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跟着裴昱铭来到主院。
她先给裴老爷子把了脉,他吃了解毒丸,毒性基本被控制住,只需要再施针将余毒逼出体内即可。
不过需要用气体,且这套针法比较难操作,也不能着急。
白苓开了一副药,让人熬给老爷子喝。
与此同时,白苓也开了另一副药,裴昱铭没看懂药方,但密密麻麻的,写了不少药材。
白苓把药方递给裴昱铭,道,“去百草堂把这些药备齐。”
顿了顿,她又补了句,“得多带点钱,差不多五十亿吧。”
饶是裴昱铭见过大世面,也被这五十亿的药材给惊到了。
就这么一副药,要花这么多钱?
看出他的震惊,白苓好心情的解释了一句,“这些都是稀世名药,市面上差不多绝种了。”
白苓能治病,开的药材当然不是一般药材。
“可这几个,应该是毒药吧?”裴昱铭指着其中几味药材问道。
他就算再不懂药材,也知道这个方子里大部分的药是带有毒性的,他曾听钟老说过这些药名。
白苓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若不信我,那就別治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裴昱铭急忙解释,“我就是好奇,才多问一下。”
这丫头还真不是好相处的主,他不过就多问了一句,至于这么不给面子吗?
“以毒攻毒。”白苓只回了这四个字,就不再说话了。
裴昱铭懂了,也不多问,便让人去买药。
他派出去的人速度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将药全部买齐了。
白苓让裴昱铭给她腾了一个厨房,便专心的熬制药材去了。
这幅药跟其他的药不一样,这是全毒性的药物,必须她亲自看着。
与此同时。
裴家院门口。
裴彦倾在下人的通报下,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当看到自己最宝贝的女儿此刻正直直的跪在院落当中,顿时急了。
“安洛,好端端的你跪在这里做什么?”裴彦倾上前想将裴安洛扶起来,却怎么也拉不动她。
他是裴老爷子的三儿子,裴家三房的当家人。
“爸,你快救救我,都是裴昱铭那个私生子干的好事,他不知道从哪找的人,给我使了手段,我就跪在这里起不来了。”裴安洛长这么大还没受过如此屈辱,此刻眼泪忍也忍不住。
裴安洛是裴彦倾最宝贝的女儿,眼下看着她这样,顿时火冒三丈,“那个混账,竟敢如此对你,我绝不会放过他。”
裴彦倾说着要去找裴昱铭算账,被裴安洛叫住,“爸,你先把我弄起来,我快受不了了。”
她何时给被人跪过?
又何时跪过如此长的时间。
都是那个贱人,不仅让她当众下跪,还让她丢了人,她一定要为自己出了这口气。
裴彦倾叫来裴家的下人,都去拉裴安洛,可都拉不起来。
“安洛,你先忍忍,我这就去找裴昱铭,让他把你弄起来。”
这么多人都无法将裴安洛拉起来,这事肯定跟裴昱铭请过来的人有关。
裴彦倾也不耽误,立刻带着人就赶了过去。
主院。
白苓熬制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将药材熬制出来。
她熬了整整一大桶的水,然后让人把药材搬到裴昱铭的房间。
“进去。”白苓指着药桶,对裴昱铭道。
裴昱铭愣了愣,“你是让我泡药浴?”
他从小就被各种毒药泡着,自然认得这一桶黑漆漆的东西是什么。
“恩。”
裴昱铭迟疑了片刻,“你要在这里看着我泡?”
泡药浴是要脱衣服的,虽然他比白苓大了将近十岁,这丫头在他眼里也只是个孩子,但总归男女有别,且白苓实在长的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被这样一个女孩盯着看,他恐怕会控制不住……
白苓斜了他一眼,“难道是让你看着我泡?”
“咳!”裴昱铭被噎了一下,有些窘迫,“我的意思是,我要脱衣服……你确定要亲自盯着我看?”
白苓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你不用脱衣服,直接钻进去。”
不用?
裴昱铭怔了片刻,有些怀疑白苓是不是逗他玩。
不过看白苓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也就没问什么,老老实实的钻了进去。
刚进入木桶,一股钻心的疼就蔓延全身。
“嗯~”裴昱铭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也痛的轻呼了一声。
白苓看了眼时间,道,“这幅药是和你身体里的毒相结合,以此来恢复你损坏的器官,会很疼,如同断骨一样,你忍不了可以喊出来。”
这幅药浴和她研制的脱骨药浴差不多,都会让病人蚀骨般的疼。
但裴昱铭用的这幅药,疼痛感会比脱骨药强上十倍。
若有人体会过脱骨药浴,就能想象到裴昱铭用这这幅究竟有多疼了。
“啊!”
一声声狂叫在房间里不断响起。
裴昱铭想忍的,可还是没忍的住。
疼!
不是一般的人!
仿佛是到了地狱,被地狱烈火焚烧般的疼。
疼的他几乎没了知觉。
白苓正在观察裴昱铭的反应,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怒吼,“裴昱铭,你个混账,给我滚出来。”
“三爷,裴少在见贵客,你不能进去。”门外有一道冰冷的声音拦住了来人。
白苓记得这道声音,当日在魏家的拍卖会上,跟着裴昱铭的男人。
似乎叫成峰。
“我裴家什么时候轮到你这条狗说话了?”裴彦倾冷声道,“赶紧让裴昱铭给我滚出来,否则,我不会放过他。”
成峰如同一尊雕塑挡在门口,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少爷交代了,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进去。”
“你!”裴彦倾咬牙切齿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