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瞬间中箭身亡,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城下的袁氏兵马莫不震撼。
“二弟!”
袁谭双目圆睁,不可置信地咆哮出声,并没有多少悲痛,更多还是浓浓的震惊。
袁尚也如遭雷击,愣愣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袁熙,脑海中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发生了何事?!”
“城上是何人?为何放箭?!”
“汉?不可能吧?!”
袁氏兄弟带来的将领和谋士们也乱作一团,纷纷惊呼出声,不明所以。
“快,快去看看!”
“保护主公,保护陛下!”
亲兵们手忙脚乱地围住袁谭和袁尚,惊慌失措地向后退去。
现场一片混乱,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混乱中,袁谭、袁尚还没回过神,远处的地平线上突然出现两支军队,如同潮水一般,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迅速向他们涌来。
“报!”
“城外突然出现两支骑兵,人数众多,来势汹汹!”
斥候惊慌失措地来报。
袁谭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厉声问道:“看清楚旗号了吗?是哪路人马?!”
“回禀陛下,一支打着‘赵’字旗,士兵皆是白马银甲;另一支打着‘张’字旗,清一色黑甲黑马,具体人数不详!”
“赵?张?难道是……”
再联想到城墙上迎风招展的“汉”字大旗,袁谭脸色惨白,这两个姓氏如同晴天霹雳,让他瞬间如坠冰窟。
袁尚也慌了神,颤抖着问道:“大哥,不会吧?”
“难道城上的人马是,汉军?”
“不可能,不可能!”
“刘备距离咱们十万八千里远,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这必是敌人的障眼法,没错,一定是障眼法,就是想让咱们混乱!”
“我猜,必是二弟麾下将士叛乱,才会如此。”
“先不要乱,咱们……”
可惜袁谭话都还没有说完,城内一阵鼓声响起。
紧接着,不止是城墙上出现了大量汉军,张弓搭箭的朝他们齐射。
连城门也大开,从城内又有一支骑兵电射而出,正是张郃麾下的精锐骑兵。
为首一人,正是张郃本人。
看到张郃,袁谭似乎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
只见袁谭强装镇定,主动迎了上去。
“张儁乂!你这无耻小人!”
袁谭声嘶力竭地咆哮道,“父皇待你不薄,你为何背信弃义,现在将我们兄弟阻拦于此,可是想要投降曹操!”
张郃勒住战马,看着眼前怒发冲冠的袁谭,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冷笑。
“背叛?”
张郃的声音如同从九幽之下传来,冰冷刺骨,“我张郃,从来就不是你袁氏之人!我效忠的,一直都是大汉!”
“大汉?”
袁谭指着城头的“汉”字大旗,“不是投降曹操?那你可知,曹操就在我等身后不远,你若是想要投降刘备,那就与我兄弟二人联手,先赶走曹操,之后你要南下去投刘备,我等绝不阻拦,如何?”
“哈哈哈!”
张郃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愚蠢啊袁谭,怎么事到如今,你还没有反应过来?”
“有没有可能,现在的幽州,早就已经是大汉的天下了!”
“你……你说什么?”
袁谭的声音颤抖起来,脑海中浮现出难以置信的一幕。
“不错,我张郃,早已归汉!”
张郃猛地抬起长枪,直指袁谭,“在你们几个蠢货还在内斗的时候,大汉的旗帜,早就已经插满了整个幽州。”
“今日,我便要取你项上人头!”
说罢,张郃双腿一夹马腹,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袁谭。
袁谭仓促之间举枪招架,却哪里挡得住张郃雷霆一击。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袁谭手中长枪应声而断,张郃的长枪则去势不减,瞬间刺穿他的脖颈。
噗!——
鲜血如喷泉般涌出,袁谭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直挺挺地从马背上栽落下来,气绝身亡。
“撤!快撤!”
袁谭一死,看着杀气腾腾的张郃,袁尚再顾不得其他,拔马便逃,“快!全军撤退!!”
话音刚落,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如同雷鸣般在耳边炸响,只见一员白袍银甲的猛将,如同天神下凡般,率领着白马骑兵,如一道雪白的闪电般,瞬间便杀入袁氏乱军之中。
“常山赵子龙在此!尔等还不受死!”
赵云一声暴喝,手中龙胆亮银枪如银龙狂舞,所过之处,无人可挡,顷刻间便倒下一片袁兵。
袁尚被这暴喝声吓懵了,一时手足无措,呆立原地。
另一边,黑甲黑马的骑兵也如黑色洪流般席卷而来,为首一员黑脸环眼、豹头髯须的猛将,手持丈八蛇矛,声若惊雷:“燕赵之地,岂容尔等放肆!识相的速速投降,免得爷爷动手!”
“是张飞!是张飞啊!”
袁兵肝胆俱裂,面对这两支如同杀神一般的骑兵,毫无抵抗之心,纷纷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袁尚更是肝胆俱裂,耳边回响着张飞那句“燕赵之地,岂容尔等放肆”,吓得他魂飞魄散。
不敢回头,拼命地抽打着马屁股,恨不得这马立刻变成插了翅膀的飞马。
“袁尚小儿休走!你家张爷爷在此!”
张飞怒吼一声,手中丈八蛇矛如毒龙出海,直取袁尚面门。
袁尚无奈,只得挥枪格挡。
铛!——
一声巨响,袁尚只觉得双臂剧痛,虎口震裂,手中长枪瞬间就脱手而出。
噗!——
仅仅一击,就让袁尚失去武器的同时,口吐鲜血,彻底失去了逃跑的力气。
这就是当世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