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索性:“对。”
“什么事情?”
从小受老一辈熏陶,家丑不可外扬,她脑子转了一个大弯。
“考试没考好呗,像你这种学霸,你应该是体会不到这种感受的。”沂苏樾语气里带了点揶揄。
翟筱挤眉:“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沂苏樾,我怎么听出了一点讽刺的意思。”
沂苏樾没继续接话,翟筱收了开玩笑的语气。
“我看过你成绩单,校前五十,家长还不满意?”
沂苏樾嗤笑,何止是不满意,考全校第一他们也只会是打击式教育。
翟筱眼珠一转,一个坏心思油然而生:“你理科方面跟文科比是有点薄弱,要不我给你辅导?”
沂苏樾黯淡的眼眸亮了亮:“可以吗?”
“帮助同桌举手之劳,积善成德。”
他掏出手机,送到她眼前:“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两人稀里糊涂加上联系方式。
回到家,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一点没有家庭氛围的房子让沂苏樾不明的心慌。
她去厨房煮了粥,从冰箱里拿了杯微醺,端回自己房间,升高二压力大,头又无缘由的阵痛,她坐在桌子前揉揉太阳穴。
打开微信,她眼睛注视到置顶一个小狗头像。
翟筱。
他喜欢狗?
那有点不太巧,沂苏樾出了名的怕狗人士。
她三下五除二喝光碗里的粥,厨房水池里中午的锅碗瓢盆还没洗,她扎上围裙,一并洗了。
夏天怎么会还有冻疮,她抓着通红的手背,过敏了?
人倒霉的时候一件件接踵而至。
手上瘙痒,家里空无一人,外面又漆黑一片。
独处时,某种情绪的牵扯,眼泪总是会忍不住。
她伸手抹去眼泪,裹了件外套,去附近小诊所看看。夜风吹过,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楼道的灯忽明忽暗,她此时痛恨自己之前没忍住看完的恐怖视频,满脑子全是视频里的内容。
小诊所的光出现在她眼前,她心中的恐惧才减小些。
医生是个阿姨,看到沂苏樾红肿的手,皱了皱眉头,询问她症状和近期的接触史。
这个关心的声音使她有些失神。
沂苏樾拿到药膏准备离开。
“杨女士,后面的厕所好像堵了。”一个男声由远及近。
沂苏樾愣在原地。
医生注意到沂苏樾顿住的背影关切问:“小姑娘,是还有地方不舒服吗?”
沂苏樾摇摇头,出了诊室。
小桌子上吃着泡面的张瑜拍了拍翟筱:“哥,那有点像你新同桌啊?”
“眼睛好着。”
他从桌子上拿起杨禾若刚刚记录的纸。
姓名—沂苏樾
症状-过敏
处理措施-哈西奈德乳膏
共计-11元。
他跑出诊所,追了几步看见沂苏樾单薄的背影往南走。
他停下叫了一声:“同桌。”
前面的少女又是一顿,抬手不知道在抹什么,往前走的脚步加快了几步。
他走上去回身拦住她的去路。
翟筱上下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了?”
翟筱已经换上居家服,松松垮垮的衣服在身上,显得他整个人更高。
沂苏樾绕过他往前走。
翟筱感觉不对劲,跟在她身后。
“沂苏樾?”他又叫了几声。
沂苏樾停下脚步侧过头:“别跟着我。”
翟筱愣了下,又很快转过神:“我有权关心关心自己的同桌吧?”
见她很久没回话,他放缓语气:“就几个小时没见,手怎么过敏了。”
沂苏樾酒量很差,微醺只有3度,但仍让她头昏昏的。
翟筱走上前吸吸鼻子:“喝饮料酒了?”
沂苏樾打掉手,她没醉,酒量再差也不可能喝了一杯就倒。
她借着酒劲,抹了把眼泪:“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我们有关系吗?你喜欢的人不会吃醋?”
翟筱弯腰跟她的脸齐平,漫不经心:“喝饮料酒喝醉了?”
喝饮料酒的原因,沂苏樾脸庞粉红,鼻尖蕴上微红,覆上一层薄雾小鸟依人。
沂苏樾心提到嗓子眼,露馅了?
翟筱注意到她表情变换,带了几分不在乎:“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学习。”
沂苏樾:不愧是全校前三,脑子里真拎的清。
不好玩。
她拿着药膏往前走,至于刚刚为什么哭她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听见他声音就控制不住心里的委屈。
“喂,小呆瓜送你回家?”
沂苏樾抓着药膏的手松了劲。
不是有喜欢的人吗,对其他女生这么好也不怕女生误会。
“很晚了明天还要上学,我家快到了。”
翟筱几个箭步上去:“又不麻烦咯,你一个女孩子多不安全。”
既然这么示好,不要白不要,沂苏樾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
沂苏樾住的算年代很久的小区,搬家太麻烦每次她都被劝退,她慢吞吞往前走。
身后的少年也不催,白茶香混着桂花香。
走到楼梯门她转身小心端磨翟筱的眼神,还好看不出什么。
“到了?”懒洋洋的声调。
“嗯。”
“明天学校见。”
沂苏樾走到三楼往下望,翟筱人高一米八 步子迈的很大。
月光依着树木。
沂苏樾陡然脑海里浮现出一首歌。
——《月光不答》
你曾经爱过吗 连月光都不回答
顺时针忘了吧 可思念顽固不化
一个人说放下的谎话 好过两个人挣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