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修的想法很简单,朝臣不是诟病夫人出身不高吗,那他就给夫人一个高出身。
不仅要把老丈人的官职提上去,还要让老丈人抓住朝中官员的命脉。
户部尚书,听起来没那么显贵,只是个正二品的官员。
但其实,朝中任何官员想调用银子,都得通过户部。
让老丈人抓着他们的银根,看他们一个个的,谁还敢造次!
至于叔叔嘛,太医院院使给他,自己才能放心。
家里一个户部尚书,一个太医院院使,这出身可以了吧?
元修想了想,又补了一道圣旨,称林成章南域锄奸有功,封庆安侯。
妻随夫贵,文秀清封为二品诰命夫人。
老丈人老丈母娘一个有了官职和爵位,一个有了诰命,这配置一下子就拉全了。
想了想,元修还觉得不够。
于是又一道圣旨,在太医院设立女医馆,职级最大的为副使,比院使低一级,听从院使的指挥。
这个副使,就让婶婶来当吧。
做完这些,元修又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解气,便叫人调查一下,这些上书反对他夫人的,究竟是哪路牛鬼蛇神。
朝廷里无新鲜事,调查结果在第二天早朝之前就传了回来。
原来,竟是先皇后的母家鼓动这些朝臣的。
目的无非就一个,这些朝臣都想把自家闺女塞到宫中去,林雪竹自然挡了他们的路。
元修听了这个结果后,冷笑一声。
果然还是应该血洗朝堂,把那些叽叽喳喳的人都杀了吗?
给他们留条命,不仅没让他们长教训,反而滋生了他们贪婪的心理。
早朝上,大臣们奏了一些小打小闹的事情之后,话题就被带到了此次登基大典上。
提起登基大典,除了一些必须要讨论的礼节上的事情,就是与新皇有关的人员问题了。
几个大臣旧事重提,又把奏折上的内容拿出来说了。
元修顺势让全公公宣读了五道圣旨,直接让林雪竹一家鸡犬升天了。
朝臣们都听傻了。
听过皇帝宠女人,就大封其娘家的。
但没听过,为了给娘家人身份,特意设立一个官职的。
在宫里设女医馆是什么鬼?
宫里的女人都是皇帝的女人,难不成,新帝连他夫人的婶婶都不放过?
这传出去叫什么事嘛!
朝臣们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元修望着堂下几条搅屎棍,搞得大殿跟菜市场似的,心里就很烦躁。
他直接摔了个茶碗下去,算是成功震慑了那几个吵吵嚷嚷的人。
元修开口道:“夫人如今是户部尚书的女儿,父亲封侯,母亲为诰命,这出身,你们还有什么说的吗?”
几位大臣不服气。
这出身,还不是你显封的嘛。
这么玩,谁不会啊!
不过,未来皇帝要封谁,本就是他自己的自由。
作为朝臣,他们无权干涉。
元修又道:“第二,行事出格,有失国母风范。我倒要问问,给你们各家的大家闺秀来一次流放,她们有几个能活下来的?”
这话,太另辟蹊径了,所有大臣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元修沉肃道:“当年本王流放前被打断了腿,如果没有夫人一路上的悉心照料和挣扎求生,本王甚至活不到今天。谁再诟病夫人行事出格,本王就判他一个抄家流放。你们谁能给本王体面地走完流放路,本王封他一个丞相都不为过!”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不敢吭声了。
这还没当皇后呢,就不让人说了,说一句就得流放,这是什么赤果果的偏爱!
元修的输出还没有结束,继续道:“后宫干政,本王就更不明白了。本王与夫人在北境之时,夫人为了恢复北境人民的生活和经济秩序,做出了颇多努力。如果你们不清楚夫人都做过什么,本王抽时间可以让人写一封表彰书,给你们好好参详参详。这些事,夫人是做惯了的,你们若有能力,也可帮本王分担,倒可以减轻夫人的负担。”
这话一出,几个朝臣更无话可说了。
摄政王这不是赤裸裸嘲讽他们无能嘛,连个女人都比不上。
他们不服!
可是摄政王说了,他们要是不服,就做更多的功绩来证明自己。
拿同样的俸禄,凭什么让他们干更多的活?
算了,还是别说了,再说就要加活了。
元修看这几个大臣一副心怀鬼胎的样子,心中更是来气。
最后,他说了第四点,“你们说夫人生活奢靡,在宫中大行浪费之风,你们指的是什么?”
说起这个,大臣们有话了。
襄王妃重新修缮宫殿,换掉前朝所用一切家具器物,这事可跟别人没有丝毫关系,可以拿出来说一说的。
于是有人道:“历代新帝即位,沿用前朝房屋器物都是常理,为何襄王妃尚未登上后位,就耗费巨资将宫中所有都换掉了?臣听闻,换掉的东西都送到了京郊新开设的善堂,这不是给老母猪喂细糠,多此一举嘛。襄王妃既如此嫌弃废帝废后用过的东西,何不另选国都,举宫迁移呢?”
元修冷笑,“夫人在宫中如何做为,花的都是她自己的银子,并未动用国库一分一毫。你说这话,是不是代表,你府里从今往后不会置办宅院,也不会大兴土木了?”
“什么?襄王妃她,花的是自己的银子?她哪来这么多银子?”那大臣都震惊了。
元修冷笑,“本王刚跟你们说过了,夫人既有能力帮本王分忧,自然也有能力做生意赚银子,你们把本王的话听到哪里去了?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当初本王含冤流放,不见你们为本王说一句公道话,现在眼看着本王要登基了,你们就忙不迭想把自家闺女送进宫中来!”
顿了顿,元修又道:“私心谁都有,本王也可以理解。但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主意打到一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