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香!我可是你的婆婆!打你就打了!你还能咋样?”
周三香!
“先把断亲书签了吧!这个事,只能断亲!”
陆彦!
别怪他帮田森,那是二成的好兄弟。
让孙六莲不好好珍惜?
怪谁?
孙六莲只能在断亲书上押了一个手指印!
“哼!你跟我大哥断亲了?妈,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断亲?”
孙六莲伸手拧着田健的耳朵“你个臭小子,你敢断亲,我死在你家里!”
“别别别,妈,我错了!”
“走,回去!”
孙六莲很是气势强的压下田健的气焰。
而下午一点多的时候
而孙六莲在一处拐角处,一边走的急急的,要去上茅房。
周三香拿了一个破的布袋子,一下子套上孙六莲的头上。
“哎哎哎!谁套我袋子?”
孙六莲急的乱叫。
但是这个时候外面棒子落下‘让你嚣张!让你打我!让你欺负我三妞!’
周三香狠狠的把孙六莲给按在地上使劲的揍了。
远处有几个婆子看到了,偷偷的笑。
但是都假装没看见。
没有人过来阻止。
周三香打得痛快!
孙六莲上午打了她,她也没有办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回去。
这会让田森难做人。
这下午了,偷偷的报仇了!
陆成骑自行车过去,看到周三香按着一个人打,看看那衣服的样式,想到上午的孙六莲。
陆成直接就离开,没有跟周三香打招呼。
周三香也看到孙六莲疼得啊啊的叫。
她就收手的快速逃离作案现场。
“这个年代的儿媳妇难做。
遇到像孙六莲这种的不好相与的婆婆,那是难上加难。
她没事就整你家,或是没事就打你。
你不套她麻袋,狠狠揍回去?”
周三香想到上午陆成私下的跟她说的话。
还是陆成心眼子活。
孙六莲让三妞追兔子离开家,这一顿揍得她鼻青脸肿的。
孙六莲好不容易从套的黑布袋子出来,“是谁?到底是谁打我?”
孙六莲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回复她。
别的婆子们早就溜之大吉了。
全跑了!
田森早就去挣工分去了,周三香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三妞还在床上睡得香香的。
田森跟周三香说了,她的那份工分,田森来挣。
女人的工作要轻松一点,田森只要早上早去,中午早去,就可以挣到两个人的工分。
让周三香在家里陪着三妞。
周三香就说“那我也不能闲着,家里的柴禾我来劈。”
田森说“哎,那也行,这样送到陆成家的柴禾能多一点。”
“行,这柴禾挣了钱,咱们工分也不落下,日子自然好过。”
田健回去,跟自己的媳妇一说,他的妈妈跟大哥家断亲了。
那个田健的媳妇庄依梅马上就闹起来了。
“什么?那你妈以后就让我们一家养活?凭什么?她生有两个儿子,却揪着我们一家养活她?”
“哎哎,别吵吵,咱们住的房子就是我妈的,大哥的房子是大哥、大嫂他们自己白手起家后来盖的。”
庄依梅一脸的不甘“去!让那个老货,别想懒在我们家,她一辈子也休想住我这个房子!”
田健一脸的不耐烦的说“你也别吵了,我妈现在不是住在那两间旧房子里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哼!我极不满意,她凭什么跟老大家断了亲?那她断亲不想想,她以后咋养老?”
“太过分了!”
“岂有此理!”
庄依梅简直是气得要冒烟了。
田健说“我去上工分了,这个事就这样了,养活我妈,也是没有办法的,这房子总不会白给!”
庄依梅“哎!真是遭心玩意!老不死的,咋不一下子摔死她!”
这孙六莲正巧了就一脚进门。
“骂谁呢?”
庄依梅一看门口,田健也看过去。
“哎呀妈,您怎么一身的伤?”
“依梅是骂一个婆子,上午跟依梅起口角了。”
田健!
“庄依梅,快去拿一点药出来,给咱们妈擦一擦。”
庄依梅气鼓鼓的说“你自己去,我不知道在哪里?我找不到,我上工分了!”
庄依梅,看到孙六莲就眼火大!
心火怒!
这个死老太婆,一天天的净是闹事!
本来两个家养活她一个老人家就不容易了。
现在只揪着她家啃,她庄依梅恨不得让她马上滚出去!
还给她拿药来擦?
想得美!
田健看到庄依梅真的走了,也不好发火,只能说“妈,你坐,我去找找药。”
孙六莲看了看庄依梅气乎乎的样子,“她刚才骂我吧?”
“没有,妈,依梅只是跟别人吵架了,你别多想,我去拿药。”
田健!
马上去拿了药,给孙六莲的歪鼻子擦了下药。
田健就匆匆的离开家,去上工分了。
孙六莲虽然擦了药了,但是还是疼得很。
她拿了廉刀,也去上工分。
这个年代,从五岁到65岁的人都有任务上工分的。
小同这时跟着郭秀秀也在割牛草。
这夏天的牛草割了晒干,留着冬天给牛吃。
另有年轻的人赶牛去洼坑沟那一带放牛。
虽然洼坑沟那一带是僻静一点,但是草特别的丰富。
夏天放牛放羊是很好的地方。
这牛和羊都是公家的,不是私人有的。
小同放的两只羊也是属于公家的。
但是等杀羊的时候,陆成家里得到的要多一些。
别人得半斤羊肉带骨头。
但是陆成家里可以得到差不多五斤左右。
就是说多劳多得。
你要是跟村里说养活一只羊,村里也可以想办法弄来小羊给你养活。
但是养活大了,就是公家的,要一起分肉的。
小同本来就是个小孩子。
有放养小羊的任务,也让他有事做。
郭秀秀一边的割草,一边的卡了一口痰,吐在旁边的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