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昭仪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等你真的当上了皇后,再来教训我吧!”说完,带着身边的宫女转身就要走。
“等一等。”我伸手拦住了她的去处。
李昭仪瞬间怒上心头,杏目圆睁地看着我。
“你敢拦我?”
我微微一笑:“不敢,只是安校尉有人要跟您说。”我不想与李昭仪在这御花园里扯头花,索性推出安别绪去与她对峙。
安别绪错愕地看着我,不敢相信我会给他来这么一下。我朝他推起一个无辜的笑容,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一不做二不休,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出来挡刀吧。
被我点了名,没有办法安别绪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
“回李昭仪,卑职近日在查一桩宫内投毒案。今日在此设伏准备在此抓人,不巧就在此处遇上了您。”
李昭仪横眉倒竖,不悦地皱起了眉:“安校尉此言何意?”
安别绪不敢回话,只能恭敬朝李昭仪拱手一礼。
“还请李昭仪不要为难属下。”安别绪是个聪明又圆滑的人,习惯了说话只说一半。
而李昭仪又是什么人?自然也听出了安别绪的言外之意。
“安校尉的言下之意是,本昭仪便是那个投毒之人?”李昭仪不屑地笑了一声,神态自若。
安别绪不敢说话,没有确切证据,谁敢攀咬李昭仪。
我敢。
“难道不是昭仪做的?”我上前一步,挡在了安别绪与李昭仪中间。安别绪吓得在我身后,猛拽我的袖子。
“本昭仪做了什么?”李昭仪噙着一抹玩味的笑,不屑的反问。
“给粉荷投毒。”我丝毫不惧地对视她的眼神。
我与李昭仪对视了一眼,便都心知肚明,给粉荷投毒的人,不是李昭仪。我这是明摆着要往她身上泼脏水。
之前李昭仪就在我身上,栽过一次跟头。如今,再次对上,她必定会不甘心,所以这一次,她势必会与我死磕到底。
而我也打定了主意,这一次,不管粉荷中毒与李昭仪有没有关系,我都必然要扳倒李昭仪。
“笑话!我若想要杀一个宫女,何用投毒这么麻烦?”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等的就是她句。
“所以,你想杀的人。从来都不是粉荷,而是陛下。”
“你血口喷人!”李昭仪激动起来,一张花容月貌的脸,也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
此时,景缙走了出来。
在众人惊错的目光之下,轻轻接着李昭仪的话道:“怎么会是血口喷人呢?李昭仪本就有劣迹在先啊。”
李昭仪听了这话,瞬间慌张起来。
“你什么意思?”
我长舒了一口气,看来景缙已经找到了证据。太好了,难为他这一次如此及时。
“李昭仪真的要我,当众、解释吗?”景缙在当众二字上加了重音,李昭仪瞬间听懂了暗示。
她将叠放在腹部的双手攥到了青白色,垂眸思量了一会儿。
我不自觉地笑了一下,在心里默默感叹。这人啊,还是不能做亏心事,否则,万一被人拿住了把柄,就得一直受制于人。
没有办法,我们只好移步到了鸾雀阁。
当然,不包括安别绪。
我请安别绪继续守在御花园,安别绪瞬间跳脚。
“你过河拆桥!”
我只好拍了拍安别绪的肩膀,安抚道:“相信我,我真的是为了你好。”
安别绪何等圆滑,当即就知道景缙查出来的事儿不小。瞬间,就老老实实安安静静了。
我与景缙与李昭仪来到了鸾雀阁,一进门李昭仪就吩咐人将大门紧闭,任何人都不准出去。
景缙与我对视了一眼,李昭仪此刻的意思已经很明显。现在是我们落到了她的地盘儿上,万一,此事处理不好,那么我与景缙就别想再出去了。
我们交换了眼神,心底便各都有了盘算。
到了自己的地方,李昭仪瞬间有了底气,大大方方的坐在了上首。
“好了,如今已经没有旁人。景大人要像本昭仪解释什么。说吧。”
李昭仪非但不慌,还能风轻云淡地喝茶。
“敢问,去年八月二十三,李昭仪身在何处?”
去年八月二十三,是小公主被人杀死的那天。
李昭仪嘭一声放下茶盏,怒气冲冲地看向我。
我看见装作没看见,转头看向她殿内装饰的纱幔。
之前,既然我能利用她杀死小公主的事儿,让她自愿背上杀刘讳的黑锅。便也能将这个消息卖给景缙,以此来拿捏她。
所以事到如今,李昭仪也索性不装了。
于是,直接开门见山道:“少跟本昭仪在这儿打哑谜,干脆一点。证据呢?你是有人证,还是物证啊?”
第一次,我半蒙半猜唬住了李昭仪替我背锅。这一次,若是没有确切的证据,李昭仪是绝对不会再上当了。
我不自觉地看向了景缙,景缙微微一笑。
“人证没有。不过,”他话锋一转,“我这里有一份、刘讳生前为了保命写下的证词。里面详细写着八月二十三那日,他在御花园里看到的一切。”
李昭仪惊了,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
我也惊了。刘讳居然还写过这种东西?倒是我小瞧了他。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李昭仪无意识地捏紧了茶碗,“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很简单,就是想知道李昭仪,今日,为何会出现在御花园里?”我抢在景缙之前,问出我的问题。
毕竟景缙想查的事,与我没有关系。首先搞明白我想知道的事,才是要紧。
“闲来无事,夜半寻花。”李昭仪信口胡说,不愿意说真话。看来,她想要维护之人,对她来说非同一般。
“说实话!”我没有什么耐心,同她打口水官司,只想速战速决查明真相。
李昭仪被我吼了一下,想要发作,