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同际看到武夫人竟然给他一耳光,刚要起来抵抗,看到武夫人杨氏手里拿着父亲武士彟的牌位,立马收回抵抗的拳头!
“看来我真是老了,你们的家务事,我就不管了!”
族长拄着拐杖离开,身后孙氏和武同广忙跟上去,“族长你不能不管啊!”
“这房子,田地,铺子,都是我们武家的,怎么能留给外人!”
那个武家族长被身后两个人追问烦了,回头怒斥,“她杨氏如今是武士彟媳妇,武家姐妹也是嫡出,难道你要我把武家后裔赶出家门,去街上流浪讨饭!”
武同际指着眼前的武夫人,“今日看在父亲面子上,我暂且饶过你们,日后我一定会讨回来的!”
武夫人看着眼前武家兄弟走出大门,她低头看着眼前的幼女,脸上带着一丝欣慰的泪水!
武瑶光掏出手帕替面前人拭去泪水,“娘亲为了我和姐姐,受委屈了!”
武夫人抚摸着眼前的武瑶光,“你若是一个男娃就好了!”
“女儿不好吗?”
“娘亲嫌弃我和姐姐是女儿?”
面对武瑶光的疑问,武夫人摇头,“女儿家总归是要嫁人的!”
“儿子在不好,总是老了的依靠,你若是一个男娃,我们就不会处处受制于人,也不用时时刻刻担心那,武同广,武同际两兄弟赶我们出府!”
“娘亲错了,那武氏兄弟会来欺辱我们,并非是因为我们是女儿身,而是因为娘亲仍旧顾虑他们两个是父亲的嫡子,你对他们两个处处忍让,殊不知这是引狼入室!”
“瑶光,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他们到底是你的哥哥!”
武夫人看着眼前的女儿,竟然如此冷淡的说武氏兄弟,脸上表情瞬间严肃,蹲下身看着眼前的幼女,“他们两个是你的兄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们!”
“哼!兄长!”
武瑶光甩开武夫人的手臂,“他们若真拿我当妹妹,就不会在父亲死后,抢走田地,铺面!”
“娘亲难道还指望着他们能在你老了以后,会侍奉你终老?”
唉!
武夫人叹气,“你还小不懂,等你大了便知道了,你和瑶珠总归是要嫁人的,到时候这武家的田地,铺面,也包括这里的一切,都是武家兄弟的!”
“娘亲以后还要靠着他们俩兄弟生活,我现在也只是把这日后他们应得的东西,提早让他们拿走了而已!”
“怨只怨我自己没有生出一个儿子,”
武夫人杨氏一脸绝望的走进佛堂,武夫人的话让武瑶光震惊,颤抖,原来在母亲眼睛里,她和姐姐竟然比不上,那两个只知道上门讨要祖业的哥哥。
武瑶光走出门,看到绾儿脸上带着伤痕躲在墙角瑟瑟发抖,“是谁做的?”
武瑶光看着眼前的明媚少女,如今脸上竟然带着伤痕,而且变得怯懦发抖,躲避着武瑶光的目光,武瑶光拉住要走的绾儿。
“是谁打你的?”
“你在这里,为什么不进府?”
武瑶光看着眼前的武府门上,牌匾已经变成,武国公府,再看眼前的绾儿!
“是他打你的?”
“他怎么能对你动手,这个人渣,我去找他!”
绾儿拉住武瑶光,摇头,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没有用的,我是他的老婆,已经是他刘文昌的人!”
“乳娘知道他打你吗?”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是他刘文昌明门正娶的媳妇,刘家那样的家世,怎么会休妻,和离!”
绾儿一脸绝望的走在街上,武瑶光回头看着眼前头顶上的,国公府牌匾,脸上带着一丝冷笑。
武国公,这样的殊荣,对此刻的武瑶光来说简直就是讽刺,武夫人的话,绾儿的绝望,此刻在武瑶光心里留下深深的烙印!
武家如今已是入不敷出,家里面早就开始典当物品过活,而武瑶珠仍然是在购买使用,名贵的胭脂水粉。
碧荷看着眼前的二小姐一大早,就去花园采摘了很多花瓣,正在用石碾碾碎,又装进透明的琉璃罐子里。
“小姐,你这一大早,在做什么?”
武瑶光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瓶,用小指沾着一点,涂在手上,嗅了一下,又把琉璃罐子里的红色沉淀物取出一点,点头露出笑容。
“碧荷,你看看这个怎么样?”
碧荷看着眼前武瑶光手上的白色小瓷瓶,“这不是大小姐平时用的胭脂吗?”
“你从大小姐那里拿的?”
“若被大小姐知道,你偷偷用她的胭脂,她一定会发火!”
武瑶光淡笑,取出琉璃罐子里面的沉淀物,“你在看看这个!”
碧荷看着两种相同的胭脂,又涂了一点在嘴唇上,“二小姐,这是什么?”
“和这街上卖的胭脂明明一样,但味道却又不像,这种感觉就像是置身在花园中!”
武瑶光笑着递给碧荷一个胭脂盒子,“你觉得这盒胭脂水粉,可有人喜欢?”
碧荷看着眼前带着花香的胭脂膏,“当然会有人喜欢,这颜色鲜艳夺目,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要是我就会买。”
“二小姐,这是从哪里买的?”
“这刘记又出来新产品了?”
碧荷看着眼前的胭脂,武瑶光听着碧荷提到刘记,脸上喜悦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了。
“这是我做的,是用新鲜花瓣做的,比起用昂贵的朱砂所制做的胭脂,这种胭脂,质地柔和,更容易着色,且不会出现偶尔有人用胭脂,会过敏之症状。”
“我打算明天带到歌舞坊让那些舞娘免费试用!”
“免费?”
碧荷一脸震惊,“二小姐费了这么多时间,光是每天清晨,采花瓣就是几个清晨,又要每天查看这琉璃罐子里的东西,如今好不容易,做出来了,竟然要免费送!”
“二小姐与其这样送给那些人,还不如留着自己用,或者送给碧荷用!”
武瑶光看着眼前碧荷嘟着嘴,一脸不开心,摸了一下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