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夫人都是体面人,当时不能说什么,回府之后越想越急,越想越气。
于是,她们各自施展手段,矛头齐齐指向文忠侯府。
众人一心——搞他!
一时间,文忠侯府的丑闻漫天飞。
什么侯府嫡长子的马车闹世急行,踩死了一个五岁的小孩。
什么侯府庶女追捧戏子,不惜花重金为其抬身价。
什么侯府某位贵妾入府之前本与人订了亲,被侯爷强行拆散。
甚至还有庶子某次参加宴会,喝多了没找到恭房,直接尿在了裤子里。
反正,这些权贵之间,谁还不知道三两件别人家的丑事。
大家一起开口,各种各样的消息便多了起来。
再加上文忠侯扮女装逛松竹馆,被当街抓到的事情,一时间,文忠侯府的名声在京城臭得不行。
可即便这样,这些夫人们也只是出出心中的恶气,对于营救自家老爷之事,是半点办法也没有。
消息传到宫中,皇后坐不住了。
文忠侯府的名声臭了,她这个皇后的名声也保不住。
正好文忠侯夫人还在闹着要和离的事,皇后便将亲爹召进宫中,打算商量一个解决的办法出来。
不过几天的时间,文忠侯整个人的状态灰败了不少。
出了这么丢人的事情,他的一张老脸都没处放。
走在路上,都觉得别人对他指指点点。
“臣见过皇后。”文忠侯行了个礼。
皇后看见亲爹的状态那么差,心里也是难过。
她连忙让人赐座,开口问道:“爹,我娘这段时间可好?”
文忠侯知道,她问的是夫人还闹不闹和离的事,便道:“夫人这些天住在小舅子处,我差人去请了多次,她始终不肯回来。”
皇后叹息一声,说道:“爹,最近的事,总要有个解决的办法,我们文忠侯府的名声,总不能让人肆意诋毁。女儿打算将那些大臣们的夫人叫进宫来,好好敲打她们一番。爹你也想想办法,一方面将我娘安抚住,另一方面,也派人查查这件事背后到底是谁在搞鬼。”
“皇上查出什么来了吗?”文忠侯问。
皇后摇头,“那些被送进大理寺的,一个也没招认,据说各种大刑都用得差不多了。再用下去,人就要死了。”
文忠侯道:“他们的夫人倒是来了府上,请我帮忙想个办法救人。可襄王是皇上的逆鳞,谁碰谁倒霉,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据爹所知,那些人里真的有人与襄王有关系吗?”皇后问。
文忠侯道:“应该不会,当年皇上要定襄王之罪时,他们可都帮着出谋划策了。而且群臣弹劾襄王之时,他们也有参与。襄王被弄得那么惨,他们现在去投靠襄王,就能有好下场了吗?”
“可皇上他……”皇后欲言又止。
文忠侯自然明白她要说的是什么,叹息着道:“还不是因为先皇的遗诏,倘若当年,先皇愿意把皇位传给皇上……”
“爹,慎言。”皇后说道:“国库和皇宫失窃,当年那封遗诏也随着一起丢了。这些年皇上寝食难安,生怕那遗诏落在襄王手里。不过如今看来,大概也未必如此。若襄王有那遗诏,早就带兵打进宫里了,又如何会跑到南域去抗敌?”
“说来也是。”文忠侯点头。
皇后道:“那些大臣死了也就死了,但爹你的口碑不能坏了,这事,还得想些办法。”
“我知道了。”文忠侯道。
父女俩又寒暄了几句,文忠侯便起身告辞了。
而此时,林雪竹正坐着马车,往她新开的两间店铺去。
琉璃店的装修已经完成,她正要去看看效果如何。
刚走到半路,她就饿了,于是从空间里取出一盘水果,悠悠闲闲吃了起来。
就在她吃得兴起,准备再来一盘的时候。
马车开始减速,然后停了下来。
林雪竹赶紧把空盘子收进空间里,然后挑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
“什么事?”她问。
全公公回答:“禀襄王妃,前面有个乞儿,挡着我们的路了。”
全公公正说着话,那小乞儿就一路小跑着,到了林雪竹的车厢旁。
“夫人,给点吃的吧。”那小乞儿说着,就把脏兮兮的小手搭在了车窗上。
林雪竹只听见啪嗒一声,小乞儿的手里似乎落下来个东西。
林雪竹下意识低头一看,见是一个小巧的竹管,两头都用蜡封上了。
刚好车里还有几块点心,林雪竹便给了小乞儿。
小乞儿很高兴,蹦蹦跳跳地走了。
林雪竹拉上车帘,将那竹管捡起来,抠掉蜡封,从里面倒出一个小纸条。
上面写着:明日巳时,京郊仙女湖。
没有落款。
林雪竹有些懵,这明显是个邀约,可对方却不说自己是谁,这是让她赌点子?
呵呵,她得有多二,才会赴这种约。
再说,她要是出城了,狗皇帝不得派御林军去抓她。
林雪竹没太当回事,直接把纸条撕了,塞回竹管里,随手找个地方扔了。
到了琉璃店铺,就看见魏红儿和荆岚一道,正在清点从北境带来的琉璃制品。
林雪竹也便站在一边看着。
她发现,这些琉璃的品质,与她在北境时,有了明显的不同。
似乎工艺有所提高。
不仅杂质更少,而且颜色更透亮,表面更平滑了。
林雪竹寻了个空隙,说道:“荆岚,这些琉璃看起来比之前的好了不少。”
“是呢。”荆岚笑道:“孔大人找来的那些匠人,都很有钻研的精神。平日里不工作的时候,就聚在一起研究,怎么能让琉璃看起来更漂亮。不仅每个匠人的手艺都提高了,还新开发了几种能添加进去的原料,咱们玻璃的颜色也更多了呢。”
林雪竹觉得很满意,工匠之所以能够成为匠人,就是要有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