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月宛让他做着这一切,这小小的口子,哪用得着太医?但是她喜欢看太子为自己做事。
最近她都是在用心讨好太子,因为自诞下太子后,她发现太子似乎忘了那青梅竹马的若冰。
每天下朝都是在她这儿,不是逗弄婴儿,就是与她对弈,书画。好是惬意。
而她也是极尽温柔,母亲风月场上见得多了去了,告诫她,对男人要柔情似水,体贴有加。
她照着做了,有效。
太子说,才发现她是这么一个聪慧,柔情又懂事的女子,以前还真是对她了解甚少。
却不知眼下她却闯了大祸。
还好,看那太子并没有冷淡自己,还是如之前一般的对她,他还想着自己娘亲的事。
真是万福的太子,感谢他了。
……
肖府里的吴氏得到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太子和皇上允许自己摘下面具。
但是她忘了下句,等何老大一事过一过再说。
她不想等,于是急不可待的摘下了面具。
肖府中的人除了万姨娘和秦姨娘,其他的人都惊讶万分。
那吴姨娘原来就是苏氏,这可就让人心慌意乱了。
因为好些个府中老人压根儿就瞧不上那吴姨娘,没有好脸子对她那是再自然不过。
不过好在苏氏大人有大量,以前的事她不会放在心上,咱们从现在开始就都是好主子,好奴才。
只要大家做好自己的本分,咱不会为难谁。
于是大家将心放回了肚子。又开始如以往一般,围着她转。
此消息像插上翅膀的鸟儿飞到了子桑雨府中。
子桑雨在书房里与三个哥们儿围炉煮茶,夜春过来了。
他的语气很是惊讶:“王爷,真是没有想到,市井间传闻,丞相府中的吴氏原来是苏氏易容的。”
子桑雨眼睛没有离开手中的书卷:“谁是吴氏?不认识。”
“肖丞相府中苏氏逃离,丞相又娶回来一个,前不久还和太子妃一道来府中找茬儿。
结果是那苏氏易容后潜回来的。”
“哦!”子桑雨记起来了,好似有这么个人,真是胆子够大:“她撕下伪装啦?那咱现在就去拿她。”
“王爷,不可,听说她是得到了皇上和太子的许可才撕下面具的。
太子妃因为何老大的事被太子痛骂,为了补偿她,太子明示了皇上,皇上应允了。
王爷如是去拿人,恐会激怒皇上。”
宁公子思索片刻说:“王爷,夜春说得对,此事还要议议,不可贸然去拿人。
如真是如夜春所说,皇上应允了,你去拿人,那不是驳了皇上的面子吗?”
“有什么议的?她私囚王妃,还对王妃用刑,这是有违国法的事,怎么我就不可以制裁她?”子桑雨不吃这一套。
“话是这么个理儿,可是目前状况特殊,太子妃诞下皇子不久,风头正足。
按理说,她才因何老大一事囚禁王妃,皇上和太子理应重罚她,可是并没有,只是给了一顿骂。
这就足见她现在势头正旺,我们不应该去硬碰硬。”宁公子还是不同意现在去拿苏氏。
“难道说,王妃所受之苦和冤屈就这么过去吗?我是王爷,我连王妃都保护不好,我还怎么为国征战?”
气恼的子桑雨一把掀了桌上的棋盘。
怒气冲冲站了起来,此刻的他不会听任何人的劝解,他风一般旋出来了书房。
夜春等人早已准备好,就等着他发出号令。
白慕趁他们商讨之时,跑去花园叫来了肖月寒。正碰上气势汹汹的子桑雨。
肖月寒已经知道了,她拦住旋风般的子桑雨,轻声说道:“王爷!不可。”
“为什么不可?”
说着他将她一扒拉,绕开她继续大踏步奔向他的马匹。
那夜春手也快,要不怎么子桑雨那么喜欢他的办事效率呢?
这会儿的子桑雨已经飞身上马,夜春夜夏等也毫不含糊。
王爷冲到哪儿,他们不会问为什么,保证跟到哪儿。
战王的一队人马不受阻扰的奔向了丞相府。
欢天喜地的苏氏给下人们派发了碎银子,以庆自己的新生。
正喜滋滋的对着镜子,看那连自己也好长时间没有见到的尊容。
正在欣赏。婢女香草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苏姨娘,战王带着人马来了,已经闯进了府。”
苏氏一惊,第一个念头就是女儿让自己过过再说,自己没有听她的。
怎么这爷,这么快就来啦?这倒没料到,她的心里还是有点虚。
她稳了稳扑扑乱跳的心,还是优雅的起身准备迎接。
可是还没有等她站稳,就被跃进来的子桑雨一脚踢在她的膝盖上,她不想跪也由不得她了。
随着她的尖叫,肖府里的人都围了上来,自然都是来看热闹的,一是看她倒霉,很爽。
二是没人敢惹子桑雨,绝对不敢,只有她脑袋硬,她敢。
她尖细的嗓门喊着:“你干什么?私闯民宅,滥用私刑,我要去皇上那儿告你。”
“哼!”一声冷哼,让人不寒而栗。
子桑雨一脚踩在她的手上狠劲儿碾着:
“私刑?你倒提醒我了,那我就在你这儿给你私刑。”说着吼道:“针!”。
夜春将几枚长长的针放在了他摊开的手掌里。
说道:“王爷,此等小事,在下来即可。”
“不,我要亲自来。
要不要你死,先不说,但是你给王妃的,我要还给你,就先从这儿开始。”
苏氏见到那明晃晃的针,吓到要死,她大声高喊:
“子桑雨,你敢!你敢!你这个病王爷,不是我女儿替你解毒,你还可以像这样站在这儿威风吗?
你赶快放了我,丞相马上就要回来了,呜呜呜呜!”
连哭带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