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者躺在废墟中奄奄一息,愤恨、绝望、不甘…
统统化为一声怒吼,“你休想从老夫口中得到任何信息!”
“蠢货!”
云逸淡漠道:“我神魂确实有伤,却也不会用如此邪恶的手段。不肯说没关系,我迟早都会把他们挖出来,赶尽杀绝。”
噗!
黑袍老者喷出一口鲜血,自行了断。
云逸站在祭台,望着凹槽中的魂液,陷入沉思。
神魂之伤,痛苦煎熬,说不心动是假的。但他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这和炼魂不同,炼魂针对的是敌人、该死之人,心里不仅没有负担,还有报复的快感。
魂液是许多毫不相干的人的灵魂凝聚而成,他下不去手。
“罢了!”
云逸暗叹一声,把魂液收入青鸢剑,留给剑灵。
刚要毁掉这害人的祭台,两道流光飞来,一男一女停在半空,冷冷注视着他。
还有人来送死?
云逸踏步上前,遇上这种人当然要赶尽杀绝。
“这些都是你干的?”
女子白裙飘飘,俏脸寒霜,杀气腾腾。
“不然呢?”
云逸笑着道。
“卑鄙无耻,丧心病狂。”白裙女子勃然大怒,“今天我们就要替天行道,去死!”
水浪滚滚,烈火熊熊,天地灵气蜂拥而来。
“住手!”
云逸立刻反应过来,这两人和刚才三人不是一伙的。
这是一个误会!
“现在后悔,晚了!”
两人都是通玄境四层,联手威力倍增。
“误会,快住手!”
云逸青鸢剑横扫,数十道剑芒冲进水浪、烈火之中。
阵阵炸裂过后,水浪、烈火依旧冲到面前。
砰砰!
云逸索性也不躲闪,任由水浪、烈火轰在身上。强弩之末,伤不到他。
“二位住手,听我解释!”
“如此邪恶之徒,有什么好解释,受死!”
“再不停手,我要还手了。”
云逸很是无奈,都怪自己先入为主,莫名其妙的答应。
两人非但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更加猛烈。
“起!”
云逸低喝一声,道道剑光亮起,天空无数剑芒汇聚。
青鸢剑携万千剑芒,横扫天空。水浪、烈火瞬间被摧毁。
密密麻麻的剑芒围住那一对男女,云逸淡淡道:“二位现在可以听我解释了吧?”
白裙女子大声道:“靠阵法算什么能耐,有胆量和我决一死战。”
“呃…”
云逸哭笑不得,难道刚才那一剑还不能说明问题?
“二位,这是一个误会。其实…”
“住口,懒得听你这种邪恶之徒狡辩。我已把消息传回宗门,你就等着被追杀吧!”
白裙女子大声道。
“你…”
脾气这么暴躁?
云逸有些头疼,但不得不耐着性子解释,这种锅可不能背。
“休想狡辩,看你就不像什么好人。”
白裙女子不为所动,‘刚正不阿’。
“我不像好人?”
云逸都被气笑了,“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们,为什么要苦口婆心的解释?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难道还不够明显?”
战斗过的痕迹还在,尸体也还在,傻子都能看出来。
白裙女子义正言辞的说道:“肯定是你杀人灭口。”
“呃…”
云逸被她整无语了,“凭什么说我是杀人灭口?”
白裙女子大声道:“哼!这还不简单?你能催动此地阵法,分明是早有准备。”
“咦?”
云逸都有些佩服她了,只好把事情经过大致说一遍。
谁料,她还是不肯罢休,“既然不是你干的,随我去道宫走一趟,以证清白。”
“道宫?”
云逸眉头轻皱。
“你不知道道宫?原来你不是北塬人,胆敢来北塬荼毒生灵,罪该万死。”
白裙女子大怒。
“道宫很强吗?我非得知道?”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云逸被她的胡搅蛮缠搞得有些不耐烦了。
“装?”
白裙女子冷笑道:“告诉你也无妨,北塬为对抗妖族,凡道境强者,都要抛开以前宗门世家身份,进入道宫,守护北塬,守护人族。
身为北塬人,谁不知道?以你的修为,道宫都不知道,还想狡辩?”
“呃…”
云逸没想到北塬还有这种地方,干脆也不藏着掖着,“我确实不是北塬人,但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白裙女子说道:“既然不是你,为何不敢随我去一趟道宫。”
云逸沉下脸,“我怕道宫和你一样,不明是非,蛮不讲理。”
“什么?”
白裙女子大怒,“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应该不是他!”
旁边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男子,终于开口。
“你能确定?万一是他呢?你能负担得起吗?”
白裙女子连续三问,男子非常识相的闭嘴,眼中满是委屈和无奈。看向云逸的眼神有尴尬、歉意、还有丝丝无可奈何。
云逸轻轻点头,深表同情,他一时半会儿都受不了,何况是和她长期相处。
“我有个不错的办法,想不想听听?”
“休想蒙混过关!”
白裙女子气势汹汹,双眼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云逸淡漠道:“那我只有杀了你们,一了百了。”
“大胆!”
白裙女子大怒,“你的狐狸尾巴终于漏出来了?杀了我们,你也休想逃出北塬。”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