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好歹也是一个官宦人家,现如今这城里有哪个不知道,你武瑶光接了我方瑞山的绣球,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如今你在这里抛头露脸,岂不是让别人笑话我方家,穷的揭不开锅,竟然让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儿,在这里……”
“你是想说,在这里给你丢人现眼吧!”
武瑶光看着眼前的方瑞山脸上带着一丝为难之色,那句话他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武瑶光看他那神情便知道了。
“我没有这样说,何况你武家如今,已是武国公的殊荣,你娘亲难道愿意你在此,抛头露面?”
“方公子果然是一个世家清贵的公子哥!”
“武国公只是一个虚名罢了,难道一个虚名就可以让武家的老弱妇孺,不吃不喝,靠着那虚名过活?”
武瑶光继续收拾东西,
方瑞山拦住收拾摊位的武瑶光,“你这话是何意,难道你武家已经到了,让你一个女孩子抛头露脸的地步?”
“武家是城内大户,又是圣上亲封的国公,怎么会让你一个女娃,出来摆摊卖胭脂赚钱!”
“武家确实是城里大户,田地,铺面也不少,可那些东西早就在两位哥哥成年立府之时,父亲做主,给了他们二人!”
武瑶光推开方瑞山继续收拾东西,方瑞山看着武瑶光和碧荷离开的背影,愣在原地,碧荷扛着东西追上武瑶光,“二小姐刚才为什么那么和方公子说,”
武瑶光停住,接过碧荷扛着的物品,“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嘛?”
碧荷拉着武瑶光,“二小姐,这样说,若是方太尉知道了,悔婚怎么办?”
武瑶光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反正我也没有想过要嫁给他,他若是想悔婚,我求之不得!”
武家如今已是捉襟见肘,可武瑶珠和武夫人,仍旧是强撑着面子过日子。
武瑶光一回到府上,就看到一个管收田租的郑管事出府门。
“瑶光回来了,”
武瑶光看到武同广的媳妇,孙氏也在房内,她这一看到自己就过来,打招呼的样子,让武瑶光一脸嫌弃,此人是一个笑面虎,对着你笑,但一肚子坏水,不定在怎么算计你那。
“你怎么会来?”
武瑶光态度冷淡,走到茶案前倒了一杯水,武夫人走到武瑶光身边,“你这孩子也太没礼貌了,这是你大嫂!”
“嫂嫂今日前来,是想讨要父亲的牌位,还是那大堂里的牌匾!”
武夫人拉着武瑶光的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
“姨娘不用生气,瑶光妹妹还小,我又怎么会和她计较那?”
“既然银两已经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武夫人忙派人送孙氏出门。
武瑶光看着眼前离开的孙氏,“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她这次又来要走了什么?”
武夫人点划着眼前的武瑶光,用力点她额头一下,“你这孩子,真是这张嘴就是不饶人!”
“人家这次来是来给我们送这季子,田地租金的!”
武瑶光看着眼前桌上一袋碎银子,“这厉色鬼,会给我们银两,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武瑶光左顾右看了一眼,没有看到武瑶珠,之前她回来的时候,武瑶珠也不在房间里!
“她去码头了,你贺兰伯伯写信来说,今明两天就会到此地!”
自从一年前,武老爷去世,贺兰老爷来府上吊唁,随后便带着贺兰昌平一起离开了武家,如今时间过去已经整整一年了,贺兰氏族和武家,乃是世交。
如今又是一年盛夏光年,武瑶光看着眼前这棵大槐树,去年她就是在这个地方,第一次见到贺兰昌平。
时间过的很快,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情,她从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亡魂,意外投胎到了大唐,成为如今这寻常百姓家的小姑娘,想起梦夫曾经说过的话,“你终有一天会和她融为一体,成为一个人!”
“你在发什么呆?”
武瑶光听到说话声音,回头,并没有看到人,她一度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你看不到我吗?”
武瑶光看到眼前闪现了一个只有上半身,没有腿的梦夫,惊吓之下捂住嘴,看了一眼周围没有人,“你怎么会突然间出现了,而且你腿哪里去了?”
梦夫连连叹气,“还不是因为你,我被阎王处罚,断了双腿!”
武瑶光一脸吃惊,“为什么要断你双腿?”
“阎王说,你这具身体的主人,原本从树上掉下来,没有死,我却让你寄居在此,犯下天规,罚我断去双腿,暂停工作!”
“对不起啊!都是我连累了你!”
武瑶光伸手想扶眼前的梦夫,却发现自己已经触碰不到他的身体了,“我怎么会触碰不到你的身体了?”
“你如今已经和她融为一体了!”
“你记住,你如今已经是武瑶光了!”
武瑶光想去抓要消失不见的梦夫,可怎么都抓不到,突然间觉得额头上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她抬头,……
武瑶光猛的起身,才发现刚才那个是梦境,而她额头上的疼痛,也不是被砸到,而是撞到了树上,盛夏时节,树上知了正在不停的叫。
门外传来声音,“娘亲!”
“娘亲!”
“贺兰伯伯和贺兰昌平来了!”
门口跑进来穿着水粉色衣裙的武瑶珠,房里武夫人听道武瑶珠的呼喊,忙走出门,丫鬟打开门帘,扶着武夫人走到府门,正好碰到贺兰昌平扶着自己的父亲入府门。
“武夫人这一年没有见,越发年轻硬朗了!”
武夫人看着眼前的贺兰老爷身后还有一辆马车,上面有几个樟木箱子,那箱子一般都是用来装货物的。
贺兰一族世代行商,尤其是丝帛绸缎更是朝廷最大供货商。
贺兰一族虽然没有人,在朝为官,可因为他生意几乎涵盖各行各业,所以和官府中人很是相熟!
如今他还未到,就有当地官员前来武家,拜访。
贺兰昌平看到眼前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