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不看密报了吗?”
“不急,密报哪有夫人重要。”
“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这里可是书房。”
“谁进来,挖了谁的眼睛。”
“要是长辈进来了呢?”
“……夫人,专注……”
林雪竹只记得,自己和元修进行了这样一番对话。
后面的事,就不甚清晰了。
反正,她挺高兴的。
然后,她就睡着了。
咚咚咚,连续三声敲门,让林雪竹清醒了过来。
“什么事?”
林雪竹听见了元修的声音。
她侧过头,发现自己睡在矮几旁边,枕着枕头,身上还盖了条纱被。
丫鬟道:“时辰到了,奴婢来服侍雪竹小姐洗漱。”
林雪竹这才反应过来,因为晚上要去赴宴,所以她提前交代了丫鬟,到时辰了喊她。
元修扭头,看了林雪竹一眼,问道:“夫人可全醒了?”
林雪竹看着他的眼睛,莫名就看出了一丝春风无限的意味。
又想想方才发生的事,顿时一股子巨大的羞耻感涌上她的心头。
白日宣淫……
林雪竹脑子一抽,反问:“咋地,那我还能醒一半?”
元修早就适应了她的脑回路,闻言只是一笑,说道:“既然醒了,就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林雪竹哀怨地坐起身,看着神采奕奕的夫君,问道:“你刚才不会是把密报看完了吧?”
她都累得睡着了,结果承担了大部分劳动的元修却还这么有精神。
这科学吗?这公平吗?
元修把密报收拾了一下,递给林雪竹,说道:“麻烦夫人。”
果然看完了。
林雪竹自觉地接过来,直接收进了空间里。
等有时间了再整理吧。
林雪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对门外道:“进来吧。”
已经等候许久的丫鬟,这才推门进来。
林雪竹起身,去了卧房,在丫鬟的服侍下,洗脸上妆换衣服。
自己收拾好,又对丫鬟道:“去给姑爷也收拾一下。”
元修的发型,刚刚有点滚乱了。
丫鬟应声,到了外间,目不斜视,帮元修重新梳好了头。
两人准备好,便让严大驾着马车,带他们去赴宴。
一般这种重要的事情,林雪竹都会选择用严大或胡家三兄弟。
新招来的人,她还不是很信任。
“元公子,林娘子,楼上请。”
小二见了两人,直接就认出来了。
满脸热情,把两人带去了三楼雅间。
一路走一路道:“做东的已经到了,正在楼上等着二位呢。”
来的还挺早。
林雪竹慢悠悠往楼上走。
这酒楼,一楼是散桌,二楼有隔间,三楼才是雅间。
虽然接待的客人三教九流都有,但是对于百废待兴的北境来说,能有这样的酒楼都算不错了。
这还是在飞云城里,其他城池就更不用说了。
小二把两人带到三楼最靠里的雅间,这里相对安静一些,比较方便说话。
打开门,绕过屏风,林雪竹看见一个俊朗少年正站在窗边。
见两人进来,少年笑道:“叔叔,婶婶,你们来了。”
他面上带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语气热情,声音却透着疏离。
林雪竹当然不认为,他对元修有什么亲情可言。
毕竟在他出生之前,齐王就和元修的母妃划清了界限。
估计这叔侄俩,一共也没见过几次吧。
林雪竹对这个文越世子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
总觉得他是个外热内冷的人,有点装熟的感觉。
三人简单寒暄了几句,便落座了。
文越世子礼数周全,让元修坐上首,自己在旁作陪。
元修道:“如今我与夫人只是罪人,还是世子坐上首吧。”
文越世子当然不肯,推拉了一番,最后把上首的位置空了出来,相对而坐。
文越世子道:“叔叔,婶婶,小侄此番前来,是与父亲一同查案的。不过,父亲因另有要事,并未来到飞云城。父亲十分牵挂叔叔,特让小侄替他带好。”
林雪竹听了这番虚伪之词,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暗暗嘲讽。
什么要事,比给皇帝查案还重要?
那齐王为明哲保身,做了白眼狼,毫不顾忌自己的名声。
这文越世子倒和他爹相反,虚伪的一批。
元修对文越世子的话不置可否,只问:“齐王兄身体可还安康?”
“大体是好的,偶尔也会犯些小毛病,叔叔呢?”文越世子问。
元修淡然道:“我与齐王兄差不多,大体还不错,就是受刑之后,落下些小毛病。”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腿。
林雪竹抿着嘴,憋笑憋得难受。
她夫君真是个人才,刚才进屋的时候,还跛了两下脚。
现在面对文越世子走过场的问候,他直接抛过去个软钉子。
饶是文越世子巧舌如簧,也应对不上来了吧!
果然,文越世子的脸上,一瞬间显出了尴尬,不过很快就掩饰了过去。
他岔开话题道:“我瞧着婶婶倒是康健。”
“妆浓。”林雪竹温和抛出两个字。
文越世子的表情,似乎又要裂开了。
他当然明白,这两口子的意思,就是他们和他不熟,请他不要假装亲热,有事说事。
文越世子轻咳一声,再次掩饰自己的尴尬。
幸好,小二此时带人上菜来了。
菜都是提前准备的,只等客人齐了就可以上桌。
文越世子介绍道:“这些菜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