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牛小田点点头,又背手说道:“可以饶你性命!”
风道行露出狂喜之色,连忙磕头谢恩。
“死罪难免,活罪难逃,风道行废去修为,再送一艘小船,放逐幻灭海!”牛小田又说。
啊?
风道行惊恐不已,即便是虚元期修为,也无法确保安然渡过幻灭海。
何况是废去修为!
“牛宗主,这不还是要我的命吗?”
求生的欲望,让风道行彻底放弃尊严,匍匐在地痛哭流涕:“谢炎,不,谢掌门的遭遇,我也十分同情。奈何,这是少公子的意思,我也不敢忤逆,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酷刑加身,谢掌门可没有那么多情非得已。”牛小田不以为然。
“牛宗主,我还有些积蓄,愿意献出。还有,等我回到天火宗,一定多多美言……”
“本宗主用不着你说好话。”
牛小田根本不买账,吩咐一声:“拉出去!”
是!
香魃上前,一把揪住风道行将他提溜起来。
“我带你过来,又送你出海,算是善始善终吧。”香魃坏笑。
“不,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没有错!”
风道行四肢乱扑腾,情急之下,口出威胁:“我是少公子戈天的师父,自幼看护,情同父子,就连宗主都敬我三分。你们伤我,就是与天火宗为敌!”
哦……
牛小田恍然大悟。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养子不教……”
“老大,是误人子弟。”白飞传音纠正。
“他自己说的,当戈天儿子,一个样。”牛小田嘿嘿笑,又说道:“戈天胡作非为,原来是你没教好。资源占尽,也不过是虚元期修为,可见平时也是个懒惰的老师。”
风道行无语,修为最低的,明明是这个牛气冲天的年轻宗主!
求情无望,风道行豁出去了,露出狰狞之相:“谢炎,我听到他们的人说,要去攻打离火岛!他们又跟公子什么区别呢?”
谢炎身躯一颤,低头不语。
不由分说,香魃把风道行强行带了出去,很快就传来被暴打的惨叫声。
紧跟着,独孤临进来,已经掌握了实施酷刑的看守名单。
“宗主,这张名单,是普通看守,应该怎么处置?”独孤临又问。
“再找几艘船,一并放逐幻灭海吧。”
牛小田戾气横生。
白泽和青依互视一眼,双双来到跟前。
“老大,对待普通看守,责罚是否重了?”白泽问道。
“别人实施酷刑,他们也是拿刀刮骨的狠辣之辈,必须严惩。”牛小田狠声道。
“宗主,看守可恶,律法也不能严酷。当记上尊叮嘱,不要滋生暴虐。”
青依躬身,郑重其事。
成事在理不在势!
性情暴虐,强势压人,又跟天火宗一流有何区别。
牛小田惊醒,连忙扶住青依,一本正经道:“军师,我知道怎么做了。”
转过身,牛小田严肃说道:“善恶不分,诬陷忠良,全都是帮凶。不参与虐杀者,每人打一千鞭,关押在双城岛,由谢掌门看守。”
谢炎大吃一惊,连忙又问道:“敢问牛宗主,先火门其他人?”
“全部释放!”
谢炎激动不已,情绪剧烈波动之下,还是晕死过去。
等谢炎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破成碎片的法衣已经被换下。
面前一位医者模样的人,正为自己医治。
对面端坐着的,正是牛小田。
余光扫到一群熟悉的身影,谢炎心头一颤,连忙翻身坐了起来。
“掌门!”
正是被释放的首座墨谦,带着其他长老和城主。
每个人都遍体鳞伤,四肢不全着多半,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看到谢炎醒来,众人激动的泪洒当场,纷纷跪拜下来。
“掌门受苦了……”
墨谦百感交集,双手摩挲着向前,眼泪从空洞的眼眶中流淌出来。
谢炎心痛万分,挣扎着起来,双手搭在墨谦的肩头,哽咽道:“人人说,墨首座天生美目,深蓝如海,却被人生生剜去。”
“墨谦仍心如赤金,永生不变。”
痛失娇妻,又没了双目,墨谦声音难免颓丧。
“澹台长老剑术高超,却没了右臂。”谢炎又对一人说道。
“尚有左臂,仍能舞剑!”
……
交流一番,泪流满面的谢炎,一丝不苟整理好发丝和新换的长袍,屈膝对着众人郑重纳拜。
墨谦等人一愣,连忙扶住:“掌门这是何意?”
“谢炎一不能护先火门周全,二保不住城民,三连累兄弟们受割肉扰神之苦……”
“掌门不必多说,我们跟随掌门,誓死不悔。”
“誓死不悔!”
场面很煽情,牛小田也不由擦了擦眼角。
“我跟着老大,也能做到身残志坚!”喵星动情道。
“跟着老大非得受伤吗?乌鸦嘴。”
白飞斜了一眼,实在太惨烈,不敢想象。
谢炎又带领众人给牛小田行礼,感谢救命之恩。
“谢掌门,不必客气。这位医者是逍遥宗灵药司主管洞箫,顶级丹药师,还是让先给大家诊治吧。”
“多谢牛宗主。谢炎有一事相问!”
“你是想问,离火岛?”
“正是。”
“风道行说得没错。”牛小田呵呵一笑,神色从容:“不仅离火岛,将来幻灭海,都终将归于逍遥宗门下!”
先火门众人,震惊不已。
谢炎沉吟片刻,突然大礼参拜:“谢炎愿献出太阳真火石,做为牛宗主大业将成的贺礼,请牛宗主笑纳。”
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