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外楼
张欣瑞看着阿宁面不改色,甚至很满足的样子吃掉西湖醋鱼,很震惊。
真是神人啊,居然能面不改色地吃掉这么难吃的东西,还能夸一句好吃。
阿宁吃完了桌上所有的菜,擦了擦嘴巴,说道:“杭州的东西真不错,就是甜了点。”
呉邪咧咧嘴,假笑了一下,叫服务员来买单。
服务员早就在注意他们这一桌了,四个人到了楼外楼什么也不说,就是点菜闷头吃饭,还是很新奇的。
更新奇的就是这个组合了,两男两女,长得高矮胖瘦的。
而且胖子的脸色实在不好看,一直喝酒,呉邪又有一种被威胁了的样子,反倒是张欣瑞和阿宁偶尔能说两句话。
阿宁没什么多余的话,一直面带微笑,不和呉邪他们说什么,就是笑。
张欣瑞更多的是跟她说哪个菜好吃。
服务员看着张欣瑞和阿宁的眼神里带着询问,不知道她们需不需要帮忙报警。
张欣瑞微笑着摇摇头,那服务员就将信将疑地离开了。
等服务员走远了,胖子就和阿宁说,“看不出来啊,你干活狠,吃饭也狠啊。怎么,你给你们公司拼命,你们公司还不舍得供你吃顿饱饭?”
阿宁只看了他一眼,也不在意,“我们在野外,拿着金条也买不到什么好的,怎么都得吃压缩饼干,和压缩饼干比起来,这些好吃多了。”
胖子冷哼一声,不想和她说话,转头看呉邪,示意呉邪和她说。
张欣瑞不参与他们,靠在椅背上看呉邪他们说,她的目的在裘德考,得背着呉邪说。
阿宁也有事情找张欣瑞,当然,也得看情况判断是不是要背着呉邪说。
呉邪努力挤了个笑容,问阿宁,“现在饭也吃好了,酒也喝好了,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阿宁眨了眨眼睛,放轻了声音说,“怎么?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这一下直接把呉邪憋在了那,感觉一口血就要喷出来,求助性地看向胖子和张欣瑞。
张欣瑞别开头不看他,胖子也假装听不见地去看自己的酒杯。
呉邪在心里骂他俩不讲义气,也不知道怎么回她,憋的脸都红了。
阿宁看他那个样子,没忍住笑了,“好了,我不耍你了。我有个东西你绝对会感兴趣的。”
说完阿宁就在自己的包里掏出一个盒子,呉邪看见那个盒子就眼皮直跳。
胖子不知道录像带的邮寄问题,很好奇是什么。
但是呉邪一看那个盒子就知道,又是那该死的录像带。
阿宁一直在注意观察呉邪的反应,看他的样子似乎是知道什么。
“这东西是前几天寄到我们公司的,我看了觉得你会感兴趣,拿来给你看看。”
呉邪拆开盒子一看,果然,熟悉的两盘录像带。
胖子听呉邪说过录像带的内容,一看到这里面是录像带就有点激动,不停地给呉邪使眼色。
阿宁一看他们的反应,就知道自己来对了,又从包里摸出了东西给呉邪。
“这个寄件人呢,你们也很熟悉。”
呉邪以为是张起灵,结果接过来一看,居然是自己。
“这怎么可能呢?我都不知道你们公司在哪,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会把这东西寄过去呢。”
阿宁点头,“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寄的,这个写的你的名字就是为了确保东西能到我手上。”
呉邪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过载了,加载不过来了。
胖子已经等不及了,赶紧问阿宁,“这内容你看了没?是什么?”
阿宁看呉邪,“你有能放这种带子的机器吗?靠我说可能说不好,咱们还是看看吧。”
呉邪没有意见,给王盟打电话,让他去家里把录像机取到店里去。
几个人又回到呉邪的店里去看这两盘录像带。
呉邪摆弄这东西已经很熟练了,三两下接好,就把录像带放进去,几个人搬了马扎和凳子坐在那看。
阿宁拿的录像带倒是没有全部都是雪花,看那房间和之前看的也不一样。
就是一直都是这个房间,也没什么变化,突然蹦出来一个雪花,都能吓得呉邪抖一下。
胖子看了半天,连个人影也没看见,有点闹心。
“我说阿宁小姐,你确定你没拿错带子?这别说人了,连个鬼影也没有。”
阿宁没做声,只是让他继续看。
胖子郁闷,但是他们这一群人把屋子都快塞满了,也没地方去挪动,只能继续坐在那看。
又过了几分钟,阿宁就做了个手势,人也坐直了去看。
呉邪就知道,主要内容要来了。
就见画面上模模糊糊地出现了一个人影,人影走的很缓慢,还晃来晃去的,好像喝醉了一样。
呉邪皱紧了眉头去看,等到那人影近了才发现,其实那人是在爬,根本不是在走。
直看到人影穿过屏幕,消失了,又过了几分钟不再有人出现。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人?男的女的?”呉邪很疑惑地看阿宁。阿宁把录像带倒回到那人爬到中间的时候,暂停。
“你们觉得这是什么?”
胖子觉得很奇怪,“这还用问?这不就是一个人在那爬么?”
呉邪也赞同,就是看不出具体是男人女人。
阿宁重点关注呉邪的反应,看呉邪这个样子问他,“你也没什么看法?”
呉邪被她问蒙了,“难道我应该知道?”
“行吧,那我就放第二盘了,你们做好准备。”阿宁叹了口气,把第二盘放进去。
这次阿宁选择了快进,快进到十五分钟左右,再次提醒呉邪做好准备。
呉邪被说的紧张了起来,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才去看录像。
就见场景还是没变,镜头在震动,好像有人在调试镜头。
紧接着一个人就从下面探头上来看,刚开始对焦不好,也没看出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