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曲禾婉也惊恐得嘴唇颤抖着,她想要逃离,但脚下却像是被钉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她难以置信地凝视着楼疏雪,明明刚刚快要死的人,现在怎么会生龙活虎?
“呵呵……陆映秋,你没想到吧?我的毒早就解了。”
楼疏雪冷笑一声,目光如同冰冷的利剑,直刺陆映秋惊慌失措的内心。
“怎……怎么可能,明……”陆映秋的脸上再无一丝血色,她的眼睛瞪得浑圆,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恐惧。
她的目光突然转向了苏尘音,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声嘶力竭地尖叫道:“是你,一定是你给她解了毒!”
苏尘音朝着陆映秋莞尔一笑,那笑容在陆映秋看来如同恶魔的嘲讽。
“不错,是我给她解的毒。”
陆映秋闻言,身体如同筛糠般颤抖,她瞪大了眼睛,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将苏尘音焚为灰烬。
“你……你……”陆映秋满脸愤恨地指向苏尘音,嘴唇哆嗦着,难以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时,陆靖霆走到楼疏雪身侧,目光转向陆映秋,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陆映秋,你还不知道吧?其实雪儿昨天就已经醒过来。”
“至于,你两年前跟你亲生父亲陆玄机密谋的所有事,雪儿早就全部告诉我们。”
“什么?昨天就……”陆映秋的眼眸陡然睁大,脸上写满了惊愕和不可置信。
她不敢相信,楼疏雪这个贱人体内的断血绝昨天就已经解了,昨天她就已经醒过来。
既然已经解了毒,昨天为什么对外宣称楼疏雪的中毒更加严重,生死垂危?
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设计她。
仿佛猜透了陆映秋的心思,陆靖霆咬牙切齿道:“陆映秋,昨天假意对外宣布雪儿病情加重,就是为了引你过来。”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一次下毒害不死雪儿,居然还威胁于管家再给雪儿下第二次毒。”
“你这心如蛇蝎的女人,第一次下毒未能害死雪儿,竟然还恬不知耻地威胁于管家再次对雪儿下毒手。”
“要不是因为君神……尘音在,雪儿现在或许真的如你所愿,永远醒不过来。”
“你该死,为了不让雪儿说出你不是镇国公府的血脉,还有您那些龌龊之事,你就要将雪儿置于死地。”
顿了一瞬,他又愤怒道:“陆映秋你好好看看,这就是你的亲生父亲,现在你还敢说自己是我们镇国公府的血脉吗?”
说罢,陆靖霆从储物戒中取出那一张画着陆玄机样貌的画纸,狠狠地扔到陆映秋的脸上。
那本画纸从陆映秋的脸上滑落,掉在地上,翻开的页面恰好是陆玄机的画像。
陆映秋瞪大了眼睛,看着地上的画册,那是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她的亲生父亲,陆玄机的画像。
她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只能倚靠在冰冷的墙上,勉强支撑着自己不至倒下。
她缓缓抬头,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看到的都是愤怒和鄙夷。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我的父亲,我是镇国公府的人,我是……”陆映秋疯狂地摇着头,企图否认这一切。
然而,事实胜于雄辩,她的谎言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曲禾婉见到母亲疯狂的模样,心中的恐惧和绝望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和母亲的一切计划都已经彻底失败。
她完全乱了阵脚,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然而,在她迈出第一步的时候,门口出现了几名杀气腾腾的暗卫,冷冷地堵住了她的去路。
陆靖霆冷冷地看着陆映秋,语气里充满了厌恶与愤怒:“陆映秋,无论你怎么狡辩。你毒杀雪儿这个事实,我都不会轻饶你。”
陆映秋闻言,身体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但她还是强撑着,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她知道,现在陆靖霆知道她不是镇国公的血脉,以陆靖霆心狠手辣的手段,她必死无疑。
不!她不能死!
必须想个办法逃出去。
她垂下眼帘,目光在屋内环视一圈,只见这间屋子周围布满了暗卫,以她的实力根本逃不出。
不!一定还有可以逃出去的办法。
这时,镇老国公走上前来,她看着陆映秋,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陆映秋,我养你几十年,都不知道你的野心勃勃,如此心狠手辣,不仅害了雪丫头,就连这么邪恶的换灵骨禁术你都知道。”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镇老国公语气冷冽,目光如刀,直视着陆映秋。
陆映秋瞪大了眼睛,看着镇老国公的失望和愤怒,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慌和绝望。
她知道,此刻的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
她知道,这一切都完了。
她的阴谋,她的野心,全部化为泡影。
但是,她仍不愿就此认输。
她咬紧牙关,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挣扎着想要找到一线生机。
陆映秋眼珠上下翻转,半晌后,她心生一计。
“父亲,我……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这种事情。”陆映秋突然跪倒在地,泪水流淌下来,企图以泪水换取一丝同情。
镇老国公看着陆映秋的泪水,面无表情,他知道这些眼泪背后隐藏的是狡猾与算计。
他冷冷地盯着她,语气里没有一丝的温度:“一时鬼迷心窍?你以为这句借口就能弥补你所犯下的罪行吗?”
陆映秋闻言,身体一颤,她知道镇老国公已经不再相信她,但仍不愿放弃。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镇老国公,语气悲切地说:“父亲,我真的是一时糊涂。”
“我……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求您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时,陆靖霆冷哼一声,目光如冰地俯视着陆映秋,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改过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