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并非出于热爱医学,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好,您会因此……而鄙视我吗?”
艾德里安神色微动:“我的好姑娘,这样的时代能活着已经不容易了,不管是什么理由,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就好,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
白尹一愣,只顾呆呆望着他出神。
她对他有着惊异、迷惑和讶然。
她刚才说的这些,无非是在为自己开脱,为自己求个保护,但是……他说话的理念,不合适宜的带给她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白尹在自己的租房里养了几天伤,艾德里安-冯-格莱姆教授隔三差五的给她带来疗伤的药,白尹脸上的伤口已消肿,问题不大。可被鞭子打在身上,那些隐匿的伤痕,好多都没有消下去。
白尹恨恨地想:都打在看不到的地方,臭盖死太保,敢做不敢当吗?是怕别人说他欺负一介女流么?
那日白尹被教授送回住处,她醒来后见英格为她在擦药,还为她掉了半晚上的眼泪,不得不说白尹很感动,弄到最后变成了她在安慰英格。白尹感叹,这姑娘大约没见过如此狰狞的伤口吧!
现在伤口的情况还算好的,白尹听教授说起,他见到她时的情形简直可用惨不忍睹、不忍直视来形容。
这日,英格回校准备为自己和白尹办理交流生反回老校的相关事宜,下学期她们要回汉诺威大学了。
艾德里安教授来看白尹,他塞给她一个纸包,见他神神秘秘的样子,想是只让她私下里打开。
等英格有事离开她们的租房,屋里只剩她和艾德里安教授,白尹小心打开纸包,表情一闪,顿时大惊:“这是……教授,您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她炸开的声音回响在小小的屋内,像一把刚拉开玄音的小提琴,突然崩断了琴玄,余音颤动中绕梁三回。
“不要问怎么来的,这些证件你要小心收起来,听说你要回汉诺威了,希望你早日完成想做的事。”
那种怪异感又出现了,白尹蹙眉凝视手上的各类证件,神思恍惚。艾德里安-冯-格莱姆教授对她这位异国人,好的出奇,甚至说有些过头。
他看她的眼神不像单纯的追求者,不像前辈对晚辈的照顾,不像老师对学生的爱护,那会是什么呢?她不懂,但她真的很想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