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介绍他来店的伙计陆文听闻,跑进厅里,一把揪住了崔永贵的衣领。
说道:“好你个崔二娃,你竟然利用我对你的信任,要我介绍你来店。
结果你偷盗,欧阳掌柜并没有责罚你,你不领情。
居然还在这深更半夜,潜到店内。
说!王爷的行踪是不是你通风报信的?
现在王爷在哪儿?你说!现在潜来又是要干什么?说!”说着使劲摇晃着他。
崔永贵翻了他一个白眼眼,一副大义凛然模样,仍然一声不吭。
陆文知道王爷的行踪?
肖月寒问他:“是你把王爷的行踪透露给他的?”
陆文气愤地说:“这个狡猾的坏蛋。
一次闲聊的时候,我跟他说,现在滇城边事危急,王爷要来了,我想王爷来是好事,谁知?”他懊恼不已。
“你又是怎么知道王爷的行踪的?”
他顿了顿,低声道:“那天飞鸽传书后,我见掌柜开始布置王爷每次来要住的厢房,猜的。”
肖月寒想了想。
把陆文叫到一边,问他几句话,然后又对夜冬耳语。
夜冬听罢出去了。
半个时辰后,夜冬回来带回一个老妪。
肖月寒和蔼的对老妪说:“老婆婆,我们不会为难你,也不会为难你的儿子。
但是现在他是在帮着坏人做事,只要他说出是谁在背后指使他,我们就会放了他。
现在我需要你帮帮我。我们不会对你造成伤害,也不会伤害到你的儿子。
但是如果他据不说实话,那就说不准了。”
老妪哭哭啼啼:“他没有做坏事,他是在欧阳掌柜这儿做伙计。你们放了他吧。”
夜冬将她带到里间,崔永贵还在坚持着,当他看见进来的人是母亲。
惊呆了,这个细微的表情被肖月寒捕捉到,知道这个法子行。
他怒了,对着众人吼:“你们真卑鄙,捉来我母亲算啥?
有本事冲着我来,不要对一个老年人下手。”
肖月寒冷哼道:“你这个不孝子,家有老母,你却跟着坏人做出这般事来。
如果你出事,你的老母谁来赡养?”
说着瞪圆了眼睛:
“你不说你的背后指使之人,我今天就将你的母亲囚禁在不为人知的地方,直到死。
以后你恐怕再难见到她。你自己好好想想,是继续帮着坏人做事,还是回家尽孝?”
“你好卑鄙!”他绝望地叫。
他母亲说话了:“永贵,我只知道你是在做工挣银子养家糊口。
可是,今天不是这姑娘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是跟了不该跟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
崔家世辈勤良,难道你要做崔家的逆子?败坏崔家的名声?
你今天就跟这姑娘说了,你做的坏事,让他们抓到坏人,你才有脸以后去地下见你的爹。
否则,我将没你这个儿子。”
“娘!”他悲切的喊声,扑向他的娘。
他还是说了:“因为我以前在店里做过伙计,他们就让我来探王妃的消息。
昨天来的时候,动静大了点,惊醒了王妃。
回去后被骂,于是今夜又来了。”
说着他居然说:“我真是没用,一连两天都被发现,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肖月寒耐心道:“只要你给我们说出,你是替谁做事,王爷被羁押在哪里?
我们救出王爷后,王爷平了叛,抓住你的背后指使之人,就没有谁会为难你。”
“这次王爷来的消息并不是我透露出去的。
永贵跟我说,王爷大概要来,但是不确定,我不敢说。
听说是长安城里有人要王爷这次来了就回不去,羁押了王爷后,还要羁押王妃 。”
“长安城?”肖月寒惊讶了。
“我今天来就不只是来探王妃的行踪,我已在和王妃交手的时候,给王妃下了毒。”
“什么?”大家都惊呼,齐刷刷地看着王妃。
被他这么一说,肖月寒静下心来体会自己的身体。
果然,她探到了自己是被下了毒。
随身携带解毒药的好习惯再次帮到她,她服下解药后说:
“你好身手,看来你是老手。”
此时欧阳的人和夜春回到了店内,看着地上的人,夜春说:
“此人是堰城的细作,常年盘踞在滇城。
他当过伙计的店估计少说,也有十家,王爷的店,他不好入,所以这次经人介绍后,他来到典当行当伙计。
无奈他的妻儿染疾,需要重金医治,于是他就偷盗,败露以后,受到责罚,不再用他。
后来他又回来求陆文,要求回典当行。
可是欧阳掌柜不再用他。
这次王爷被劫持,王妃来滇城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上面知道他曾在典当行当过伙计,熟悉店内布局。要他立功赎罪。所以,他便出手与王妃。”
“你是如何得知?”
“我们找到了已经暴露身份,被堰城羁押的我们的细作练书。”
说着指着身后的练书。
只见他浑身是血,显然是受过刑的样子。他指着地上的人问:“认识我吗?没想到吧。”
崔永贵见到他,垂头丧气。瘫倒在地上。
崔永贵的母亲听闻老泪纵横,仰天哭泣。
肖月寒急切地问夜春:“王爷呢?找到王爷了吗?”
夜春说:“没有找到,但是已基本知晓王爷被囚禁的地域。”
……
得知子桑雨被囚禁在了堰城。
肖月寒找来沈科然:“沈庄主,你对堰城比较熟悉,夜春带着我们,我们去解救王爷。”
再见沈可燃,他已一身戎装,没有了生意人的儒雅,多的是军人的威武。
他领命刚要离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