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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吴昕琳缠绵到了四点多才相拥而眠。
夜里,我做了一个怪梦。
梦见胡晓婷一个人蓬头垢面,破衣烂衫,坐在奈何桥的桥头乞讨......
好心的“过路人”给她扔下一两枚纸钱,胡晓婷溃烂的双手赶紧哆嗦着将它们捡起,情形极为可怜。
她怀里还抱着个死婴,腐烂干涸的脐带耷拉在地上,一颗颗绿豆苍蝇嗡嗡的萦绕着母子俩乱飞。
我撑着船路过,问她为啥在这里乞讨?
她说自己没钱过桥,无法投胎......
我问她上船不?
然而胡晓婷却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给我磕头。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囚车路过,上面押解着一名女子,披头散发,一身肮脏的红衫,小腿和脚掌都已经腐烂的露出了骨头.....
我抬眼看她,她也扭头瞅我,我惊愕的看到......那竟然正是昕琳!她的半张脸都烂没了。
“咯咯咯!”囚车中的吴昕琳冲我笑,笑声凄厉瘆人!
......
我一个猛子就吓醒了!
心脏“咚咚咚”的狂跳,接着......就是一阵阵的心悸隐痛。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拿起手机一看,上午十点多了......
现实和理智,像海绵吸水一样重新填充回了我的大脑。
梦境渐渐的隐退,但它给我制造的心理阴影却一直不散。
虽然说,日有所思,也有所梦,一切,不过是虚假的幻念。
但这个梦太恶心了,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女人们是那个下场!
想到这儿,我点着一根烟.....狠狠的抽了几口醒脑子。
然后就拨通了大姐的电话。
我想知道.....昕琳的案子到底什么进度了?她真的会被判三年吗?
大姐的电话响了许久没有人接.......就在电话快要自动挂断时,终于接通了。
然而,里面说话的竟然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喂?”
“您是?”我倒抽一口凉气。
“我是高俊,你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