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竹答应了林雪依的提议,并鼓励道:“你的想法很好,许多工作就不应该被性别约束。比如,谁说女人就一定要做针线活,男人就一定要打猎?都没发掘自己的潜能,怎么就知道不行?”
陆默:表嫂,针线活我是真不行。
严大、胡家三兄弟:雪竹小姐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瞧他们的手爪子,哪个像能拿针线的样子?
男人们瑟瑟发抖,生怕林雪竹一个兴起,就把他们调到针线组。
幸好,林雪竹只是为了鼓励林雪依,说完也就罢了。
她嘱咐陆默,一定要留意林雪依的安全,就干自己的事去了。
蒋琪霜跟她说,蛇油和蜂蜡可以很好地预防冻疮。
另外,樟脑和生姜也对冻疮的恢复有好处。
于是,大热天的,林雪竹只能主动承担起寻找蛇和蜂巢的任务。
并且,还是她自己说的,多多益善。
林雪竹无法分辨一条蛇是有毒还是无毒,只能拉着严大,一起寻找。
遇见无毒的蛇,就捡回来剥皮刮油,给蒋琪霜攒着。
遇见有毒的蛇,林雪竹也没放过。
能弄回来的,通通交给林成尧制蛇毒。
有了上次想咬庆王几口却苦于无狗的经历,她觉得有些事,必须早做打算。
还有辛勤的小蜜蜂,她也收进了空间。
毕竟空间里虽有灵泉,但无论是树还是花,都需要蜜蜂的授粉。
养蜜蜂还可以定期收割蜂蜜,简直不要太香。
于是,林雪竹越来越沉迷于找蛇和蜂巢。
哪怕要多走很多路,她都觉得值得。
就在她专注寻找的时候,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跟上了她。
林雪竹没用多久,就发现了身后的小尾巴。
她捡起块石头,突然回头用力一抛。
“啊!”一个男人大叫一声,蹲下身捂住了头。
林雪竹操起块大石头,几步走到他身边,扬手就要拍。
“别别别,我是庆王派来的。”那人连忙大喊。
他从不知道,一个女人的手劲竟然可以这么大。
刚才那块小石头,差点打爆他的头。
这要是再来一下,他今天就得交代在这。
幸好,林雪竹听说他是庆王的人,就扔了石头。
问道:“信物呢?”
来人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摸出一个木钗。
林雪竹只扫了一眼,就认出这丑东西跟自己手里的是一对。
她二话不说,假装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袱,直接递了过去。
来人接过,想打开查看一下。
林雪竹道:“机密,你少看。”
来人被唬了一跳,忙将小包袱收进怀中。
林雪竹懒得看他一眼,又问:“庆王还有什么吩咐?”
来人道:“庆王只说,让我问问你,有没有探听到什么。”
林雪竹不耐烦道:“都在给你的包袱里写着呢,让他自己看。”
说完,扭头就走了。
来人头一次见有人给庆王办事,还敢这么嚣张的。
擦了把额头上的血,就准备跟上去再问问。
结果林雪竹猛地转过身,对他吼道:“再跟着我,敲死你!”
来人又吓了一跳,不得已,只能爬起来跑了。
林雪竹等到这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才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庆王果然是个急性子,她一开始编了五天元修的言行记录。
还没等她继续往下编呢,庆王就派人来问了。
挺好,幸亏她才编了五天,要不然就穿帮了。
林雪竹开开心心地继续收集物资,继续过她吃吃喝喝的小日子。
全然不知,两天以后,当庆王拆开她的包袱时,内心有多么狂喜。
歪歪扭扭的字迹,足足写了十多页。
这么多内容,肯定有他想要的。
庆王无比专注,却又无比困难地读了下去。
读着读着,他突然发现,林雪竹可能是个文盲。
不仅写了不少错别字,有些字他根本不认识,严重怀疑是她瞎编的。
庆王不知道,林雪竹只是把她不会写的字用简体字代替了。
而那些简体字对他来说,无异于天书。
“来人,把所有的幕僚都给我找来,好好研究这些纸。”庆王一声令下。
作为上位者,他自然不用事必躬亲。
他花了大价钱养的幕僚,此时不用何时用?
于是,在经历了几天没日没夜的艰苦奋战之后。
林雪竹写的“天书”终于被翻译出来了。
幕僚十分认真的,将这十几页流水账念给庆王听。
态度恭敬,心里却在暗骂:龟孙,有点臭钱了不起啊,为了这么个破东西,把他们十几号人折腾得连解手的时间都没有,真是混蛋!
庆王却越听越生气。
元修吃饭睡觉上茅房,跟他有什么关系?
林雪竹那娘们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十几页纸,就记了这些东西?
就在他气愤不已时,幕僚念道:“元修说……”
于是庆王赶紧竖起耳朵听。
就听元修说:皇兄治理国家,殊为不易,我等下民,无法为其分忧,修心难安。只盼皇兄洪福齐天,千秋万代,长命百岁,我心方能稍安。
“什么狗屁东西!”庆王终于忍不住,摔了手里的茶杯。
“元修那个狗东西会说出这种话?别说他被皇兄抄家流放还打折了腿,就是放在从前,他被皇兄重用那会,也不可能这么说!”
幕僚被热茶溅了一裤腿子,心中更加不悦,却只能没脾气地问:“敢问殿下,这些记录从何而来?”
“林雪竹那臭娘们给我的。”庆王说完,没好气地解释道:“就是元修的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