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蒙面男子重重点头,平静的眼神中随即散发出浓烈的杀意,周围的空气都散溢出暴戾之气。
皇宫,养心殿,早朝之后。
女帝木婉清已经从吏部了解到毕云涛的安排。
岭南县!
此刻,她内心泛起一丝丝后悔和自责。
老王爷一生征战,最后冤死监狱,如今儿子又要到岭南县任职。
对毕家来说会不会太残忍。
正在此时,一名小太监心惊胆战的跑进来汇报:
“陛下,恭亲王毕云涛请求面见陛下!”
毕云涛?
木婉清微微皱眉,心头泛起了一丝喜悦。
如果毕云涛真不愿意去岭南,她绝对会同意。
开国功臣之后,应当有个善终,这也是浩荡皇恩。
“宣!”
太监走后,毕云涛行大礼进入养心殿,他身穿青绿色的县令官袍,官服上的补子格外刺眼。
七品芝麻官!
“微臣毕云涛见过陛下!”
“平身!”
毕云涛抬头的一刹那,女帝微微一愣。
剑眉星目,面如冠玉,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光辉。身姿挺拔如松,气质高雅,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独特的魅力。
这样的人,是登徒子?
“爱卿今日前来,有事禀报?”
女帝的声音犹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犹如天籁。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琴弦上跳跃的音符,婉转悠扬,令人陶醉。
毕云涛被这声音吸引,下意识的抬头,双目也随即变得呆滞。
女帝身姿婀娜,恰似扶风弱柳,腰肢纤细,不盈一握,却又曲线玲珑,引人遐思。肤如凝脂,面若桃花,眉如远黛,目含秋水,唇不点而朱,轻笑时如春花绽放,令人心弦为之一动。
她的容貌,胜过王府任何一个暖床的侍女!
这就是我的未婚妻?
老头子,玫瑰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谁说做赘婿不好当?
我这辈子的理想就是做赘婿!
老头子,你想错了!你不了解儿子!
“陛下,微臣今日是来辞行的!
毕家两代人身受皇恩,微臣一去岭南,此生都不一定能再回京城。
先帝与家父既是君臣又是故交,临行之际,我有一物想要交予陛下。
若有一天陛下遭遇生死难关,您打开一看便知道该如何抉择。”
木婉清微微皱眉,随即太监便将毕云涛手中的木盒递向公案。
木婉清好奇,欲要打开,却被拦阻:
“陛下,此物您需生死攸关之时才能打开!
否则,百害而无一利!”
女帝越听越糊涂了。
不过毕云涛能亲自来,想必也是一番好意。
此刻,她的内疚更深几分,微微点头。
最重要的是。
毕云涛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也是死去两年的老王爷。
“其实,岭南县如果你不愿意去,可以”
“不了,陛下是君王,圣旨就是皇命,怎可随意更改?
我去!不就是岭南任县令嘛,多大点事!
京城都没能弄死我,还怕岭南?”
毕云涛眼神坚毅、决绝,但更多的是不屑。
大乾外有强敌,内部暗流涌动,女帝蒙在鼓里。
但现在。
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离开。
木婉清盯着公案上的木盒,内心也下了决定。
朕有心放你一马,你却不知好歹!
“既然如此,爱卿早日出发,祝你一路平安,造福一方!”
说罢,木婉清带着丝丝怒意甩袖离去。
女帝刚走,魏忠贤不急不慢的从内阁走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毕云涛。
双方没有任何交流,但眼神中的火花却碰撞激烈。
大家都是成年人,现在还不是彻底明牌的时候。
回到王府,管家已经带着府上的家眷和仆人在院子中等候,足足四五百人。
他们面含不舍,大部分都是妙龄少女,一个个容貌娇美。
拖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这些都是他日行一善的结果。
“本王爷今日去岭南县赴任,我们主仆缘分已尽!
不管当初你们是怎么进的王府,今后你们都是自由人!
管家,留下老弱,其他人发纹银百两,让他们自行谋生吧!”
百两纹银,足可以在乡下买良田几十亩,是普通人一辈子都赚取不到的财富。
甚至有些人昨天才进王府,但标准却是一样的。
“王爷,带我们去岭南吧,即便是当牛做马被你骑我们也愿意啊!”
“王爷,你可不能失信,两个月前说本月宠幸我?让我排队,到现在都没召见我!害我天天洗白白独守空房!”
“你欠这么多作业,难道就这样跑了!对得起生物老师吗?”
“对,不能放他跑了,没把我们伺候好,不准他去岭南!”
“”
侍女们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泪水却早已经哗啦啦的流下。
这个世上,再找不到第二个对她们这么好的主子。
即便是当小妾,即便是排队几年才能被临幸一次,她们心甘情愿。
听到这,毕云涛长叹了一口气。
姑娘们,本少爷也舍不得你们啊!
一去岭南,生死难测,自己都不一定能活着到达。
带这么多女眷,根本不可能。
此刻,他只能抱拳行礼,最后望向管家。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这么多女人,尼玛再待下去,会溺水身亡。
“守好王府,我还会回来的!
到时候如果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