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发放俸禄之外,都用来作为军队的开支,投资地方上的基建、建设公共设施,作为移民的启动资金,补偿土地改革,。
总之这些钱还是用到了百姓的身上。包括那些军费,军队也是用来保护百姓的。
“先生,我上次跟您说的国家资本主义,这能否作为大同社会之前的过渡阶段呢?”苏达问道。
越是临近离开的时刻,苏达的问题就越多。
他可不想将这些问题带到国内去。
当然他也可以去问董良,但是他知道董良在大部分时候并不喜欢回答问题,自己的那位恩师更喜欢提问。
“就是你上次交给我的那篇文章吗?让国家来榨取剩余价值,然后对这些剩余价值进行重新分配。这确实也有可行性。但是你要确保这个负责重新分配的政府是公平公正的。你如何保证那些官员在执行重新分配的时候不中饱私囊,不为自己的家族谋取利益?”大胡子反问道。
这也苏达所纠结的地方。谁能保证自己能够建立1个清廉高效的政府呢?
政府的官员也是人,他们有家庭,有自己的家族,如何会没有私心?
“先生,您有什么办法吗?”苏达盘子里面还剩下半块牛排,而且已经冷了,上面的黄油都已经凝固,但是他此时已经顾不上吃饭。
“这种事情只能做到更好,无法做到最好,需要你自己去实践,办法有很多,制度、监督、追责都能够让官员自我约束。但是这些都无法杜绝。伦敦街头最好的警察,在咖啡店喝咖啡都会对店主的免单安之若素。”大胡子摇头道。
他是1个学者,虽然提出了实践理论,但是他最缺的恰恰是实践。每天在这阁楼和图书馆间来回奔波,并不能让他增加多少实践。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跟苏达到他口中的东方大国看看,兴许可以在那里践行他的1些想法。
但是现实情况却不允许。珍妮怀有身孕,他们还有1岁多的孩子。
出身贵族的珍妮原本有无数的贵族追求者,但是她却嫁给了自己这个穷小子。
不仅1天好日子都没有过上,还跟着自己流亡到伦敦,蜗居在这贫民窟中。
她在柴米油盐之间,皮肤变得暗淡无光,双手变得粗糙,她不再是舞会女王,而是家庭主妇。
他不能再自私地抛下妻子,去追求自己心中的真理。
苏达知道先生也给不了答案,不过他还年轻,有大把的时间去通过实践探索。
去探索如何让华族的政府更加廉洁高效。
他与那些无政府主义者不同。那些人以为,只要有公平的制度,那么人们就能够自行管理好自己。
以苏家的条件,苏达可以在南洋买下1块地方,尝试建造1座乌托邦。
但是这种制度已经被他在理论上否定掉。
这样的制度是无法在没有外部输入的情况下,长时间地维持下去。
“我明白了,先生。等回到了国内,我1有时间就会给您写信的。”
大胡子淡然1笑,苏达将自己本想拜托的话讲了出来。这倒是免了他的尴尬。
他也想通过苏达的实践来验证自己的想法。
这种制度上的实践,没有国界。自己没有机会做到的事情,由自己的学生完成,这样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