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的要比张欣瑞想的更早一点,半夜就有人摸上来了。
看到张欣瑞,带头的人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然后嚎着见鬼了又跑回去了。
正在捅咕火堆的张欣瑞:?哪有鬼?
张起灵和黑眼镜被嚎叫声吵醒,冲出来就看张欣瑞转圈找什么东西,没看到别的人,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没有人?”
张起灵去前面查看情况,黑眼镜过去问张欣瑞。
“有,上来了喊了句见鬼了又跑了,我怎么没看见哪有鬼呢。”
张欣瑞说着还到处看,她还想抓个鬼玩玩呢,也没找着。
问芝麻,芝麻也说没见到鬼。
张起灵查看完了走回来摇摇头,没看到人,可能是滚着下去的吧。
黑眼镜想了一会,清清嗓子说,“有没有可能,他说的鬼是你?”
“我?”张欣瑞疑惑地指着自己,“我看着不像活人吗?他见过鬼烧火吗?”
黑眼镜这么说,张起灵就想起来了,“当时你假死的时候借口是要来这边,有人给他们来信了,可能你假死的消息他们不知道,以为你真死了。”
“……”
这都是什么抓马事件,张欣瑞捂脸,“那明天他们还上来吗?”
这话说的张起灵也不确定了,有点犹豫地说,“可能吧,他们总不能一直在下面等着。”
“所以当年谁给写的信?”张欣瑞问的是张起灵,眼睛却盯着黑眼镜。
张起灵没说话,就静静地看着黑眼镜。
被他俩盯着,黑眼镜有点心虚,想了会又理直气壮起来,“那我不是不知道是假死么!你俩要是告诉我我肯定不和他们说你死了啊,谁让你俩不说的。”
啊,好像是这样。
这下轮到张欣瑞心虚了,谁能知道他会当真呢。
黑眼镜娇俏地哼了一声,回去休息了。
张起灵叹气,让张欣瑞回去休息,接下来还是他守着吧。
实在没想到张欣瑞杀伤力这么大,这些人怎么这么迷信呢。
第二天早上起来,呉邪才知道昨晚已经有人来过了。
“那他们怎么没来把咱们弄起来。”
对上呉邪那双真诚疑惑的眼睛,张欣瑞也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说,那些人以为她是鬼。
想了想含糊地说他们下去摇人了。
呉邪自动脑补了一场武打动作大片,埋怨自己睡得太死,怎么没起来看看。
白玛知道一点,也起了一点坏心思,想着等他们上来看到自己也活着得是什么表情。
想想都开心。
吃了早饭等了一会,就看到那边陆续上来一些藏民,打头的藏民个子很高,长相也不太像西藏这边的人。
走过来一段路就站住了,隔着一段距离打量着他们。
他身后跟着好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就是昨晚领头的那个,哆哆嗦嗦地指着张欣瑞和他说着什么。
看到张欣瑞站在那,丹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她不是鬼。
上来的人都是认识张欣瑞的,现在看她像个活人一样站在那也有点胆突,结果就听丹说她不是鬼。
确认了他们的身份,丹就带着这些胆子不大的人走过来,对着张起灵微微躬身行礼,用藏语说着欢迎的话。
张欣瑞对着那帮胆小鬼笑了一下,吓得那些人都低下头,不敢和她对视。
呉邪还没忘了自己的外交官身份,磕磕绊绊地学着之前看到张欣瑞和那些藏民打招呼时候说的,“扎西德勒。”
丹很疑惑他站出来有什么事,看呉邪和自己打招呼只能也回了一句。
呉邪想想自己昨晚现学的藏语,一边回忆一边说,说完了就看那些人都面带疑惑,还以为是自己说的不对,想着要不再说一遍呢。
丹笑着用流利的汉语说,“你是想说你们来这里没有恶意,只是想来做客吗?”
“啊?啊,是的。”呉邪没想到他们会说汉语,脚趾抠了抠鞋底,好尴尬。
丹说完,他身后的那些人都没忍住笑了出来,可能是考虑了呉邪的感受,他们笑的声音都不大。
张欣瑞忍住了,没笑,努力压下自己的嘴角,把这两辈子伤心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
也不能怪他们疑惑,呉邪学的没什么问题,就是有口音。在他们听起来有点怪,还是想了几遍才想明白。
丹看出来他很尴尬,和他说,“我们也很欢迎你们来做客,那咱们就不要在这里站着了,到下面休息吧。”
呉邪赶紧点头,“好好好,我这就收拾东西。”
等呉邪钻进帐篷里了,张欣瑞和白玛才对着笑出来,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藏语,她俩最开始也没听出来是什么意思。
呉邪是和白玛学的,可能是为了让自己显得很熟悉,还学了那个腔调,结果说了个四不像。
丹和张欣瑞说,“你这次找的同伴很有意思,就是还得再学学正常说话。”
胖子和云彩都不知道他们笑什么,黑眼镜给他们用汉语演示了一遍,胖子懂了,后知后觉地发现笑点。
知道了张欣瑞还是活着的,那些人也不害怕了,都上来打招呼。丹给张欣瑞介绍他们都是谁,张欣瑞还有点感慨,当年的小萝卜丁都长这么大了。
确认了这些都是活人,就有人下去报信了,昨晚是看错了,这是活的。
丹还记得白玛,看了她好几眼,然后决定还是不问了。
“你假死的消息只有我知道,他们都以为你是真的死了,所以见到你以为是见鬼了。”丹帮这些藏民解释了一下。
张欣瑞看他们都不好意思的样子,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还说呢,我以为真有鬼呢,想抓一个玩玩,也没找到哪有鬼,结果他们是说我是鬼。”
胖子和黑眼镜很快把帐篷也收好,整理了东西带着平静好的呉邪过来说可以走了。
丹在前面带路,一行人慢悠悠地下去,就有人在村落里等着了,呉邪数了一下,这里人还不少呢。
见到活着的张欣瑞,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