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是当年跟老王爷出征西域留下来的!
这么多年了,不痛不痒,不妨事!”
红花如受惊的兔子,下意识地躲开了毕云涛的关心。
虽是主仆,哪怕是有一天将自己献给毕云涛她也愿意。
但没到那一步之前,主仆之间的边界感,她懂!
如果没有今天的意外,她的伤到死都不一定会有人发现。
毕云涛微微点头,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既然是老伤,而且这么多年都没痊愈。
不痛不痒肯定是假话。
红花也肯定有秘药镇压了伤势,不然也活不到现在,只是根治不了。
今天的气氛已经尴尬到了极点,也只能下次再找机会。
得知了土匪的动静,这一晚城墙上值班的守卫也增加了一倍。
也就是在这一晚,所有的铠甲、诸葛连弩、箭矢也配送到位,每个人都领到了一套。
翌日,流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出城。
几万人每日劳作,中城的城墙地基终于有了雏形。
相比于没有地基的内城,中城更加坚固。
只要中城建好,在大乾现有的武器条件下,中等规模的进攻基本上打不进。
岭南县也将成为大乾比皇宫还坚硬的铁城。
流民之中,一名邋里邋遢的中年男子扛着锄头扁担,时不时地关注着城防,就连自己的步数都做了统计。
这是他来南岭的第五天,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与他一起来的还有十几个兄弟,但暴露了四五个,在暴露的瞬间,他们都选择了自尽,而其他人都分散于岭南的各个部门。
接下来的十几日,岭南县城始终都保持着高度戒备的状态。
但十几日过去,土匪依旧没有半点动静。
但越是这样,毕云涛便越谨慎。
因为外界已经没有了土匪调兵遣将的任何消息。
这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
战争往往是悄无声息的。
若非绝对的实力差距,没有统帅愿意兵对兵将对将搞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术。
这日清晨,所有流民还是正常出工,邋遢的中年男子还是走在最前面。
一声锣响,城门缓缓被打开,流民们也缓慢地走出城去,狭窄的城门口顿时变得拥挤。
城外的密林中,土匪们潜伏着,目光紧盯着不远处的城池。
他们身着破旧的铠甲,手持各式武器,脸上透露出决然与凶悍。
“宋老大,流民准备出来了,发信号吧!
清晨是所有守卫最疲劳的时候,狗县令也绝对想不到我们这个时候进攻!”
牛大力报仇心切,此刻恨不得手撕了毕云涛。
“再等等,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据我所知,狗县令爱民如子,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流民。
城外的流民越多,收拢的难度就越大,无形之中也为我们争取了时间。
到时候云梯投石机什么都不要用便杀进了城,岂不是更好!”
听说岭南县新建了县城,为了保险起见,宋江在城外侦查了不下三次,最后才确定最终的进攻方案。
这一次的计划,他认为是万无一失的。
甚至,昨晚部队的集结都是摸着黑从山上走下来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命令,十几个兄弟坠崖身亡。
“老大就是老大,什么事情都想得比我们周到,五万人展开攻击,别说是县城,就是打下个州城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商讨之中,流民已经出来了大半,而现在时机也是最成熟的时候。
宋江十分果断,一声令下,八山十二寨的土匪们如潮水般涌出密林,向城池发起了攻击。
他们奔跑着,呼喊着,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人胆寒。
土匪突然冒出,流民们吓得尖叫起来,嘴中呼喊着,奔跑着,迅速往城内跑去。
城门狭窄,城内的流民只知道排着队往外走,当前方的人突然往后退之时,后面准备出城的人还在骂娘。
也就是这个信息差,城门口瞬间被堵住,城门也迟迟关不上。
与此同时,城墙上的守卫们察觉到了危险,立刻击打着大鼓,所有士兵都出现在了城墙和暗孔之中,红花和毕云涛也第一时间出现在了城墙之上。
“不用瞄准,抬高三尺!
放箭!
放箭!”
红花着急下令,可他看到挤在城门口的流民时,更加心急。
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
大鼓一响,城内城外的人都应该知道战争已经爆发,为什么城内的流民不忙着逃命,还会出现拥挤的情况?
这不正常!!!
想到这,他望向内城的城门口,很快便发现了问题。
七八个“流民”凭一己之力堵住了城门,造成了拥挤的假象,就是想让外面的人进不来,为土匪进城争取时间。
“玄冰影卫!有内奸!干掉他们!”
毕云涛一声令下,玄冰影卫也快速看向了他手指的方向,很快便确定目标。
玄冰影卫当机立断,从城墙上一跃而下,诸葛连弩连续射出几支箭矢,直接干死了三个堵门之人。
见身份暴露,其他堵门的内奸立马隐匿在人群,以流民为肉盾企图逃离。
影卫见状,只能拔出利剑,锁定了几人冲向了流民堆中。
城门口的内奸一解决,流民们进城的速度立马快了起来,可即便是这个速度,土匪们也肯定会在流民撤离之前攻入城墙之内。
“少主,放弃这些流民,城池要紧啊!
城池一旦被攻破,我们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也会彻底失去岭南这块根据地!”
局势危急,红花也彻底慌了。
若是以前,平民绝对会抛弃得干干净净。
在攻城的状态之下,土匪压根就没时间去杀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