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什么大碍。”
“等你有大碍就迟了。”瑶姬放回碗，还是有些生气。
杨戬一顿，半晌，双手紧握成拳，下定了决心，沉声道：“娘，我想去学法术。”
“你说什么？”
一时间，瑶姬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杨戬郑重道：“您没听错，我想去学法术。”
再次确认，瑶姬吐字都有些艰难，“二郎，你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杨戬敛下眸子，轻声道：“娘，我不想骗您。”
他虽什么都没说，瑶姬却已经结合前面发生的事，猜到了一些端倪，“和你退亲的缘由一样，是不是？”
原来母亲知道了，也不知道她怎么发现的。
瑶姬等了一会儿，没等来杨戬的回答，便知道他这是默认了。
这下子……她的计划被打乱了。
她和杨天佑商量后，本打算等二郎一醒来，就把家里的事，和盘告诉他。
不告诉不行，以后保不齐会出大乱子。
毕竟，杨戬和杨蛟不一样，杨蛟觉醒法力时只有三岁，年龄小尚不记事，而且一经发现，瑶姬就把他身上的法力封印了，只要瑶姬不解开禁锢，杨蛟就是普通的凡人，他一辈子也发现不了身上的异常。
可杨戬觉醒的是天眼，瑶姬知道天眼的由来，但对于天眼的用法、天眼的威力，她一概不知，更别说封印了。
让杨戬知道自己身负天眼，好处多过坏处。
只不过，她若能解释天眼的事，以杨戬的心智，必能猜出母亲来历不凡。
瞒是瞒不住了。
但是，在她什么都没说的情况下，杨戬却说自己想去学法术。
他以为自己是凡人，现在的认知也和大多数凡人一样：学法术，那是异想天开、白日做梦。
可他却要去做一件“异想天开、白日做梦”的事。
只因为看了嫦娥的画像？！！
也对，命都可以不要，更别说……
瑶姬都快被气笑了。
她原本想狠狠地敲打儿子：别说你现在是凡人，见都见不着人家一面，就算你真的修行法术成了神仙，又能怎么样？喜欢嫦娥的神仙不知凡几，你排队都排得排上个好几年，再者，神仙是不允许动凡心的，你和她注定没结果！
更何况，论起辈分来，嫦娥还是你姨母呢！
话到嘴边，瑶姬又咽了回去。
再一转念，杨戬心里大概也明白，他和嫦娥的距离有多远。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儿子着实有些可怜。
凭心而论，作为凡人，二子无论是长相还是各方面能力，样样都是顶尖水准，出类拔萃到不行，用凡人的话说，那就是人中龙凤，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可他偏偏……
要真让他知道自己母亲是神仙，跟嫦娥关系还很好，那不是凭空加深了他的妄念吗？
且等他心思淡一淡再说。
瑶姬站起身道：“二郎，你先别胡思乱想，等养好身体再说。”
说完，端起托盘，快步离开了。
瑶姬离开没多久，杨婵就拿着一叠纸走了进来。
她将那叠纸递给杨戬，声音清脆悦耳，“二哥，这是爹和娘让我给你的。
杨戬信手翻了翻，纸是上好的宣纸，画技也相当出彩，每一张纸上都画着一位女子，厚厚的一大叠画像，大约有百来位女子，各种类型都有，还都是美貌绝伦。
杨天佑和瑶姬能给他这些画，意思很明显，这画里面的女子，他想要哪个都可以。
杨戬闭了闭眼，道：“拿走吧。”
杨婵“啊”了一声，不满道：“可你都没怎么看呢！”
她凑过去，嘻嘻笑着，“二哥，爹娘说了，这里面的女子，都是世家千金出身，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我刚看了下，各个都漂亮的不得了！”
杨戬道：“那又怎样？”
杨婵道：“爹娘说了，只要你喜欢，就给你娶回来。”
杨戬道：“拿走吧，我都不喜欢。”
杨婵扁扁嘴道：“你都没怎么看，如何知道都不喜欢？”
杨戬淡淡道：“我想休息了，三妹，天色不早，你也快回房去吧。”
杨婵道：“那……好吧。”
房门“吱呀”一声关上，房间里也暗了下来。
很静。
杨戬闭上眼，纵然全身是伤，伤口处还在阵阵袭来剧烈的疼痛，他却不受控制的想起了昨晚的绮梦。
玉桂林，开满了雪般柔白的花蕊。
她躺在桂林中的睡椅上，正在小憩。
他走了过去……
她醒了，却发现左右手腕被束缚在睡椅两旁的扶手上，她挣扎着想起身，却无法。
他俯身看她。
她又羞又气，双颊泛红，眼里氤氲着水光，哀求他，能不能回房了再……
他当然不答应。
盛放到极致的美，衣裙半褪不褪，清清淡淡的幽香，怀中人柔软到不可思议，他如色中饿鬼，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她一开始隐忍着声音，再后来，眼中带泪，只能哑着嗓子，不断地求他……
杨戬一把掀开被子，长长呼出一口热气。
昨晚尚在梦中，是无意识的，今天这却是……
嫦娥。
他口中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心脏阵阵发紧，像被人捏住了一般。
…………
九重天上，极静极美。
嫦娥正和休沐的小金乌对坐饮茶。
小金乌是负责司日的神君，除了他，天庭还有另外九名金乌，加起来总共十名金乌，住在五重天的金乌神殿中。
太阳东升西落，保证万物的繁衍更替，所以他们每晚都会出一人，驾驭神车，载着太阳再从西往东赶，周而复始。
虽说值的是夜班，但十日为一期，倒也轻省。
神仙一旦闲下来了，也跟凡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