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惊讶,“娘子会写字?了不得。”
听青得意道:“我们娘子的字可是被柳大家赞过。”
“可是汝南柳氏那位?”
“正是……”
那头聊了起来,这厢陆榕走到案几处,抬手磨了磨略微干渍的墨,见差不多,又挑了根狼毫沾墨。
她略微调整宣纸位置,左手轻压纸张,提笔写下: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字迹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飘逸浩淼又不失力度。
好字!掌柜心中暗喝一声。
“力而不失,姿而不夸,小娘子小小年纪倒是一手好字。这醉翁的《浪淘沙》我这店里还未有,不知娘子意思?”
陆榕虽然对于自己的字很有底气,但是也担心掌柜看她是个小娘子,年纪又轻,不肯收。所幸掌柜不是迂腐之人,陆榕也是想卖个好,知道那人的消息。
“我就不先出价了,掌柜看着定吧。”
听青轻笑,试探道:“那掌柜的,我们家娘子看上的那幅字,不知可否劳您递个话?”
都到这个份上,掌柜自然不好意思拒绝,心想这小娘子又不知道情况,要是见了东家,提一句也不打紧。
“好,如果有消息我给小娘子递个话。”
陆榕点点头,和听青下楼,“谢过掌柜的了,我是定远侯陆家这一支四房的,行六。”
“好嘞娘子!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