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竹见中年男人颇为自得,大有和她探讨一番的趋势。
连忙截断他的话头,问道:“这庆王拿了我们这么多钱,都干什么用啊?”
中年男人兴高采烈的神情顿时僵在了脸上。
难得有他回答不上来的问题。
他陪着笑道:“这事少爷都不知道,小的就更不知道了。”
林雪竹也笑,说道:“我逗个乐子而已,你别太当真。这皇家的事,咱们普通老百姓谁敢管。好了,我看完了,你把这门锁上吧。”
她说着,迈步出屋。
眼看着中年男人上了锁,她意念一动,直接把里面的东西都收进了空间。
这周家的账本,值得好好研究一番。
“带我去银库吧。”她说。
中年男人会意,主动介绍道:“少爷,咱们周记钱庄的银库,是全城中防备最森严的地方。说句僭越的话,就是跟庆王府比,也不遑多让。”
林雪竹不接他的话,只沉默着往前走。
中年男人殷勤地为她引路,两人从一楼走到后院,进了一间偏房。
“这是小人的书房。”中年男人将门闩上,狡黠一笑,说道:“银库的暗门就藏在这里。”
说着,他将书架上的一个古董花瓶轻轻一转,书架打开,露出一条狭长的楼梯。
“少爷,这边请。”中年男人拿着火折子,恭敬地在前方带路。
林雪竹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待他将沿路的油灯点燃后,才继续往前走。
楼梯很长,说明这个地下银库挖得很深。
从这一点上看,的确是用心了。
楼梯下,一丈长的走廊尽头,有个用铁链重重上锁的大铁门。
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钥匙,开了锁,带着林雪竹走了进去。
里面又有五个大铁门,每一个都落了锁。
中年男人问:“少爷,需要进去看看吗?”
林雪竹道:“你先给我说说,这五个门里都有什么。”
说到这里,中年男人莫名兴奋了起来。
解释道:“这五个门里,只有一个是真正的银库。还有一个,是通往庆王府的密道。另外三个,都是机关暗器。若有哪个不长眼的摸到了这里,十有八九有去无回。”
林雪竹不动声色,想用意念将铁门里的东西收了。
没想到,试了一下竟毫无反应。
林雪竹暗暗吃惊。
这样的情况,无非就是物品的距离和她超过了二十米。
如此说来,这个银库还真的藏的很深。
“真正的银库里也有暗器吗?”林雪竹问。
中年男人意识到自己没有解释清楚,立刻面露愧色。
连忙道:“有的,无论是真银库还是假银库,都要先通过一条走廊,那走廊里就是暗器。”
“打开真银库,我看看暗器。”林雪竹吩咐道。
“少爷您跟在小人身后,以免误伤。”中年男人说着,用钥匙开了其中一个门。
果然,里面有一条幽深的走廊。
走廊尽头,又是一个大铁门。
中年男人指了指走廊的正中心,说道:“一旦有人踩了那里,就会从天上掉下一块插满匕首的木桩。木桩有两丈长,和这走廊一样宽。便是长了飞毛腿的人,也得被刺成血葫芦。”
中年男人说着,率先迈步走了过去,在走廊中心附近停了下来。
林雪竹等他停住脚步,才不紧不慢地跟了过去。
中年男人抬头,指了指头顶,“少爷你看。”
林雪竹抬头望去,果然见上方一丈处,悬满了匕首。
她暗自咂舌。
这么严密的防守,设下重重阻碍,银库里得有多少存货呀。
她用意念试了试,果然能往空间中移入一些金银了。
只是,那并不是全部。
这时,中年男人在墙壁上按了一把,头顶发出咔哒一声。
林雪竹心猛地一跳,下意识抬头去看。
只见墙壁两端伸出一排木齿,将那插满匕首的木板拦住了。
“少爷,现在可以放心大胆地过去了。”中年男人说着,带头向前走去。
林雪竹跟着他,一路来到银库外。
她意念一动,大肆搜刮起来。
方圆二十米的范围,足够她把整个银库收入空间。
见中年男人又要掏钥匙,她出言阻止道:“不必了,我只看看银库的防范措施,并不需要真的进去。”
中年男人呵呵笑着,又问:“那少爷还有什么别的想看的?”
“其他那几个门里的机关暗器,也跟这个门里一样吗?”林雪竹问。
中年男人回答:“不一样,不过每一种机关暗器,都足以让人有去无回。”
林雪竹做出一副放心了的样子,赞许道:“你做事倒让人放心,周记钱庄有了你这样的掌柜,我爹和我都可高枕无忧了。”
“少爷过奖了。”中年男人嘴上谦虚,面色倒颇为自得。
林雪竹该看的看了,该拿的拿了,便打算离开。
中年男人一路让着林雪竹,把她送到了门口。
见林雪竹独自迈步就要走,他疑惑道:“少爷出来,没带着人吗?”
林雪竹不慌不忙回答:“我这次是低调出行,就带了一个小厮。他本是驾车的,但我看咱们周记的店铺遍布大街小巷,坐马车反倒不如走着方便,就让他把马车送回去了。”
中年男人觉得此话有理,拍马屁道:“少爷说的是,这建安城里的生意,不说全是我们周家的,也有八成以上跟我们周家沾点关系。少爷回去,务必向老爷美言几句,小的不胜感激。”
林雪竹没回他的话,直接走了。
伙计目送着林雪竹的背影,对中年男人道:“少爷来建安城,怎么咱们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少爷定是要住自家客栈的,会不会是一口金那家伙故意隐瞒?”
中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