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大事,就像小时候迟到站在门口害怕哭一样。
“我们的宗旨是——”沂苏樾故意停顿等着阮茹张亦瑶接话。
“考完一门忘一门,你我心态嘎嘎棒!”
沂苏樾条件反射回头,撞入白茶香的羽绒服,这还不是尴尬的,自己刚吃牛肉锅贴的嘴巴满是油,这会正好擦在那人羽绒服上。
那人明显一顿然后往后退一步,沂苏樾抬头,然后又低头平视被自己接触过的羽绒服面。
啧,跟翟筱八字不合吧。
“瑶瑶大小姐怎么了,语文没考好?”袁浩宸熟练拉开沂苏樾边上的位置坐在张亦瑶对面。
阮茹吃着牛肉锅贴的嘴,后槽牙要咬碎。
“会安慰人吗,直戳人痛处。”翟筱一用力摁了袁浩宸脑袋,差点磕桌子角。
袁浩宸狗腿似的站起来给翟筱让位:“哥坐,翟哥樾姐天生一对。”
翟哥樾姐天生一对…?
张瑜把刚刚帮翟筱擦油渍的纸扔到垃圾桶。
五个人变着法子开导张亦瑶,以保她情绪不影响下午和明天的考试。
张亦瑶被五个人簇拥着回到教室,好朋友真是解药。
在张亦瑶心里,能遇到沂苏樾是她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她的出现改变自己很多。
自己还是那个内向,没朋友,独立独行的一个人,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但她心里更渴望更喜欢团体活动。
“好啦好啦,我就随口提一嘴,你们干嘛这么重视。”张亦瑶被几个人绕的头疼。
“因为我们是你的朋友。”
“你坚强的后盾。”
几个人又叽叽喳喳又聊起来,沂苏樾被挤在里面,下一秒一只大手将她拉出。
她还没反应过来,被摁在座位上:“让我看看你冻疮好了没有。”
“还没。”沂苏樾如实回答。
冻疮,沂苏樾已经摸清它来临的时间,每年一月份拜访,三月份左右离开。
“冻疮膏。”翟筱从书包一侧拿出一个药膏,扔在桌子上。
“杨姨知道你不付钱就拿家里的东西吗?”
“知道,她还知道是拿来给你用的。”
!!!?这什么逻辑。
沂苏樾把冻疮膏拿在手里端详许久,挤出一点涂在红肿的地方。
手已经肿的握不住拳头,又酸又痛,她都以为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下来赎罪。
来生理期痛的死去活来,冻疮头疼鼻炎小毛病一个都没放过她。
“我来帮你涂,你手都抖了。”翟筱没等她下一步就把药膏夺过去。
沂苏樾吓得收回手,这家伙,自己还会上第二次当吗,上次捏的她还没缓过神呢。
翟筱没憋住:“上次是意外,谁叫你不诚实,不说实话。”
切。
“过来,我帮你涂。”翟筱命令般的语气。
沂苏樾妥协,小心翼翼把手“寄”过去。
浅浅再相信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