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镜的眼睛好了,可以慢慢摘墨镜了,以后怎么称呼还给胖子难住了。
“这以前都可以叫瞎子,现在不瞎了,叫啥?”
被围着看了十几分钟,黑眼镜赶紧把自己的墨镜又戴上。
“我不介意你们继续叫黑爷。”
呉邪盯着他的墨镜看了一会,没觉得是问题,“没事啊,以后接着叫黑眼镜就好了。”
“你就别想了,还得乖乖地叫师父。”
黑眼镜直接打破了呉邪的美好愿景,以前叫瞎子就算了,现在不瞎了,乖乖叫师父。
“那你这什么时候完全摘下来墨镜啊?”呉邪也不在意,先答应着,后面不叫还能打死他?
黑眼镜不打算摘,“你不觉得戴着更有意思吗?别人看不出我的想法,我却能看穿别人的小心思。”
“……你该不会一直是这个心思吧,所以才一直戴着,其实你早就好了。”
胖子说完就盯着黑眼镜看,看了半天也没在他脸上看出什么结果,行吧,墨镜确实阻挡了他们的交流。
知道了黑眼镜的想法,呉邪表示,以后还能继续叫瞎子啊,反正别人不知道他没瞎。
他们都回来了,黑眼镜也不能接着在这坐着,就跟着呉邪溜达回房了。
本来谢雨辰走了,黑眼镜应该和张起灵住的,但他说啥也不干,非说自己和这哑巴住好几年了,好不容易分开了,才不和他接着一起住。
最后就只能让胖子和张起灵一起,他和呉邪一起。
呉邪提出过抗议,被黑眼镜以自己年纪大了,要徒弟照顾为由驳回了。
能怎么办,打又打不过,就一起住呗。
第二天几人早早地就起来了,在城里不好骑马,把马牵着走出去一段距离了,才都上马顺着确定好的路线走。
云彩被张欣瑞圈在怀里,感受着冷风刮在脸上,本来的好心情也没了。
策马奔腾确实刺激,只是体验感不太好,马跑的快是快,有点不顾马背上人的死活。
跑起来呉邪就理解昨天黑眼镜的话了,这马还真不听他的,好像听张欣瑞的。
准确来说是听张欣瑞骑的那匹马的,跟着好顿跑啊,给呉邪颠傻了都。
等休息的时候,呉邪都是被扶下来的,下来的时候还没站稳,要不是黑眼镜没撒手,就跪下了。
“你可真行,又不是第一次骑马了,怎么这么完蛋。”
黑眼镜跟抱小孩一样,掐着他的腋下给搬到旁边去歇着。
呉邪没错过马眼睛里的得意,这家伙还真是故意的。
云彩也是被张欣瑞掐着腰提溜下来的,和呉邪一起坐在一边缓神去了。
白玛完全没有问题,她觉得特别快乐,还很怀念这样骑着马狂奔的日子。
胖子就比他们都强,啥事没有,下来了还能绕着呉邪溜达,嫌他小身板不够看。
喝了点水,让马歇一歇,又确定了一下方向才接着走。
第一晚在哪扎营,张起灵已经想好了,现在天越来越冷了,总得赶在还能走的时间找到康巴洛去。
至于康巴洛好不好搞,能不能搞定,大不了就都打个半残,康巴洛还不都是他们做主。
听话的就留着,不听话的通通揍一顿。
打不过?那不可能,开玩笑呢。
张欣瑞和黑眼镜都在这,怎么可能打不过。
白玛贴心地带着呉邪去找场子,愣是给马驯服了,接下来赶路顺当不少。
马:我也不想屈服于这个笨蛋啊,但是他老娘好凶啊,哐哐揍我啊,马委屈,马不说,马要吃好的。
扎营的地方已经是进山一段距离了,山下还没有雪,水还在流淌。
呉邪跟着去见识了小瀑布,觉得很神奇。
山上的积雪常年不化,山脚下还绿着呢。
拍了几张游客照,才兴奋地回去收拾住的地方。
守夜的人选早早就确认好了,哪天的都没有呉邪。
实在是不敢让呉邪守夜,这孩子好奇心太强,真容易被什么稀奇的东西吸引跑了。
到时候营地有没有危险都是其次的,他们还得担心呉邪有没有危险。
对此,呉邪虽然嘟囔不公平,但还是接受了。
虽然不能提供什么帮助,但他可以努力不拖后腿。
在外面吃的东西简单了不少,烧点水弄点压缩饼干糊糊,加点午餐肉就美美吃了一顿。
第一天是张欣瑞,吃了东西其他人就都钻回去睡觉了。
这也没什么危险,张欣瑞还能靠着石头浅眠一会。
因为她有外挂芝麻,也不用担心有什么危险情况发现不了。
偶尔捅咕一下火堆,别灭了,一晚上就很顺利地过去了。
磨合了一天,云彩也不怎么怕这些马了,又开始蠢蠢欲动,想要自己分一匹。
张欣瑞也是佩服这姑娘,还没适应骑马的节奏呢,今天走路腿都打摆子,还想着征服一匹马呢。
挑了个温和点的马,再扶着她上去,她很容易就学会了,可以简单地给马传递一些指令了。
黑眼镜端着自己的饭边吃边看热闹,“她怎么今天学的这么快?开窍了?”“以前没接触过就害怕,昨天骑了一天就克服了呗。”
张欣瑞眼睛盯着云彩,怕她出什么意外,还能抽空回答下问题。
驮着云彩的马还挺高兴,这人今天稳定多了,也不薅毛了。
跑了两圈,云彩自己刹住车,试探性地从上面下来,踉跄了一下被胖子扶住。
马表示,不关我事啊,我可没撒欢,不能打我啊。
还好这几个人没那么不讲理,马愉快地打了个响鼻,就跑去吃东西了。
再愉快地在马背上过了一天,就不能随心所欲地跑了。
只能骑着马慢慢走。
第三天中午,张起灵就换到了前面带路了,现在算是真的进入了无人区了。
黑眼镜的墨镜给每个人都发了一副,防止总看着雪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