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最简单的,猜大小。”
白苓叫人拿了一副新的骰子。
“猜大小?”裴逸城有些愣,“下这么大赌注,就这么简单的赌法?”
他还以为白苓要玩一点稍微难点的。
“就一局,你想多难?”白苓反问。
“呃?”裴逸城被噎了一下,“行,随你!”
裴逸城拿过骰子,“我要摇。”
“呵?你摇?”白苓冷笑,“把我当傻子?”
“你什么意思?”裴逸城问。
“为了公平起见,廖然来摇骰子。”白苓抬了抬眸,“他没玩过,很公平。”
裴逸城拧了拧眉。
这完全就是盲猜了。
赢的几率一半一半。
但赌局已开,他若不答应,反倒被对方看不起。
思虑了片刻,裴逸城道,“我没意见。”
廖然拿着骰子,有些紧张,“白姐,我来摇吗?”
他可从来没碰过这玩意,怎么摇啊?
“就随便摇两下。”白苓淡淡的道。
“随便遥?”廖然心里慌的一批,这可是两百亿的赌局,他敢随便遥?
白苓拧着眉,有些不耐,“快点!”
“哦,好。”廖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拿起骰子就摇了起来。
不一会,停止摇骰子。
白苓看向裴逸城,“你先选。”
裴逸城一手撑着下巴,眉毛皱成了一团。
在赌这方面,他还是有点天赋的。
就算是盲猜,庄家摇骰子的时候,他还是能听出来筛盅里是什么数字。
然而现在,他居然听不出来一个数字。
他的手一直紧握,脸色很凝重。
两百亿输了大不了重头再来,反正每年分红也能分不少。
放过廖北也没什么,本来这就是裴安洛为了报复白苓设的局。
但还要搭上他一条腿,这可真就是赔本的买卖。
一时间,他也不敢轻易下注了。
白苓也不打扰她,一直安静的坐着。
杨成和看守赌场的保镖也在一边站着,没人说话。
裴安洛也挺紧张的,一直屏足呼吸,在等着裴逸城的绝对。
过了很长时间,裴逸城才道,“我压大。”
“我压小。”两个人的赌局,必然一个选大,一个选小。
白苓看向廖然,“开。”
廖然打开筛盅,看着里面的数字,惊了一下,然后笑道,“一点,小。”
倏地!
裴逸城猛地站起来,“怎么可能?”
这筛盅三个筛子,怎么可能只有一点?
廖然捏起一个骰子,道,“两个废的,只有这一点,所以,我白姐赢了。”
“你们耍诈!”裴安洛瞪大眼珠子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脑子只觉得轰一声,然后很快反应过来,怒道,“正常人觉不可能把筛子摇废,你们绝对耍诈。”
裴逸城也道,“对,这局不能作数,必须重来。”
“想赖账?”白苓眸里带着一丝冷意。
“你敢说你没出老千?”裴逸城冷声道,“虽然你是傅琛的未婚妻,但你在我的赌局上老千,就算有傅琛在,他也得给我一个说法。”
“所以?你想如何?”白苓有些不耐烦了。
“重新赌,若这把我再输,我就认。”裴逸城道。
“可以。”白苓答应的很干脆。
“不过这次不能让廖然摇,得换个人。”裴逸城敢肯定,廖然一定有鬼。
白苓扫视了一眼所有人,最后的目光落在裴安洛身上,“就她吧。”
裴安洛是裴逸城的人,由她来摇,最合适不过。
“我没问题。”裴安洛扬着头,直接拿起骰子就摇。
她也不会赌,但摇骰子还挺简单的。
她就不相信,白苓每次都能有那么好的运气猜对。
很快,骰子摇定,裴安洛道,“选吧。”
裴逸城对白苓道,“这次你来。”
“我还是选小。”白苓连一秒钟的思考都没有。
“那我选大。”
这局很快,裴逸城示意裴安洛开。
筛盅打开,看着里面的数字,裴安洛惊的眼珠子都大了,“一点?怎么可能?”
依然跟上把一样,两个废的,一个一点。
裴逸城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裴安洛一把扔掉骰子,指着白苓,怒声道,“是你搞的鬼!”
白苓站起来,清冷的眸子缩了缩,声音冷的如同寒冰霜,“上把你说是我搞的鬼,这把还是我?赌局是你们应的,既然敢应,就要付出代价。”
白苓的视线转向裴逸城,冷声道,“廖北的账作废,从此以后,你裴家不得找廖家麻烦,若有人敢找他们麻烦,我就让你裴家付出双倍的代价。”
她微微抬起下巴,眸光森冷,“你的腿,自己废还是我动手。”
裴逸城双手紧紧握着,他不敢相信这个结果,却又不得不相信。
他真的输了。
但他不想认账。
却又惧怕傅琛的报复。
“哥!”裴安洛急了,“你怕她干什么?她就是个乡下人,琛哥哥不会为了她跟我们裴家为敌的,你别忘了,傅爷爷跟我们爷爷是至交,就算琛哥哥生气,傅爷爷也不会让他对付我们的。”
裴逸城没说话,而是在考虑。
“赌场里里外外多是你的人,只要我们把白苓控制起来,把她带到苗疆那边,让她永远回不来京城,我就让我爸去傅家谈婚事,只要我跟琛哥哥结婚,以后我也会帮你拿下裴家的继承权。”
廖然一听,慌了,他拦在白苓面前,急道,“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要想动白姐,先动我。”
裴安洛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你是什么东西?我们动动手指就能让廖家一夜之间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