!”
此话一出,陆庆多年经营的仁善形象彻底破灭,学生们义愤填膺骂着陆庆,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赵爽再也不敢提让赵星河放过陆庆的事,他手指掐着手掌,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今天本该是他的欢迎大会。
现在却让赵星河出尽风头。
他好恨。
陆庆被带走,陆俊想要追上去结果被拦住,他回过头来,对着赵爽就是一拳:“要不是你师父拿假图来骗我爸爸,他也不会这么丢脸。”
如果不是为了让赵爽高调回来,陆庆就不会办这个鉴赏大会。
就算被抓,也不会有这么多人知道,到时候他换一座城市生活就是了。
现在事情闹这么大,不管他跑到华国哪里,别人都会知道他。
陆俊越想越气,拳头如雨点般不断落下,他边打边骂。
“你师父是个水货,我看你也是个水货。”
“写小说还找枪手,脑子没东西,你是赵家最没用的一个!”
“从小就有人说你不是赵家的孩子,我看八成你就是捡的!”
等到赵爽脸已经肿成猪头,郑寒雅才让人把陆俊拉开。
赵爽平躺在舞台上,他脑子晕乎乎的,看着小礼堂顶上的镜子,自己青一块紫一块已经没有人形的脸,他气得胸口阵阵发闷。
他已经强势回归,马上就要在奶奶寿宴上大出风头,现在全毁了。
赵爽知道,一会又有无数奚落他的话,于是他干脆故技重施,眼睛一闭,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