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堤坝的修建绝非易事,也不能仅仅听信这位徐大人的一面之词。
“若是徐大人能让手底下的人严格按照要求去采购材料,即便真的抵挡不住潮水的冲击,那也能够为老百姓们争取到足够的逃难时间,各个地方也能有充足的时间做好准备。要知道,只要不是用那些如同豆腐渣一般的劣质材料,总不至于洪水刚一来就把堤坝冲垮了呀。”
宋若曦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徐大人,仿佛要将他的内心看穿。
一旁的徐大人听了宋若曦的话,赶忙不停地摇头,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
他惶恐地说道:“还请陛下放心啊,这几个堤坝可真的是关乎着江南的命脉啊!我们的家眷和府邸可都在这附近呢,我们断断不可能有丝毫懈怠啊!陛下尽可让人去查验,这些堤坝可都是用我们能找到的最坚固的材料修建的呀。”
徐大人的表情显得十分诚恳,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急切。
宋若曦微微点头,随后便让人去查验堤坝的情况。
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结果正如徐大人所说,堤坝确实非常牢固,而且看样子是刚刚加固过的。
从堤坝的外观和材质来看,都是极为优质的。
只要今年不遇到那种几十年都难得一遇的天灾,这堤坝就足以抵挡潮水的冲击。
宋若曦看着那坚固的堤坝,心中的忧虑稍稍减轻了一些。
“那其余的几个小堤坝情况到底如何呢?”宋若曦微微皱起眉头,神情略显担忧地问道。
这些小堤坝可都是江南至关重要的地方啊,其中还有几个比较偏远的,周围大多都是老百姓居住的村庄。
“陛下请放心,所有的堤坝都是采用同样的材料修筑而成的,而且另外几个地方环绕着山林,就算没有堤坝,山林也有一定的抵挡能力。若是真的遭遇洪水,情况肯定比我们这里要好得多呢。”
徐大人赶忙回答道,他的语气十分笃定,脸上还带着一丝自信的笑容。
宋若曦听了徐大人的话,心中暗自思忖着。
的确,山林在一定程度上能够起到缓冲和阻挡的作用,这也是事实。
“陛下,另外几处堤坝所处的位置都较为偏僻,而且路途遥远,陛下您的龙体刚刚遭遇过刺杀,实在是不宜如此辛劳奔波啊。不如派遣您手下那些得力的官员前去查验,这样效率也高一些。”
徐大人微微躬身,恭敬地说道,脸上满是关切的神情。
宋若曦听了徐大人的话,微微思忖了片刻,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
毕竟自己的身体才刚刚恢复,确实不宜太过劳累。
于是,她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就依你所言,回头我派遣几个得力的官员过去瞧瞧。”
随后,宋若曦陆续走访完了几个最为重要的堤坝,便回到了自己的宅子。
在回去的路上,她的心情略微有些放松。
当她踏入宅子的那一刻,便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当时走散的官员回来了几人,而且都平安无事。
她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心中的一块石头也终于落地了。
她缓缓地走进厅堂。
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经历,她感慨万千。
虽然遭遇了刺杀,经历了诸多波折,但一切都在慢慢好转。
袁清墨远远地看到宋若曦从外面缓缓走进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激动。
他连忙快走几步,来到宋若曦面前,然后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深深弯腰,头几乎要触碰到地面。
与此同时,其他几人也纷纷从各自的位置上站起身来,他们的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们一个接着一个,整齐划一地跪了下来,动作一致。
他们都是在那场惊心动魄的劫难中侥幸逃出来的。
当时,由于陛下、太子和摄政王都已经不在车队当中,刺客们变得愈发疯狂,开始分散开来四处抓人,急切地询问他们的下落。
那场面混乱至极,喊杀声、刀剑相交声不绝于耳。
刺客们竭尽全力地想要控制每一个人,但无奈场面实在太过混乱,他们也无法做到尽善尽美。
而他们这些人,在毒烟散开时正处在车队的后方。
烟雾向他们那边蔓延的速度比较慢,因此他们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迅速被毒烟迷晕。
否则的话,以当时的情形来看,他们又怎么可能有机会逃跑呢?
他们只能在毒烟的笼罩下苦苦挣扎,最终难逃厄运。
但幸运的是,他们所处的位置给了他们一线生机,让他们能够在这混乱的局面中寻得一丝逃脱的可能。
宋若曦见状,连忙伸出手,示意他们起身。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与温和,说道:“你们都快些起来吧,经历了这么多磨难,能够死里逃生,实属不易。接下来就在这宅子里面好生休养,不要有任何顾虑。回头朕会让太医给你们每个人都仔细瞧瞧,确保你们的身体无恙。”
她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人,眼神中满是关切。
这些人都是为了国家,才经历了如此多的危险与艰辛。
“朕已经将这里的消息快马加鞭地传回京城了。南越国实在是太过猖狂,一次又一次地进行刺杀,致使我朝损失了如此多的无辜生命。”
宋若曦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眼中燃烧着怒火。
“他们三番两次地挑衅,丝毫不把我朝放在眼里,使我朝蒙受了如此巨大的损失。这次若是不加以反击,他们就该觉得咱们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好欺负了!朕绝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宋若曦紧紧握着拳头,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继续说道:“人善被人欺,我们不能再一味地容忍退让,必须要让他们知道,我朝是有底线的,是不可侵犯的!我们要用强硬的手段和坚定的决心,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们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今年的雨季似乎比前面几年都要来得早得多,就像是被谁突然按下了快进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