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感生,镜花水月吾前身,狂歌踏遍人间事,安得圯桥进履僧,朝歌暮赋降作诗,举世浑浑总不知,说汞说铅成底事,可怜落得半生痴……”。
老道士一边念,一边拂尘扬天,两个徒弟打坐诵经助阵。
“天灵灵,地灵灵,请得祖师快降临,带走人间极乐苦,度化世间有缘人……”
老道士将符纸在烛火上点燃,向屋里的天权星位一指,那盏油灯突然就亮了起来。随后,一条螺旋状紫色雾气显现出来。
老道士将拂尘甩向天上的北斗天权方向,紫色雾气就瞬间飞升而去,在天权星位闪耀了一下。再看小院里的屏风上,天权也变成了金色。
“你们俩以后要缄口守诺,不得泄了天机。贫道没有几日了,今日可谓功德圆满!”
随后,徒弟收拾香案和作法的器具。老道士脱去了道袍,找文星吉的父亲交代了几件事情。又将七张裹着朱砂的符文纸箓压在文星吉的身下,给了老父亲一张药方,并交代用法和用量。
又说这些可保文星吉十年不死,但还是不能行动,还是植物人,需要有人细心照料,待身体经过十年修复后,文星吉很可能苏醒,苏醒后烧掉身下的符文,他就会慢慢恢复了。
老道士走后,文星吉的父亲连忙去看自己的儿子。此时的文星吉两眼微闭,呼吸均匀有力,面色圆润,像一个正常的人在熟睡中。
突然,文星吉的意识清醒过来,嘴里念着“四七二十八,四七二十八……。”
“我晕,天怎么黑了,四七二十八?我念什么乘法口诀啊?”文星吉说着转过身来。
“原来我在坑里啊,这是什么地方?”文星吉说着爬出了坑洞。
虽然是夜里,但星稀月明,还可以看出物体的轮廓。四周都是虫鸣声,依稀能听到哗哗的流水声。
“三十层楼跳下来就砸这么大个坑啊?这水声会不会是把喷泉的水管砸断了?不对,这种腥气,是河流!”文星吉自言自语道。
文星吉摸摸自己身上,发现自己衣服破烂,浑身焦臭。光着脚,隐隐觉得右臂和肩膀疼的厉害,左胸腔痛的难以呼吸,没有力气。
他挣扎着坐起身,右臂烧焦的外壳脱落了,手和胳膊还算完整,只是因为疼痛,反应有些迟钝。
他爬至一棵小树旁,奋力的扶着树站了起来,想走到河边去喝水,一抬起左脚就又摔倒在地,可能右脚脚踝受到磕碰或扭伤,还肿的厉害,不能支撑。
“难道刚才那里是我的坟墓?是谁刨了我的坟?”文星吉自言自语道。
他四处望去想找一个树枝当拐杖,突然发现不远处有根直直的黑色木棍,他费劲地挪动身体爬了过去,抓住一看,竟然是自己的笛子,只是烧焦了,他在树上磕了磕,笛子竟然碎掉了一层外壳,露出一支稍细一圈的透明笛子,非常轻,几乎可以悬浮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