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宫主,可是要斩杀圣子?”
纪澜淡漠冰冷的话语带着浓浓的戏谑。
宇文扈老脸涨成猪肝色,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仙宫?
圣子?
怎么会这样?
此时宇文扈的脑海早已乱成一团,无法将云逸和仙宫圣子联系到一起。
但纪澜的话不会有假,不管他信不信,定是真的。
“纪道友,误会,这是个误会。”
好不容易回过神的宇文扈强行挤出笑容,只是比哭都要难看。
“误会?”
纪澜冷笑道:“没那么简单吧?老夫不在的话,你们已害了我仙宫圣子。残害仙宫圣子,这笔账该怎么算?”
“啊?”
宇文扈欲哭无泪,“这…这…这不是没发生么?再说,我们也是中了孙思远奸计。”
哼!
纪澜冷声呵斥,“那是你们自己蠢,与仙宫有什么关系?老夫现在问的是,残害仙宫圣子,该当何罪!”
“我…”
宇文扈环视左右,其他人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气的他差点吐血。
仙宫!
对他们来说就是庞然大物般的存在,药王宗血淋淋的教训就在眼前。
纪澜冷冷道:“你不肯说,那就请圣子决断!”
圣子!
宇文扈浑身一激灵,等云逸开口岂不是必死无疑?
“老朽有眼不识泰山,中了孙思远奸计,请圣子恕罪!”
“请圣子恕罪!”
“请圣子恕罪!”
众人纷纷求饶,生死尽在云逸一念之间。
“唉!”
云逸叹了口气,“给过你们机会,为何不懂我一片苦心?我也很为难,我倒是无所谓,但仙宫尊严不容亵渎。就这么放掉你们,别人还以为仙宫好欺负,谁都来踩一脚。”
宇文扈急忙说道:“老朽铭记圣子恩情,终生不忘!日后圣子有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云逸眉头紧锁,“前辈这是干什么?我已说的很清楚,个人荣辱不算什么,问题是仙宫威严。身为仙宫圣子,不能维护仙宫威严,怎么面对仙宫百万弟子?我想…前辈不会让我为难吧?”
“呃…”
宇文扈张大嘴巴,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云逸轻轻摇头,“可惜,你们不是仙宫的人。不然,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宽恕你们的罪过。”
“啊?”
宇文扈顿时傻眼,言外之意清楚明白,傻子都懂其中意思。
这是要吞并啊!
起初他们想着吞并南疆和药王宗留下的领地,现在好了,云逸反过来要吞并他们。
众人面面相觑,有苦说不出口。
宇文扈面容扭曲、老脸通红,气息起伏不定。
“罢了!”
云逸察觉气氛有变,话锋一转,“你们也是受骗上当,我亲自向宫主解释。”
“多谢圣子!”
宇文扈大喜过望,幸福来的太突然,“圣子恩情比天高比海深,老朽感激涕零,但有号令,莫敢不从!”
“圣子胸怀似海,我等唯圣子马首是瞻!”
“圣子恩情,世代传承,绝不辜负!”
马屁声如潮水般涌来,听的云逸冷笑不已。
说的天花乱坠,还不是贪生怕死?
将来让他们抓住机会,定会疯狂报复。
“好好好!”
云逸淡淡道:“事关仙宫荣辱,我也不能独断专行。你们随我去仙宫走一趟,解释清楚,我也好替你们求情。”
“圣子!”
宇文扈满脸苦涩,去了仙宫还能回的来吗?
“怎么?”
云逸沉下脸,“我冒着宫主责罚的风险说情,你们走一趟都不行?不用你们都去,去二十几个也就够了。”
宇文扈环视左右,目光闪烁,脑海飞速盘算。
去仙宫风险太大,得罪仙宫的风险同样很大,相差无几。
哼!
云逸冷哼一声,“莫非你要冥顽不灵,顽抗到底?”
“不敢!”
宇文扈急忙低下头,“容我们一点时间商量,派谁去仙宫请罪。”
说着,神识悄无声息的散开。
不知死活的东西!
云逸心底杀意升起,这点小心思也想骗过他?
无非是看他们只有六个道境,想殊死一搏。
仙宫距此甚远,等仙宫赶来支援,他们早就逃的无影无踪。
“谁敢造次,灭其满门,杀无赦!”
云逸一声暴喝,众人纷纷抬头望来,眼中满是惊惧。
“圣子!”
突然一人飞来,“宇文扈居心叵测,试图蛊惑大家与仙宫对抗。我冯家愿听圣子之命,终生不负。”
“冯锡垣!”
宇文扈气的大声怒吼,竟然出了叛徒?
“蠢货,难道你看不出来,他要吞并我们。”
“闭嘴!”
冯锡垣大声道:“是你贪得无厌,与我何干?圣子大仁大义,你不感激还想偷袭?如此小人,老夫不屑与你为伍。”
“你你你…”
宇文扈气的浑身颤抖,阴谋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好,很好,非常好!”云逸冷冷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再三给你机会,换来的却是阴谋算计。也罢,投诚者站到冯锡垣身边去,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动,谁动灭谁满门。负隅顽抗者,跑到天涯海角,仙宫也要挖出来,杀无赦!”
嗖嗖嗖!
立刻有十几道身影飞到冯锡垣旁边,和仙宫斗?
开什么玩笑,那不是找死?
“愚蠢!”
宇文扈忍无可忍,气的破口大骂,“他们只有六个人而已,怕什么?仙宫就算留下你们的小命,也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