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混战开始了。
以陆默为圆心,在一众打手的包围下。
至于战况嘛,可以说激烈,也可以说不激烈。
激烈之处在于,人确实挺多的,乍一看,乌泱泱一片。
不激烈之处在于,那么多人,战斗力却不咋地,基本上近身就被秒。
这场战争,对于陆默来说太过轻松。
管事一看情形不对,伸手点了一下林雪竹。
恨铁不成钢道:“站着干什么,保护我啊!”
“好嘞。”林雪竹麻溜闪到他身侧,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然后,就在管事继续调兵遣将的时候,操起块板砖把他给拍晕了。
几个贴身保护的打手都懵了。
这怎么还有对自己人下黑手的?
林雪竹白了他们一眼道:“看什么看,赶紧上啊!”
“哦哦。”
几个打手一看要保护的人都晕了,也没什么必要继续留在这里,都奔着陆默冲过去了。
毫无疑问,又送了一波人头。
直打到所有穿着打手衣服的人,就剩下林雪竹一个还站着,陆默才停了手。
冷不防,又听见后院传来郭壮的喊声,“女壮士,这老鸨子想跑,被我抓住了。”
陆默和林雪竹对视一眼,转身往后院而去。
不过几息之间,就提了个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回来了。
“呦,高管来了。”林雪竹看了那老鸨子一眼。
老鸨子吓得屁滚尿流,还没待怎么样呢,就忙不迭求饶。
“女壮士饶命啊,我就是个奉命干活的,这楼里的坏事,都是那管事做的。”
林雪竹冷淡地扫了她一眼,说道:“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好好交代吧。”
老鸨子是个混惯风月场的人,机灵是真机灵。
不用多问,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她知道的都招了。
这春风楼的确是周家的产业,明天要来的人,也的确是封平侯的儿子谢云开。
这小子玩腻了普通花楼的姑娘,这次特别提出,想尝尝“野味”。
为此,春风楼一早就开始准备了。
包括但不限于从附近村县里抓未出阁的姑娘回来。
这些姑娘有的姿色尚可,以后春风楼也会留用。
但大部分,都是为着凑数的,以示对谢云开的重视。
等这次任务完成,凑数的姑娘会被统一扔出城外。
至于她们能不能活下去,能不能回到从前的生活,没人在意。
林雪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真是为了一个人的恶趣味,不顾那么多人的死活啊。
林雪竹对陆默道:“给你表哥传个消息,就说我们这边搞定了,他自便吧。”
“好。”陆默掏出哨子,对着天空吹了几声。
林雪竹问那老鸨,“杨花呢?”
老鸨一脸懵逼,反问:“什么杨花?”
“就是她弟弟逃跑,被你们带走的那个。”林雪竹有些不耐烦。
合着人家姑娘被他们抓来,连姓名都不能拥有了?
好歹有点对人的基本尊重好吧!
老鸨这才反应过来,十分心虚地说:“她被管事给扔进地牢里去了。”
“带路。”林雪竹简短说道。
老鸨往晕过去的管事身上看了一眼,有些不确定要不要反水。
林雪竹冷笑一声,“你看他干嘛?他就是个死人了,难道你还想跟死人讨个建议?”
“不敢不敢。”老鸨浑身一凛,想着形势比人强,她说不得要屈服一二。
于是,便带着林雪竹,打开了位于春风楼一楼杂物间里的暗室。
林雪竹看她神神叨叨的样子,心里有些腻烦。
这周家和庆王的行事,真是处处见不得光,哪哪都有暗室。
这种狼狈为奸的利益团伙,不把脑袋挂在城楼上,都对不起那些被他们祸害的百姓。
林雪竹跟在老鸨身后,冷不丁问道:“你们这个地牢,应该还通往其他地方吧?”
她这么问,一是根据周家一贯的尿性,二也有诈的成分。
没想到,老鸨腿一软,差点给她磕一个。
这女壮士通了鬼神不成,连他们花楼里不传的秘密都知道。
“这密道,能通往城外。”老鸨如实交代。
“哦?”林雪竹来了兴致。
真是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她正愁要怎么把那些姑娘运送出城呢!
老鸨见林雪竹若有所思,一股脑交代道:“有时候贵人到访,也走这个密道。”
“还有呢?”林雪竹继续问。
“还有运送东西出城,比如银钱什么的,不方便走城门,就走密道。”老鸨说。
林雪竹冷笑。
庆王与周家,庆王与封平侯,沟通得还挺紧密。
明面上不敢的事,都移到地底下去干。
这迂回战术,玩的挺溜。
“女壮士,这就是那杨花。”老鸨停下来,指了指一个牢房。
林雪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就见一个浑身是伤的姑娘,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地上,看起来毫无生气。
“把她带出来。”林雪竹冷声道。
老鸨为难地抹了把汗,说道:“钥匙在管事那,他不来,谁也动不了这里的人。”
“哦,是吗?”林雪竹说着,从袖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直顶在老鸨的额头上,玩味地看着她。
老鸨差点吓尿了,哆哆嗦嗦道:“女壮士你就是杀了我,我没有钥匙,也进不去啊!”
“躲开!”林雪竹彻底失了耐心,起脚猛地一踢。
咔嚓一声,木制的牢门被她踹出一个大洞来。
这举动,直接把老鸨给看傻了。
林雪竹扭了扭脚踝,觉得挺满意。
力气她有了,再把武力值提上来,她这个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