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尖笑道“这才想到这层可真是不容易,多亏我早有准备,你以为到时候真是皇帝跟大家见面吗?他们中间又有几个真的见过皇帝的,即使真叫见到了,未必会认识,更何况相距这么远,所以我早就准备了一个跟皇帝神似之人,到时候由他还跟这些人见面,自然是我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怜儿浑身一颤,大吃一惊,这件事朱勋瞒的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新皇帝在那里,故作镇定问道“还是王爷睿智,那王爷又有何惧,慢慢跟皇上耗不就完了吗?”
朱勋长叹一口气道“你懂什么,我在担心我哥。”
“是朱友珪还是朱友贞?”怜儿问道
“都有,若是在这月圆之时还不能将其中的秘密问出来,皇室宗亲所有的人将由朱友珪一手接过来,我在这群江湖人面前低三下四的,跟着我的那些将领士兵天寒地冻的苦守凤翔一年多,到头来功劳还要转让给他,不服气呀,实在是不服气。”
此刻怜儿依然有些不明白朱勋为何将此事告知自己,是试探还是无奈,柔声劝解道“没想到王爷也这般不易,怜儿无能不能为王爷分忧。”
朱勋说了这么多似乎就在等怜儿这句话,听到这里眼睛一转道“怜儿还真有一事,怕是只能由你才能完成。”
怜儿心里怦怦直跳,隐约有一丝不好的预兆,扔扬起明媚的小脸柔和的看着朱勋,不解问道“究竟是何事这样的神秘?”
朱勋两眼发光满是兴奋道“我想着老皇帝不爱钱又无权,何皇后也老了,正是身边缺少一个知心的红颜知己的时候,论美貌,论姿色,论忠诚,放眼整个汴城里都无人能与你相较,这件事情交给你最合适。”
怜儿听明白了,这是个美人计,是让自己去做间谍,套取皇帝的话,自己本该有些不悦但是这却是一个绝佳的传递情报的好机会,又担心这是朱勋可是找到了一些的蛛丝马迹怀疑了自己,故意为之试探自己,稍有不慎便有后顾之忧。
片刻之间脑海里犹如万马奔腾,各种思绪全都涌向自己,不知道的该一怎样的情绪才能表达出一个下人该有的正常的反应,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下意识的拒绝道“王爷,怜儿只是无知的女子,怕耽误了王爷的时间会花了王爷的事。”
“你只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本王没信心?”朱勋有些不悦道
“是,怜儿领命。”怜儿除了领命也别无他法,只能如此。
怜儿揣着忐忑跟着美名曰保卫,实则看守的将军刘胡安后来到侧院,走过一段无人问津的长廊,在杂草丛生的枯树后,所有摸索,找到暗格推开,腐朽的枯枝烂叶味道扑面而来,紧接着一段昏暗阴潮的夹道映入眼帘,怜儿有些心酸,刘胡安已经习惯了,连忙招呼着怜儿道“姑娘,我的责任是守在外面,里面怕是不能陪着姑娘进去了,还请姑娘自己前去。”
怜儿点点头道“有劳了。”
夹道七扭八拐,也不知道自己身处王府何处,阴冷的微风吹过,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怜儿甚至开始有些害怕,担心自己一旦进来了就再也出不去了,哪怕是死在这里也无人问津,很快来到了夹道的尽头,怜儿鼓起胆子推门进去,眼前的景象再次吓到了怜儿,许多的皇室宗亲在这里衣衫褴褛,枯瘦如柴,恶臭不堪伴着蚊虫老鼠,还有几个人实在是支撑不住了倒在地上,望着屋顶无尽的黑暗,
怜儿实在是怕极了,转身向着回去的路一路狂奔,用力的拍打着暗格,外面的刘胡安像是聋子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好久才慢腾腾的打开一个小口子道“怎么了,怜儿姑娘?”
怜儿满是慌张道“我要出去,我要去见小王爷。”
刘胡安一脸不耐烦道“怜儿姑娘,我只管着让你进去,可是没管着让你出来,您要是想着出来,还得等王爷那边个来人,亲自将您放出去,也就是看在你是第一次不知道规矩,要不然不管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什么声音,我都是听不见的。”
“刘胡安,刘胡安”砰,没等怜儿将话说完,门就关上了,怜儿顺着大门滑落跌倒在地上,似乎等待她的是无尽的绝望。
这时不远处正有一个沧桑的身影蹒跚走来,怜儿抬起满脸的泪痕,看了许久才从眉目之间认出这人正是大唐的天子,,怜儿慌忙起身,擦干眼泪紧张的蜷缩在一旁,皇上也不计较,示意她跟着自己走过来,怜儿似乎没有了别的选择要么是留在这里,不知道待到猴年马月,要么是跟过去兴许还能立功,有机会走出去。
怜儿有些害怕,不敢离得太近,只能远远的跟着,皇上带着怜儿来到一处墙根处,这里滴滴答答的声音从脚边传出,怜儿这才发现顺着头顶的瓦片,有不间断的水滴滴落,皇上走到这里从袖口中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块,上面光滑无痕,伸手蘸着水滴在石块上写下:周围有人,莫要说话,怜儿懂事的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皇上继续蘸着水滴写到:莫害怕,你是宿州苏家人,苏氏一门存活的人身在何处,出去后去问平原,即可。
怜儿见到字后大为震撼,自己苏氏一门被灭了已经有十年之久了,自己根本不敢想象还能够和家人相见,更是不可思议大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