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林府参加一次寿宴还能看一场八卦,众朝臣及家眷的心中立时雀跃起来。
闻大喷子显然还醉着,被两个小厮架起来以后,还兀自嘟嘟囔囔。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是谁派来的?谁要害本大人?”一副遭人陷害的模样。
林雪竹都没脸看。
这闻大喷子,要不就是自知平时总喷别人,怕别人报复。
要不就是妥妥有那个被害妄想症。
在闻大喷子的质问之下,场面一时间喧闹起来了。
林雪竹转过头,望着元修道:“夫君将众位大人和家眷们带回后花园吧,我跟着母亲处理一下这里的情况。”
元修也看出来,今天这事有猫腻了。
这么多人留在这里看热闹,不管是伤了闻大人的颜面,还是伤了礼部尚书的颜面,都不是什么好事。
夫人说得对,赶快把现场人员疏散,然后才好询问情况。
元修一声令下,“诸位爱卿,咱们继续赏花。”
说着,调转方向,往后花园而去。
诸位官员带着家眷,颇有些舍不得离去。
可带路的人是皇上,谁敢不跟随啊!
少不得,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客房外面,只剩下林雪竹、文秀清、礼部尚书及其妹妹、闻大喷子,还有几个心腹下人。
“马嬷嬷,带客人去客房梳洗一下。”林雪竹说道。
看那个叫英娘的状态,应该一时半刻都无法说话了。
林雪竹又道:“醒酒的花茶备好了吗?给闻大人喝几杯。”
“花茶客房里就有,已经备好了的。”有丫鬟回道。
林雪竹点点头,拉着文秀清选了间宽敞的客房,走了进去。
闻大喷子被人扶着,和礼部尚书并行。
礼部尚书走着走着,突然瞪了闻大喷子一眼。
闻大喷子感觉到了,也扭头瞪了礼部尚书一眼。
刚巧这时候,林雪竹在椅子上坐下了。
她看见这两个人的眉眼官司,更觉得事情蹊跷。
“说吧,刚才的事是怎么回事?”林雪竹问。
礼部尚书张了张嘴,刚想回话,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憋了回去。
林雪竹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微微一笑,“礼部尚书,本宫记得,月前闻大人曾经在朝堂上进言礼部办事不力,并与你吵了一架。今日之事,是否与那日之事有所关联?”
这是林雪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可,礼部尚书被闻大喷子给喷了,应该是他套麻袋揍闻大喷子才对,怎么倒是他自己的妹妹落水了?
林雪竹百思不得其解。
礼部尚书闻言连忙解释,“皇后误会了,微臣并未因闻大人的进谏而怀恨在心,今日之事,纯属意外。”
意外?
林雪竹冷笑道:“礼部尚书,知道本宫刚刚为何要让皇上带着众人先离开吗?”
“皇后是为了给微臣和微臣的妹妹留些颜面。”礼部尚书回答道。
“算你聪明。”林雪竹道:“按说,你们两位大人的事,应该由皇上决断。可此时皇上若出手,就变成了朝堂之争。而本宫与母亲留下来处理,则是内宅之事。今儿府上宴客,有女眷不小心落水,只当是林府招待不周,以免惹人联想。”
“谢皇后为微臣着想。”礼部尚书这次是行了大礼。
林雪竹不为所动,说道:“闻大人作为御史,监察百官乃是他分内之事。但闻大人所参之事,即便证据确凿,皇上也会核实清楚,才会发落。礼部尚书办事不力,皇上并未苛责,只罚了三个月的俸禄。礼部尚书若是觉得不公,可与皇上讨论。”
“微臣不敢。”礼部尚书脑门上都冒冷汗了。
敲打完礼部尚书,林雪竹又转向闻大喷子,“闻大人,朝堂和私底下,你是分得清的吧?”
言下之意,不要因为在朝堂上喷了别人,私底下就看谁都不顺眼。
公事公办,朝堂上该喷喷,私下里该过日子还是得过日子。
闻大喷子连忙道:“回皇后,臣不敢公私不分。”
“那就好。”林雪竹道:“那闻大人可否解释一下,为何礼部尚书的妹妹落水之时,你醉卧在侧呢?”
这话一出,闻大喷子立刻把头垂得老低,看上去心虚得不行。
林雪竹和文秀清对视一眼,各自的目光中都写着:这一看就是有猫腻啊。
再看那礼部尚书,神色复杂,似乎知道点什么,又似乎很迷惑。
搞得林雪竹好奇心都要爆炸了。
这两人,到底藏着掖着什么呢?
林雪竹慢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她不急,这两人若是不说实话,她就这么坐着喝茶。
喝到府里宴席散了,喝到元修和林成章都过来找她们。
看谁能耗过谁!
果然,耗了一会,闻大喷子环视四周,说道:“皇后,微臣要说之事,涉及到隐私,可否……”
“你们都下去吧。”文秀清听出来了,这是要清场啊。
下人们听了主子的命令,纷纷退下,还关上了门。
这回好了,屋里就剩下四个人了。
闻大喷子这才开口,“皇后,是微臣的错。微臣今日喝醉了酒,迷迷糊糊之时,见有个女子从门口走进来。那女子嘴上絮絮叨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微臣酒劲上头,嫌她啰嗦,就拎着她出了房间。本是想把她扔出去就算了的,结果那女子一脚踩空,扑腾扑腾,竟然掉到湖里去了。微臣吓得酒都醒了大半,连忙高声呼救。看见来的人挺多,微臣怕说不清楚,只能装醉,倒在一边的草丛里……本以为能躲过去的,没想到皇后慧眼如炬,还是把微臣给找出来了。”
林雪竹都听笑了,“照你这么说,还是本宫的错了?”
“那当然是微臣的错,微臣喝多了酒,犯了错。”闻大喷子的头垂得更低了。
礼部尚书脸都黑了,张口道:“好你个闻大喷子,撒谎都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