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过分哦,你。”一个男音在白玲玲背后响了起来,但是,是对着宁公子说的。
其实,从来人撩起帐篷门帘进来的一刹那间,虚着眼眸的宁公子就看清了那是白慕。
但是,他还是夸张的张大嘴巴,喝着白玲玲送到她嘴边的水,仰脖儿咽下。
所以白慕说他很过分,此时,他必须得过分一点,因为这样的机会并不多。
面对一直以来并不看好自己和白玲玲的这位老兄。
此时的宁公子有一丝丝得意写在那英俊的脸上。
他挑起眉毛看着他说:“什么意思?我有很过分吗?喂,我是病患哦。”
说着用纤长白皙的食指,指着白玲玲。
继续说道:“来来来,慕兄,本公子就给你介绍介绍,这是本公子的心上人白玲玲。”说着哑然一笑。
他看着白慕,眉眼一片窃喜,又拍起了巴掌,逗弄道:“好巧好巧,跟你一个姓。”
白慕勾起骨感分明的手指,敲敲他还滚烫的额。
说道:“别胡闹,看看,这头还热着呢,就有精神打趣啦?”
白慕见白玲玲对宁公子说的‘心上人’一句话,并没有反驳。
心里奇怪得很,怎么?这丫头,承认了吗?
因为在白玲玲来的时候,母亲有信给他哦。
他看懂了母亲的意思,不要再反对他俩了,这次瘟疫,看到了玲玲的用心,由着他们吧。
不然,以后让白玲玲熬到,去给人家做妾的年纪,可怎么是好。
所以,今天白慕没有似往常一般,反感看到他俩在一起。
白玲玲见到哥哥也卸下羞怯,她既然要来,就是要给大家宣布,她白玲玲心属宁公子。
可是宁公子并不知道这一切,虽然他看到了白玲玲的真诚,也看到了她与往日对自己的不一样。
但是他只是认为,这是因为自己染疾而已。仅此而已。
如果,他知道了白玲玲已经收到了母亲的暗示,就是由着她了。
那他一定得从床榻之上蹦起来不可。
白慕还要吊吊他的胃口,也并不表明态度。
三人就这样,一个躺着,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宁公子烦他在这儿杵着。
对他说道:“你该干嘛,干嘛去,在这儿杵着干啥?”
自己与白玲玲在一起的机会并不多哦。
尤其是如同今天般暧昧的气息,在俩人之间慢慢缭绕的时间就更不多了。
自己的疫症好了的话,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
白慕知道他想赶自己走,哼!自己还就偏不走。
于是他眼底的逗弄一闪而过:“我今天的任务就是在这儿看着你。”
“看着我?为啥看着我?”
宁公子看着这个电灯泡,恨不能敲碎了他,
“王妃给我的任务。说要看着你。”
“哎~”
宁公子泄气的叹气,糟了,今天算是被这舅哥给缠上了。
好想与白玲玲单独待着,好想肆无忌惮的看她的脸,摸她的手,嗅着她的体香。
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想到此,他一下放下了身子,歪在床榻上,呻吟起来:“哎约喂~我的头好痛,我全身的骨节好痛。”
白玲玲一听,急了,马上上前给他的额上敷上一块凉巾。
说道:“怎么啦?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又开始痛?”
白慕用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起一张床榻旁的桌几上,放着的一沓手巾,扔在宁公子的脸上。
心想,虽然你是病了,但是现在你在装,以为我看不出来?
怕那丫头骂我不是,所以我不捅穿你。
见哥哥这粗鲁的动作,对一个病人,白玲玲很不满。
她剜了哥哥一眼,气愤地说道:“干嘛呀你,你不知道他还在高热吗?这么粗鲁。”
说着,拿开宁公子脸上被哥哥扔的布巾,揩了揩他唇边才喝了水留下的水渍。
宁公子享受着,眼里满满的无辜,似受了好大的委屈般。
你就装吧。白慕在妹妹的身后,悄悄对他比着拳头。
宁公子还他一个嘴角上扬,哼!现时的我,有人保护的,你别乱来。
有人保护,想到这个词,宁公子心里暖暖的,他好希望这一切会伴到他的病症消失的那一天。
幸福来得太突然,白玲玲宣布了,她不会跟着拉药草的马队回长安城,她要留下来。
第一个反对的当然是白慕,他倒不是怕妹妹照顾宁公子,他是怕妹妹染疾。
但是白玲玲勇敢的对他说:“我不会回去,我也不怕染疾。
这儿这么多的人都被染上了,如果,我要被染上的话,有什么可怕?
这里现在有药啊,染上就治疗,不用躲。
再说,我是服了预防药的,没有问题,请哥哥别瞎操心,去干你的工作去吧。”
白玲玲就这么大义凛然的回答了哥哥,坚决要留下来。
宁公子的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他希望白玲玲留在自己的身边。
但是他更怕她会染上,虽然现在有药,但是他还是不希望她被染上。
于是他说道:“玲玲,你还是跟着车队回去。
如果车队走了,短时间内是没有车回长安的,你就回不去了。
呆在这儿很危险的,随时都会有缺医断粮的那一天。
如果那样,你怎么办?”他的眼里满是担忧。
白玲玲握着那已不太烫了的骨节分明的大手。
说道:“如果有这么一天,你怎么办?哥哥怎么办?王妃怎么办?
这儿那么多的士卒和病患又怎么办?那我就怎么办!”
一下子,宁公子真的对她刮目相看了,这才离开多久呢,她就如此坚强。
肖月寒刚刚撩开门帘,就听到白玲玲如是说,她很感动。
她目光闪着光辉,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