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语。
她就知道,一旦她使用夺命十三针,就会被人认出来。
果然没藏得住。
她敛了敛眉,看着江时越,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豪气的说,“不要告诉别人。”
“我靠!”江时越一声大叫,“你真是鬼面啊?”
林佩雅和傅柏康也是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们从来没把白苓跟鬼面联系在一起过。
毕竟,外界传言鬼面年纪很大,性格诡异,是个脾气很差的老头子。
所以,即使白苓的医术神奇的让人不敢相信,他们也从来觉得白苓就是鬼面。
谁能想到,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会是声名赫赫的鬼面?
白苓勾了勾唇,去沙发上靠着,没说话。
江时越从震惊中回过神,站在白苓面前看着她,许久之后,嘴里才缓缓蹦出几个字,“我草率了!”
现在他终于明白,当初他说白苓是鬼面的徒弟时,白苓为何会用一个看白痴的眼神看他了。
这特么!
人家自己就是鬼面!
哪还需要当别人的徒弟?
白苓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江时越内心顿感十万暴击。
同样是人!
为什么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是闻名国内的神医鬼面,而他还只是个富家公子?
这对比伤害简直太大了。
他低垂着脑袋,默默的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了。
林佩雅好长时间才回过神,看了看白苓,又看了看傅琛,最后拉着傅柏康走了。
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停下来,看着傅琛,怒声道,“臭小子!你配不上白苓!”
傅琛,“……”
他幽怨的看着白苓,眉眼微挑,似乎在说,爷,你能低调点不?
白苓接收到他的目光,耸了耸肩,表示她也不想。
顾晨皓被白苓是鬼面这个身份惊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在手术室看到白苓施展夺命十三针,他以为是鬼面教白苓的,没想到人家就是鬼面。
他在原地愣了很长时间,忽的跑过去跪在白苓面前,激动道,“白小姐,我要拜你为师。”
白苓,“……”
她看起来很闲?
“我一定用心跟着你学,求你了,白小姐,收下我吧。”顾晨皓直挺挺的跪着,他决定了,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让白苓收他为徒。
白苓捏了捏眉心,有些服气,“我不收徒。”
顾晨皓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也不说话。
白苓看了眼傅琛,挑眉,“管管?”
傅琛起身,面无表情的拎起顾晨皓,把他丢了出去。
接着,把江时越和邢宇都扔了出去。
别墅里瞬间安静了。
傅琛坐到白苓旁边,躺在她的腿上,神情慵懒,“困了,让我睡一会。”
白苓垂眸看他,他的脸色挺憔悴的,看起来这三天都没睡好觉。
她心中莫名一动,拿了条毯子盖在他身上,两人无话,气氛却温和很多。
此时。
季家。
季馨跪在书房门外,哭着道,“对不起爸爸,你原谅我吧,哥哥不是我杀的,这件事真的跟我没关系,求你相信我。”
书房里,没有一点动静。
季馨的眼早已经哭肿,精致的脸憔悴的不像话。
那天从宴会回来,季易安就在书房没出来过。
这三天,他一口饭不吃,一口水不喝,若不是能听见里面的声音,她都以为季易安会不会出意外。
季馨很后悔那天在宴会为什么没忍住,承认了她对季墨寒做的事。
眼下她在季家成了众矢之的,奶奶也气病了,妈妈每天在房间里哭,爸爸在书房不肯出来。
大伯一家人,看他们的笑话。
她成了家里的罪人。
季馨眼里止不住的流,“爸爸,你出来好吗?就算你不肯原谅我,也先吃点饭,你几天不吃饭,我很担心你。”
“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了。”季馨哭声很大,保姆躲在一边,也有些于心不忍。
虽然不知道季馨跟家里发生了什么,但季馨的脾气很好,从来不打骂保姆,眼下看着她哭成这样,都挺难受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终于,紧闭的书房门打开,季易安出来,冷漠的看着季馨,“我给你老师打过电话了,下学期你就别去学校了,我给你办理休学,你去京城你姑姑家,她会帮你安排一个舞蹈老师,你以后就跟着那位老师学舞蹈吧。”
他仰着头,神色颓然,“统考时,你再回来考试,以后的路,你自己走,好坏都是你选的,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
季馨脸色一变,她拉着季易安的裤腿,“爸爸,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会改的,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我没有赶你走。”季易安神情冷漠,“只是给你选了一条适合你的路。”
“可,可是……我这次期中考试的成绩很好,我将来也一定能考上京大的,若是我现在休学,那我就不能去京大了,爸爸,你不要这么狠心,哥哥的事是我错了,可我没有杀他,我只是……我不想走,不想离开你们。”
季馨语无伦次,脸也哭花了。
她在苦苦哀求季易安。
然而,季易安不为所动,“我已经决定了,明天给你买机票。”
“爸爸……”
季馨还想说什么,季易安甩开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名苑。
傅琛睡着后,白苓也渐渐睡着了,
这时,门禁电话响起。
白苓拧了拧眉,刚要起身接电话,熟睡的傅琛忽然按住她,“我去接。”
“傅先生,有一位季先生想见白小姐,他说是白小姐的继父。”电话那头,保安恭敬的道。
傅琛回头看了眼白苓,思索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