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琴,平时我可是最看重你了,你竟然对我恩将仇报?”
管事嘴里喷着血沫子,对那个开口的姑娘无能狂怒。
那叫香琴的姑娘冷笑一声,反问道:“你对我好,就安排我去伺候一个老头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恶心?”
话音落地,香琴冲进人群,对准管事的手狠狠踩了一脚。
管事的哀嚎声瞬间充斥整个大厅。
林雪竹皱了皱眉道:“姑娘,你悠着点,一会把大街上的人都招来了。”
说着,她从旁边扯下一幅纱幔,递了过去。
慢悠悠道:“来,把他嘴堵上再打。”
香琴感激地看了林雪竹一眼,二话不说,掰开管事的嘴,就把纱幔往里面猛塞。
管事的整张嘴都被填满了,可香琴仍旧不管不顾,继续往里塞。
看那直勾勾的眼神,怕是想现在就噎死他。
管事拼了老命挣扎起来。
香琴对着身后的姐妹说:“来呀,弄他。”
这楼里的姑娘,有几个没被这管事作威作福过。
平时弄不过也就罢了,现在有机会,还能不出这口恶气?
见真正受苦受难的来了,那十几个新抓的姑娘自动自觉让开了一条路。
然后,才是真正的修罗场。
有了这些姑娘的对比,管事觉得,刚才那十几个姑娘都算得上手下留情了。
这些姑娘,当真是新仇旧怨一起算,很快就把管事折磨得只剩一口气。
就连林雪竹看了,都要大呼一声残暴的程度。
她本想让那老鸨子也加入混乱的战局,体验一把被自己手下姑娘们“关照”的感觉。
结果扭头一看,那老鸨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吓晕了。
行吧,算她逃过一劫。
林雪竹道:“姑娘们,把钱分一分,想走的,一会我带你们出城。”
听了这话,不少人都挺惊讶。
有人问:“这钱你不要吗?”
林雪竹摇摇头,“都是你们赚来的钱,我不要。”
“我们真的可以拿这些钱吗?”那人不相信,又问了一句。
林雪竹点头,“当然可以,你们最好把能拿的都拿走,毕竟要重新开始生活,需要银钱。”
说到银钱,郭壮一脸讨好的笑,问道:“女壮士,我的一百两还有解药呢?”
“等你把这些姑娘护送到城外,我自会给你。”林雪竹说着,便问:“我让你找的马车呢?”
“在后院呢,一共就三辆,多了真的没有。”郭壮有些心虚地说。
林雪竹说了要五辆,他才弄到三辆,不会被迁怒吧?
林雪竹知道他尽力了,自然不会迁怒他。
本来她想着,这么多姑娘,五辆马车坐着也挤。
要出城,怕是不容易。
但既然这春风楼里就有通向城外的密道,她也就不需要非得用马车把姑娘们运出去了。
于是,林雪竹道:“郭壮你先把马车赶到城外,在那里等着我们。”
“我一个人赶三辆马车?”郭壮难以置信地问。
“有问题吗?”林雪竹反问。
郭壮浑身一凛,连忙道:“没问题,我去赶。”
说罢,脚底抹油往后院去了。
林雪竹对姑娘们道:“我刚才让郭壮把你们的卖身契也翻出来了,你们自己找吧。时间不多,赶快把东西拿了,咱们出城。”
“表嫂,这些人怎么办?”陆默问道。
“捆了,扔地牢里,锁上。有人来救算他们命大,没人的话就等死吧。”林雪竹冷酷地说。
虽然那些打手也是打工人,不过若不把他们锁起来,保不齐等那管事缓过神来,又得派他们出去追堵姑娘们。
陆默得了说法,手脚利落地捆人去了。
姑娘们知恩图报,也自动自觉帮陆默搭手。
绳子不够,就把纱帐什么的拆了撕成布条。
不到半个时辰,四五十个打手都被捆成粽子,扔进了地牢里。
最后,只剩下老鸨和管事了。
姑娘们一看见这两人就恨得慌,下手也狠。
两人被绳子捆成了胖粽子,肉都从绳子的缝隙中炸了出来。
捆完,老鸨子直接被勒醒了。
正要哭爹喊娘,就被香琴带人,给她也塞了一嘴的布料。
姑娘们想了想,又把两人背对背捆上了,单独扔在一个牢房里。
每一个牢房,她们都上了好几道铁链子和锁。
然后把钥匙扔在了春风楼中间的人工湖里。
这些举动,看得林雪竹直呼过瘾。
果然人不在沉默中灭亡,就会在沉默中爆发。
姑娘们干得好!
收拾完了这些人,姑娘们各自找到了卖身契。
十几个新抓来的姑娘都挺善良,每人只拿了一份盘缠,把余下的东西都留给了其他姑娘。
那些姑娘也不客气,能带走的值钱物件通通带走,带不走的,能砸就砸个稀巴烂。
又过了半个时辰,春风楼里已经由原本一片狼藉,变成了另一种形式的一片狼藉。
总之更破败了。
林雪竹瞧瞧天色,已近傍晚。
她问:“叔叔,药材采购完了吗?”
林成尧回答:“采购完了,多亏大侄女给的银子多。”
他算是体会到不用考虑成本,进店就买买买的感觉了。
别说,还真挺爽快。
林雪竹点头,“叔叔回马车上,先跟我夫君出城吧。再晚,城门就要关了。你们和郭壮在城外等我,我晚点就带着这些姑娘出城去与你们会合。”
“好。”林成尧知道,林雪竹决定的事,他只要照做就好。
也不多话,转身就去门口马车上找元修了。
见了侄女婿,他将春风楼里发生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