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满的…
像姜安这般一个人便簇着八九个姑娘走,自然会引起那些纨绔子弟的不满。
“慢着!”
往二楼的楼梯上,一位容貌还算清俊、衣着华贵的公子哥朝姜安的方向喊了一嗓子。
他自高处向下看,神情倨傲又不屑,“你是哪家的,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听这语气,同姜安他们说话就像是他在好心施舍一般。
找茬的?
姜安眼眸微亮,闹事啊,她最在行了!
“咳咳…”
只见这位十二三岁的小公子将姑娘们都推到自己身后,把玩着手中折扇,语气比上面站着那位更狂妄。
“怎么,樊春楼是你家开的,本公子可没听说入楼还要盘问身份!”
吃饱了撑的,在这没事找事。
“公子…”
有姑娘拉拉姜安的衣袖,“这位是定远侯府上二公子,定远侯是南边戍边大将…”
“噢。”
噢?
姑娘神情一滞,这就完了?
“你放肆!”
那位公子并不算健硕的身子板挺直,高调道:“我爹可是定远侯!”
姜安翻了个白眼,我爹还是镇国王爷呢,我还是县主呢,我骄傲了吗?
最烦这些在她面前秀爹的人!
小公子轻笑一声,“所以呢,你是谁?官职几品?可曾高中?”
“我…我…”
“我…我~”
姜安单手叉腰,欠欠的又学了一遍他的语气,嘲讽意味直接拉爆!
“噗哧”一声,也不知道是谁没憋住笑。
那位公子又羞又气,情绪上头,直接从身后小厮手中抢过马鞭。
“你敢学本公子,找死!”
“啊…!”
姑娘们被吓了一跳。
只见姜安嗤笑一声,站着连动都不屑动,拍拍手掌,就有侍卫闪身到她身前。
正律用手中刀鞘挡下这一击,马鞭缠绕在鞘上…
侍卫借力一拉,台阶上的纨绔公子便像皮球一般滚到姜安脚下。
“哟~”
“何必行此大礼呢!”
小公子蹲下,“你爹好歹也是戍边大将,生个儿子,怎么连本公子的侍卫都打不过呢,真丢人!”
“就你还好意思出门报你爹的名号?”
“还不如回家洗洗睡吧!”
定远侯确实是戍边大将没错,他的大儿子是自小跟着他在边关长大,领兵打仗有其父之风姿。
但至于这个小儿子嘛…
自幼随其母亲在京都中娇生惯养,五谷不分,别说打仗了,恐怕就连跑一圈都要有一堆下人护着!
“你!你…”
他自楼梯上滚落,身上本来就疼得厉害,一时起不来就算了,还要被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羞辱!
越想,这位公子的眼眶越红。
姜安瞳孔微睁,“诶,明明是你先找事的!”
你现在哭算是怎么个事儿?
“来人,快来人!”
“看不见本公子摔了吗,你们这群死人!”
“哦哦…”
“公子…”
他一声大喊,那些跟班啊还有侍卫随从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过来拉人。
只不过一下子涌过来的人有点多,混乱之中不知道谁又给了这位公子好几下重击。
疼得他那叫一个呲牙咧嘴啊!
“你等着,你给本公子等着!”
姜安朝着落荒而逃的他招招手,“这就走了,要不一起玩会儿?”
“哎呀,公子!”
是的,他又平地摔了一下。
“啧啧…”
他能长大也是个奇迹了吧!姜安在心中感叹。
直到那位公子哥狼狈的背影自樊春楼大门消失,姜安才一脸正色的问身后众人,“所以他刚才叫住我是要干嘛?”
霍长明老实摇头,正往嘴里炫不知道哪儿拿来的蜜枣,“不知道…”
姜安耸耸肩,“随便吧~”
“他是想问你,为何一人霸占如此多的姑娘…”
“这样其他来樊春楼的客人岂不是要孤独过夜。”
二楼倚栏处,一位白袍公子眉眼含笑,他的身边还有位更漂亮的姑娘作陪。
姜安抬头去看,眼眸微亮。
两个美人!
果然,美人就应该和美人在一起,这样才养眼嘛!
姜安回头问姑娘们,“樊春楼可有规矩,一人只能邀一位姑娘作陪?”
姑娘们柔声回答:“未曾。”
“既如此,我怎么就不能多邀些姐姐作陪?”
姜安一脸的悠然,厚脸皮的自夸道:“毕竟本公子心胸宽广,钱包也厚,想给天下的姐姐一个家~”
我滴妈!
正言恨不得把头插进土里。
与正律并肩站着的酿酿闭了闭眼,自己养大的,都是幻觉…幻觉!
“哈哈…”
那白袍公子朗声大笑,朝姜安的方向拱手,“在下竟没想到能在这樊春楼遇见公子这等妙人!”
“不如一起喝一杯?”他侧身作邀。
“额…”
姜安挠挠头,“下次…下次有缘再见,定然喝!”
京都这么大,想要再遇上也是不太可能了。
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她爹不让吧~
“那便如此说定了。”白袍公子也并未恼怒,转身带着身侧美人离开。
坐在包厢中,一位姑娘凑近了姜安,纤长圆润的指尖拿起颗葡萄送到她嘴边。
“小公子方才好生霸气,看得奴家心花怒放呢~”
祈善渊视线凝滞在那姑娘的手指上,眉心蹙起,都能夹死苍蝇了。
“欸嘿嘿~”
“欸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