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瑞懒得去管呉邪那边的情况,直接把黑眼镜和豆干借给他,让他自己鼓捣玩去。
胖子有空也会和他一起去,别的不说,胖子那体格子还挺唬人的。
呉邪找的知道样式雷的人,其实是他认识的一个老头,是呉老狗的朋友,也是研究建筑的,留的地址是张欣瑞这里。
老头接到消息就想来,但是他当时手里还有点事情,这几天刚空闲下来就跑过来了。
张欣瑞正在院子晒太阳,就听见有人在外面敲门,开门一看是个老头。
想到呉邪说的这几天会有一个老头来找他,张欣瑞就知道这个老头是来找呉邪的。
“郑老是吧,呉邪有事情外出了,先到屋里喝杯茶,等一下他吧。”
张欣瑞后撤半步,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郑老也拿不准张欣瑞是个什么身份,有些拘谨地点点头,跟着进了院子。
张欣瑞带他到客厅坐下,去给他泡茶,顺便给呉邪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
平时他们都不喝茶,张欣瑞翻了一遍,就翻到了呉邪在呉二白那顺回来的龙井。
呉邪接到电话赶紧往回跑,终于能有一个理由光明正大地不管事了。
等他回到家,张欣瑞都已经和他尬聊到园林设计了。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呉邪跟郑老客气了一下,就把样式雷拿给了他。
郑老的反应和呉邪也差不多,拿着样式雷的手都在颤抖。
呉邪觉得他得看一会,坐到一边咕咚咕咚把茶喝完。
张欣瑞给了他一巴掌,又得去泡茶。
呉邪揉揉脑袋,对她讨好地笑了笑。
“我赞同你的观点,这是义庄。”郑老看完了,把样式雷小心收好,“但这个义庄的规模太大,我倒是有个怀疑,你知道样式雷主要是雷氏家族吧。”
呉邪点点头,“样式雷我确实都有了解。”
“有一个说法,满清皇帝的皇陵不是他们真正放陪葬品的地方,他们是关外来的,所以真正的皇陵其实都在关外,大概是长白山那一片,样式雷其实是给他们设计真正的皇陵的。”
郑老说完,张欣瑞正好把茶续上。
喝了口茶,郑老继续说,“所以样式雷手下有一些奇怪的图样也是有可能的,我怀疑那是个幌子,其实是给关外皇陵设计的一些零件,藏在这些图样中。”
呉邪揉了揉太阳穴,现在关于这个义庄还弄出来好几个说法了,越打听越乱。
张欣瑞也坐在一边跟着听,越听越觉得好像也有点道理,要不有功夫再回长白山找找,万一又找到皇陵呢。
呉邪叹了口气,“其实我也就是想知道这义庄会不会有什么秘密,这样吧,郑老您比我知道的多,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这样式雷我留着也没用,您要是帮我打听到,我把样式雷免费送您也成。”
郑老面露喜色,推辞了两句,然后一口答应下来,回头就帮他打听。
带着郑老出去吃了饭,把人送回酒店,呉邪又去了铺子。
郑老的动作很快,没过两天就带着两个人又约了呉邪见面。
张欣瑞做主,让他约到陈家的一个茶楼。
郑老带来的人显然是知道这个地方是陈家的,有些不自在。
“这二位就是想买你样式雷的人,这位姓阮,这位姓房。”给呉邪介绍了这两个人,郑老又说,“他们出价很高。”
那个姓房的人明显是认识张欣瑞,还凑过去跟她握了握手。
“当家的应该知道我,从前四阿公当家时没有把我的生意全都抢走,还给我留了一点活路。”
张欣瑞对他有印象,说起来他和陈皮干的还是一个活,都是做掮客生意的,只不过陈皮主要是帮夹喇嘛的人牵线,他什么活都接。
那个姓阮的人也知道一点长沙的情况,跟张欣瑞打了招呼才坐下。
呉邪实在是不了解长沙的生意,他们还不认识呉邪。
不过既然是约在陈家的茶楼,那肯定是有些关系的,之前准备好的那种恐吓的话术就得收一收了。
郑老也没想到看着很温和的一个小辈居然是现在陈家的当家人,不是说陈家的人都和疯子一样,杀人不眨眼的吗?
那个姓阮的男人主谈,和呉邪搭了手,这个数额确实是吓到了呉邪。
在他看来样式雷虽然珍贵,但其实价值并不是很高,也就是他们学建筑的才当个宝,别人也不会想着收藏。
能出这么高的价钱,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想要。
呉邪没有答应,直接把茶杯端了起来,“这个价格太高,我要是卖给你,别人会认为我坑你。而且这东西我暂时还有用,实在不能卖给你们。”
姓房的男人看看张欣瑞没有什么反应,想了一下说,“我们主顾实在喜欢,您直接开个价,我们是一定要把东西给弄回去的。”
呉邪被他说的都动心了,想问问他开个几百几千万的也买?
抿了口茶水,呉邪问他,“那我们能不能和你的主顾面谈?这东西确实没有那么高的价值,总要见见面,免得人说我坑他。”“这个……恐怕不好见,陈当家的可能要比我们知道的多,我就知道那位姓霍,人称霍仙姑,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姓房的男人也很为难,这霍仙姑是北京的,他也就是听说过一些霍仙姑的事情,其他的他也不知道。
呉邪和张欣瑞对视了一眼,居然是霍家要,回头可以问问霍秀秀。
“这样啊,你只管回去和她说我的名字,她会见我的。”呉邪把自己的名片递给他。
郑老赶紧也跟了一张,“也可以联系我,西山郑幅中。”
看呉邪这个反应,他俩也知道可能是自己参与不了的情况,这看着像小白脸的小年轻,可能也是哪一家的人物。
客气地告辞,两人回去就联系霍老太太去了。
郑幅中看到张欣瑞,一时间还不知道该接着叫她什么好。
“郑老还是叫我小张就行,他们是要在长沙讨生活,才对我这样的,都是为了生活。”张欣瑞笑着给他添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