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霖心情复杂,既有失而复得的喜悦,也有对往事的自责!
最终只是拍了拍太子的肩膀,“从前我和你们母亲曾说过,生女儿就唤长安,儿子唤无忧,愿你们一世长安无忧!”
太子笑着握住顾玉霖的手,眼中泛起薄薄的水汽。
“父亲,所以这太子之位就是个烫手山芋!妹妹今日闹这么一场,事情迟早会水落石出,我得假死离开京城,才能保你和妹妹无虞!”
他看向顾长安,一脸期盼。
“妹妹!”
顾长安抬手,眼神空洞。
“没有那样的药,我觉得你那天的装扮就很不错!与罗二小姐扮成出城上香的姐妹,无人会怀疑!”
太子,不对,现在应该唤他一声顾无忧,摩挲着下巴。
“那万一查出来我是太师的儿子如何是好?”
“有证据吗?我和父亲抵死不认,当初死了个孩子的事,满城皆知,他还能开棺验尸不成?”
“总不能所有的事都由他们操纵,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带她走,永远别回京城了!”
顾无忧咬牙,朝着顾玉霖跪下。
“父亲,孩儿不孝,无法承欢膝下,如今还得连累您”
顾长安轻哼,“他说过几句真话?放心,他绝对不会因为自己说了假话就自我谴责的!”
顾玉霖,“从头到尾就是你们俩在絮叨!老子说过不答应了?再说,你们俩都打算好了,我这个父亲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由得我同不同意?”
两人互望一眼,同时笑出声。
“儿大不由爹!”
“对,妹妹说的都对!”
妥妥的妹控!
顾玉霖还能说什么,“行,我就拉下这张老脸陪你一同去镇国公府,老夫人是个明事理的,知道了原委,应该不会阻拦!”
“公主,旁边牢房收拾好了!您是先用饭还是先沐浴啊?”
顾长安望过去,就见隔壁牢房被屏风挡住,中间摆放着豪华的漆金浴桶,甚至还有妆台和她惯常用的冰肌膏!
“你真是我的好大哥!这是算准了我会在这长住?”
顾无忧笑,“不不,就是只住一日也不能怠慢了我妹妹!”
太阳西沉,大牢暗了下来。
顾长安这间亮若白昼,夜明珠晃得人头晕眼花!
刑部尚书气的胸膛起伏,“太师您别太过分了!这可是刑部大牢,不是你家!!”
顾玉霖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尚书大人这是准备牺牲掉外室?我瞧那小娘子长得妩媚可人,您真舍得?”
刑部尚书,“”
他甩袖离开,气得没看清路,脚下踉跄,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太子,现在要摆饭吗?凉了就不好吃了!”
“摆吧!我正好也饿了!”
迎客居的招牌菜,一道道端上来,还冒着热气,旁边竹篮里放着她每日不落的燕窝羹!
“公主,这是晚秋姑娘托属下带来的,说是您平常喝习惯了,缺不得!”
她抚额,“这么多菜我们三个哪能吃得完,不管这牢里关的都是什么重犯,今日人人有份!对了,狱卒没有!浪费!”
抬着大木桶来送饭食的狱卒,“??”
饭菜送去每个牢房,有酒有肉,还有点心!
哪怕这是断头饭,也值了!
刑部大牢很快飘出饭菜的香味和淡淡的酒香。
“今朝有酒今朝醉,干杯!”
“干杯!”
“干杯!”
声音此起彼伏,吵得狱卒们心烦不已!
谁赶紧来把公主放出去啊!
顾玉霖和顾无忧走了,顾长安泡了个舒服的花瓣浴,换上软和的裙裳,果然在妆台上发现了暗格。
千机散、附子、鹤顶红只有更毒,没有最毒!
顾长安,“”
这是打算把所有狱卒毒死,然后她大摇大摆出去?
不得不说,最毒不过妇人心!
晚秋真歹毒!
小狱卒胆战心惊地站在牢门口,“公主,琉璃灯能灭两盏吗?实在太刺眼了!”
她摇头,“不能!解刨尸体看不清!”
狱卒吓得后退两步,见她手上戴着奇怪的手套,地上摆着几只死透了的老鼠,内脏流出来。
“呕!——”
“哎呀,你别吵吵,手一哆嗦把它的肠子刺穿了!”
“!!!!?”
“喂,就是你,去再帮我捉几只老鼠过来!”
“不愿意?那行,你来代替老鼠效果更好!”
于是,这一夜,刑部大牢前所未有的热闹。
狱卒们追着老鼠,老鼠四下乱窜。
老鼠:你们礼貌吗?这里可是我家,我们是刨了你家祖坟了啊,非得赶尽杀绝!
狱卒:捉不到你们,我们就要被公主开肠破肚了,死道友不死贫道,你们行行好!
反正坐牢,什么时候想睡觉都行,于是,牢房里探出无数脑袋看这场闹剧!
刑部尚书忍无可忍,冲进大牢里咆哮!
“都反天了是不是?不想睡觉,那本大人现在就提审你们!所有的刑具上一遍!”
顾长安手下动作不停,阴森森地冲着刑部尚书露出个微笑。
“早听说养外室的男人都长了副花花肠子!本公主只见过普通的,尚书大人介不介意让我看看你的肠子长什么样?”
说完,她捻起一截老鼠肠子朝刑部尚书扬了扬。
刑部尚书,“呕——”直吐得眼冒金星。
牢外的秦扬按着隐隐作疼的太阳穴,抬脚进去。
然后,就被一地七零八碎的老鼠尸体惊得好半天回不过神。
“公。。。公主。。您这是?时辰也不早了,您还是早点歇了吧!”
她嘟嘴,“不行,做事得有始有终,我在研究新制毒药的效果。”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