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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的胳膊和小腿纤细莹白,晃得人有些眼晕。
顾平津感到心情舒畅。
这里,比那个空荡荡的病房顺眼多了。
黎漾想到顾平津的洁癖,就去拿湿巾擦桌椅。
没想到顾平津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看到她手里的湿巾。
顾平津双手放在膝盖上,诚恳开口:“我想跟你道歉。因为我自身的洁癖问题,可能让你产生了误会。”
“我不是因为你‘脏’才不碰你。”
黎漾:……
顾平津:“我不碰你不是因为你‘脏’。”
黎漾脸已经绿了。
顾平津也沉默了。
他额头已经附上一层薄汗。
停顿几秒,他继续说:“那天你喝多了酒拉着我的手,说自己不脏。我想你误会了。我没有把你当情妇,不碰你也不是你的问题。其实是几年前我脑部动过一场手术,切除了部分大脑神经,导致我得了情感淡漠症,所以对女人也无法产生情欲。”
“我还有很严重的洁癖问题。”
顿了顿:“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已经在努力克服洁癖这个问题。”
黎漾心绪有些复杂。
她一直以为顾平津是嫌弃自己才不碰她,原来是因为他情感淡漠。
得了这种病症的人,应该感知不到喜悦和悲伤吧。
黎漾比划了一下嘴角:“那您现在这样是在微笑吗?”
“有人说我不笑很吓人。我怕吓到你。”
黎漾:已经吓了三年了。倒也不必改了。
“您不必这样,我不习惯。”
“哦。好。”顾平津恢复如常,揉了揉有些僵硬的嘴角。
黎漾:“……”
顾平津打开粥又问了黎漾吃不吃。
粥是碳水,晚上吃了第二天会水肿,黎漾摇头。
顾平津吃饭不快不慢,细嚼慢咽,举手投足间透着良好的家教。
看他吃饭倒是赏心悦目。
吃完饭,他又着手把餐盒收拾好。
黎漾也想好了措辞:“顾先生,很高兴您能对我坦白。我也有些话想说…”
顾平津却打了个哈欠:“明天说也不迟。我先回去睡了。”
明天?
顾平津不等她反应,拎起垃圾就往外走。
黎漾诧异地跟在后面。
然后就看见顾平津拿出房卡,刷开了隔壁的门。
“砰”地干脆利落关上了门,还反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