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副狼狈熊样……
八成也只是个受害者,甚至是不小心东窗事发时的替罪羊。
而打了个酒嗝,雷诺还没说话,就先露出了一个傻傻的笑。
“医生,真羡慕你啊……你……这怎么又换了个小妞啊?”
“这是准备走了吗?那你好好玩啊,记得注意身体……诶嘿嘿嘿……”
纪明:……
虽然并没有受到药剂的影响,但他还是涌起了一种想一巴掌把对方呼倒在地上的欲望。
可晕头转向的雷诺恐怕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跌跌撞撞地扶住一张桌子,扑通一声坐了下来。
“哎,医生,你去忙你的就是了,不用管我!”
“哎呀,这场宴会可真好玩,太开心了,我都不想走了……”
你还不想走?这由得着你不!
再怎么说也是熟人,顺手拽个小绿皮一起跑路还是可以做到的。
可纪明才刚伸出手,就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慢着,不想走!
他一皱眉头,隐约间好像抓住了什么灵感,又望了一眼主厅的方向。
大家玩的都很开心,其乐融融,沉迷在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之中,吃喝玩乐,谁都不愿意走……
妈的!
暗骂一声,纪明赶紧抓住雷诺的衣领,可就在这时,大厅里的灯光却突然摇摆了起来,然后……
轰隆隆!
连绵而猛烈的爆炸声响起,不过声响的来源并不是宴会厅附近,而是遥远的北边。
纪明迅速穿过人群,一连翻过三张餐桌,来到了最近的一座窗户旁边。
只见在黑暗如牢笼的天空之下,地平线上是明亮如白昼的浓烟与火光。
那是由冒险者协会控制的北区,那里出事了!
“该死!”
鲍里斯怒骂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夺门而出,另外两个族长也赶紧带着随行的手下跟了上去。
而在座的宾客们则如梦初醒,每一个的脸上都带着慌乱。
“保安在哪里啊,保安在哪里啊!”
“怎么回事,刚刚发生了什么?”
“啊!我的裤子怎么不见了?”
虽然刚才一个个嘴上说的很牛逼,甚至希望狂暴生物事件什么的可以再久一些,再多一些。
可这刀子一旦有落在自己脑袋上的嫌疑,被惊的最惨,被吓的最懵的也只会是他们!
但能混进这个圈子的也不会都是傻子,立刻有人反应过来。
“怪了,怎么刚刚我会疯成那样,甚至想要和兄弟……草,这不可能是我说的话!”
“啊啊啊,亲爱的你听我解释!这是有人下毒,我被影响了!”
“对,是食物里有毒……不对,酒里!酒里有毒!”
这声尖叫般的嘶吼犹如一发鸣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扎向了雷诺。
歪在椅子上的雷诺打了个激灵,喝进腹中的酒在此刻全都化作了冷汗。
像是弹射般站起,控制不住地就往后退。
“等等,这不关我的事啊,酒我也有喝的,我不可能下毒!”
“妈的,我就说了地精不可信!”
“索拉先生真是昏了头,怎么会把这个该死的地精邀请过来,保安,快把他抓起来!”
“早猜到他不怀好意了,跟他说话的时候总是盯着我老婆看!对吧?哎……赛西娜她人呢?”
宴会判官们只用了十秒钟就完成了从搜寻线索,到侦办案情,再到宣判罪名的全过程。
现在似乎只需要赶紧把雷诺吊死,就可以掩盖住他们刚才的肮脏。
“不不不,我没有,我是无辜的!”
当众人要你死的时候,个人的辩解是如此苍白无力。
雷诺看向周围,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纪明身上。
“纪明医生,神选大人,你快帮我说句话呀,我真没有!”
雷诺没有往酒里加东西的动机,这样做对他没有任何意义。
至于被人指使……闲着蛋疼把自己的命卖了是吧。
可纪明也并不觉得凭借着自己的影响力,能对抗在座的所有人。
或者说,以雷诺的“价值”,对方值得他这样冒险。
然而就在这时,他食指上的黑色戒指突然变得冰冷至极,这意味着……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角落里的一扇门被撞开。
一个弯腰驼背似侏儒,浑身都裹在灰色袍子里的人影从里面冲了出来。
后面是几个火急火燎的处理人和厨子,全都急的满头大汗。
“抓住他,那是个男巫,他往酒里下了药!”
在一片惊呼声中,纪明却歪过了头。
这么巧?当场反转啊,这是不是有点……
可也来不及细细思考,男巫就已经闯进了宴会厅。
他的速度很快,仗着复杂的地势和密集的人群在其中不断地穿行,油滑得像是条泥鳅。
而宾客们则全都作壁上观,哪怕是职业者也唯恐避之不及,生怕离得近误伤到自己。
“可耻!”
埃莉诺看不下去了直接掏出法杖,吓得纪明赶紧抓住。
“别别别,还是我来吧,你这一揽子二环砸下去,大厅都得被你拆了不可!”
说罢,他就取下头上顶着的光圈,瞅准了男巫的身下丢了过去。
作为神选圣徒最标志性的配件,这玩意自然也不止是日光灯圈那么简单。
它随着纪明的意念由实转虚,又从虚变实,穿过数人的身体和家具,狠狠地砸中了男巫脆弱的膝盖。
原本他都快要摸到窗户了,却在这最后一刻马失前蹄,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但逃跑失败,他做的第一件事却不是求饶,而是眼中燃起烈焰,竟然直接就要自焚封口!
哪怕纪明第一时间赶到,试图用【暗示术】让对方扭转掉进程,也只是徒劳无功。
可他虽然尊重友人的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