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月寒对子桑雨眨眨眼:“说一件你可以办到的事,请你帮帮忙。如何?”
子桑雨警惕的看着她,这女人,花样多,不得不防。
于是他马上变了一副模样,问:“什么事?”
“我得回娘家一趟。”
“才回去多久?又回去。”
俨然一位管着老婆的霸道老公。
肖月寒想着清单里的庞大嫁妆,可不能就这样白白的落在丞相府里。
她要替原主,替原主的亲母找回公道,也让自己在这个陌生的朝代的日子好过一点。
于是她说:“我娘亲嫁到丞相府里的时候,带了四十余车嫁妆。
她在失踪前列了一个清单。
说以后我出嫁的时候,这些嫁妆全部给我,我要去拿回来。”
子桑雨觉得自己的脑子要被这个女人弄乱套了。
又来一个啥拿嫁妆的事儿了。
到底是不是细作呢,是在迷惑我,还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于是他镇定下来:“想去就去,不用给我说。”
肖月寒见他一直没个笑脸,心里气得很。
不知道他是讨厌自己呢,还是啥,反正不想去管他。
只是想着自己的嫁妆。
有了这笔嫁妆,又给原主讨回了公道,自己手里又有了一笔不小的财富。
到时候出去买一处院子,和梨儿俩人搬出去。
就不会再看别人的脸色了,也不会又像前几个赐妃一般落下个身首分裂的下场。
所以她现在得端正态度,巴结好眼前的人儿,先把这事儿做了再说。
她也知道,靠自己,估计力量单薄点儿了。
那渣爹,那苏氏不会买自己的账。因为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她嬉皮笑脸的凑上前:“王爷,你可以和我一道回去吗?
上次我回去,你刚醒来,又没有向外界透露你已经醒来的事儿。
这次你就陪我回去一趟好不好。”
“为了什么?”
肖月寒像泄气的皮球,缓缓低下头。
不自信地说:“因为我回去,他们指定是不会给我的。
怎么着,他们也不敢不给你面子。”
子桑雨听她这一说,倒想起了啥似的说:“你们肖家在皇上赐婚这件事儿上,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吧。”
“那是哦,我是替妹妹嫁过来的。
因为崂山道士指定的肖家女儿给你冲喜,可是,可是呢。”显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说吧。子桑雨语气并不严厉,仿佛知道她也是这件婚事的受害者。”
肖月寒不太想说,因为她知道子桑雨位高权重。
如果他要对这件事较起真来,这可是欺君之罪,满门抄斩不也有自己的份儿。
她可不想死。但是不说呢?这件事迟早得面对他,只有赌一把。
她看看并不看她的子桑雨的侧脸,他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他的侧脸更显帅气,鹰眼远眺,眼帘微垂,眼哞雾气缭绕,让人无法揣测他的心理。
这件替嫁之事对他并没有啥伤害,但是从某种程度上讲,有一点侮辱他了。
是被赐之女没看上他,才让眼前这位替嫁的吧?
足见这位在丞相府里的地位也不怎样。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去丞相府逛逛去,看看他们有何能耐可以这么做。
至于赐给他的那位,他肯定是不会再要她了,但总得去瞧瞧。
想到此,他收回了远眺的目光,转过那高傲的头,一错不错的盯着肖月寒,并不说话。
他是在欣赏她吗?
显然是。他看着她,他怎么觉得她像天仙呢?
散射的阳光星星点点照在她的身上。
金光拂面,眼睫忽闪,细嫩光滑白洁的脸蛋儿,红晕染染。
小巧上翘的鼻子,红唇微嘬,圆圆的下巴衬着天鹅颈。
他发现她也在看他,马上转过脸。心里却不平静。
这个女子,如果是安全的,估计谁都换不走,包括最位高的人。
如果要这么做,那只有一个办法,和丞相一个步调。
坚决不让任何人将替嫁之事给传出去,这个女人他想要。
这是他在这一瞬间决定的。
但是不可以让她发现自己的小心思。
他傲慢起来,继续一声不吭。
肖月寒却以为他是在等着她的交待。
其实她知道的也不是太多。
尽管她现在都是原主的记忆,但是毕竟从小她离开了丞相府,对丞相府里的事了解不多。
可是不说怕是过不了这一关,于是她生无可恋的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替嫁一事,估计……”
她瞅瞅子桑雨,吞了一口口水:“估计是王爷,嗯。”
她突然灵机一动:“一定是王爷你太威严,再就是怕你也会像之前一样。”
她用手在自己的颈项上比划了一下。
“难道你就不怕?”
肖月寒耸了耸肩,无可奈何地说:“怕呀,怎会不怕?有谁会不怕死吗?”
说到此,她有点伤心:“但是,如果我不过来,会有啥办法呢?”
“据我所知,他们对你并不好,可是你还要替他们解围,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难道你想知道,原主宁愿死也不想嫁给你的真相吗?
可是她不能说,坚决不能。没有为什么。
‘有啥办法’,这句话伤到子桑雨了。
她也并不想嫁他,是没有办法才勉强嫁过来的,他的自尊心严重受伤。
他知道丞相千金不想嫁他一定是因为他的有毒之躯。
但是他不知道丞相之女之母惦记的是太子。
成年以来,皇上赐给他的女人,他瞧也不瞧一眼,就让夜春他们去暗查。
一旦查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